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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谒见

德·特雷维尔先生当时心情很不好,然而见到这个年轻人对他鞠躬到地,还是挺客气地跟他打了个招呼,并且面带微笑听着他的恭维话。这个年轻人的贝亚恩口音,使他回忆起自己的青年时代和故乡。可是才一转眼的工夫,他又朝候见室那边走去,边走边朝达达尼昂做个手势,仿佛是请他允许自己先和别人谈完,再来和他谈话。他接连唤了三声,一声比一声高,威严中带着火气:

“阿托斯!波尔多斯!阿拉密斯!”

刚才那两个火枪手听见后两个名字,连忙答应,并立即向书房走去。两人刚走进书房,身后的门立刻关上了。他们的神态虽然不算镇定自若,但既不失尊严,又显得驯服,令达达尼昂十分欣赏。

德·特雷维尔先生皱着眉头,默默地在书房里来回踱了三四趟,每回都从波尔多斯和阿拉密斯面前经过;那两位一声不吭,站得笔直,像接受检阅一般。突然,他在两人面前站定,怒气冲冲地从头到脚扫了他们一眼,大声说道:

“你们可知道昨天晚上国王对我说什么来着?”

“不知道,”两个火枪手怔了怔答道,“先生,我们一无所知。”

“国王说以后他要到红衣主教的卫队里去挑选火枪手了。”

“到红衣主教的卫队里!为什么?”波尔多斯连忙问道。

“因为他觉得自己这桶劣质酒,要掺些好酒进去才够味。”

两位火枪手脸涨得通红。达达尼昂也懵了,恨不得钻到地下去。

“对,对,”特雷维尔越来越恼火地说道,“陛下就是这么说的,而且他说得没错。因为火枪手们在宫里的确丢人现眼。昨天晚上,红衣主教跟国王打牌时,装出一副令我很讨厌的痛心样子说:‘那几个该死的火枪手,无法无天的家伙,前天待在费鲁街一家小酒店里迟迟不归。我的一支巡逻队,不得不逮捕了那几个捣乱分子。’见鬼!这事你们不会不知道吧!逮捕火枪手!你们几个也在其中嘛,红衣主教点了你们几个的名。咳!这事儿怪我,因为我手下的人全是我挑选的。瞧你,阿拉密斯,好好的要去当教士的人,干嘛到我这儿来当什么火枪手?还有你,波尔多斯,披着一条漂亮的绣金肩带,是用来挂麦秆的吗?还有阿托斯,怎么不见阿托斯!他人呢?”

“先生,”阿拉密斯难过地说,“他病了,病得很厉害。”

“病了?病得很厉害?什么病?……大概受了伤,也许被杀死了……唉!我早该料到!……听着!火枪手先生,我不允许你们到那种地方鬼混,不许你们在大街上吵架斗剑。总之,我不能容忍你们招来红衣主教的卫士们的嘲笑。”

“哼!国王的火枪手让红衣主教的卫士抓起来了!”特雷维尔继续说道,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匕首一样戳在听众的心上,“哼!主教大人的六个卫士居然抓了国王陛下的六名火枪手!见鬼!我打定主意了,这就去卢浮宫,辞掉御前火枪队统领的职务,请求到主教的卫队里当个副队长。要是他拒绝,我就去当教士。”

听到这番话,在场的两个火枪手气得浑身打颤。书房外的人群也得到贴在门口偷听的好事者的传话,这时各种各样的咒骂声响成一片。达达尼昂躲在帷幔背后,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去。

“嗨!统领,”波尔多斯怒不可遏地说,“事实上,我们当时虽说是六对六,可我们中了暗算,还没来得及拔出剑,就有两个弟兄已经倒地死了,阿托斯也身负重伤,跟那两个差不多。阿托斯您是了解的,唉!他两次试图爬起来,两次又都倒下了。可我们并没有投降,没有!他们一路追杀我们,可还是让我们逃脱了。至于阿托斯,他们以为他死了,就让他躺在战场上,没有碰他。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见鬼!胜败乃兵家常事呀。”

“我荣幸地向您禀报,”阿拉密斯说道,“我干掉了他们中的一个家伙,用的是他自个儿的剑,因为我的剑在第一回合就折断了……”

“这些事我可不知道,”特雷维尔说,语气缓和了些,“看来红衣主教夸大其词了。”

“不过,先生,”阿拉密斯见统领气消了,便大胆央求道,“请您别提起阿托斯受了伤,要是这事儿传到国王耳朵里,他会绝望的。他的伤势很严重,那一剑穿透肩膀刺进了胸部,恐怕……”

正在这时,门帘掀开了,流苏下出现了一张高贵、英俊但非常苍白的脸。

“阿托斯!”两个火枪手一齐叫起来。

“阿托斯!”德·特雷维尔先生也喊了起来。

“您召见我,先生。”阿托斯用虚弱而平静的声音说,“我听同伴说您找我,便遵命赶来了,先生,有何吩咐?”

说话间,这位一如平常穿戴整齐的火枪手,迈着坚定的步伐走进了书房。看到他表现得如此刚毅,特雷维尔打心底里感动不已,连忙迎上去说道:

“我正在对这两位先生说,我禁止我的火枪手们拿生命作无谓的冒险,因为正直的人对国王来说是极其宝贵的。国王知道,他的火枪手是天下最正直的人。伸过手来吧,阿托斯。”

没等刚进来的火枪手来得及对这种亲切的表示作出反应,特雷维尔就抓住了他的右手使劲地握着,丝毫没有注意到,阿托斯虽然竭力忍着,还是露出了痛苦的表情,脸色更苍白了。

房门没完全关上,阿托斯的到来引起了一阵轰动。他负伤的消息没有传开,但这会儿大家都已经知道了。听到统领最后几句话,候见室里响起一阵满意的喝彩声。特雷维尔先生正想严词制止这种有失体统的行为,突然感到阿托斯的手在自己的手中抽动起来,再一看,发现他快要晕过去了。阿托斯刚才一直极力熬住疼痛,但这时终于熬不住了,像死了一样倒在地板上。

“快叫医生来!”特雷维尔喊道,“叫我的或国王的,叫最好的!快去!不然我的好阿托斯就要断气了。”

听到特雷维尔的喊声,所有人都拥进书房来。医生挤过人群,走到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的阿托斯身边。由于吵嚷声和拥挤妨碍了他,他要求把受伤的火枪手抬到隔壁房间里。特雷维尔立刻打开一扇门,给抬起了伙伴的波尔多斯和阿拉密斯引路。医生跟在后面,等医生进去后,他身后的门又关上了。

这会儿,大家都在德·特雷维尔先生的书房议论纷纷,大声吵闹,把红衣主教和他的卫队骂了个狗血喷头。

过了一会儿,波尔多斯和阿拉密斯回来了,只有医生和特雷维尔先生留在伤员身边。最后,特雷维尔先生也回来了。伤员恢复了知觉,医生说,火枪手的朋友们可以不必担心,他的虚脱完全是失血过多造成的。

德·特雷维尔先生做了个手势,所有人都退出了办公室,只有达达尼昂留着没走。他没有忘记自己是来谒见统领的,仍凭加斯科尼人的固执劲儿,待在老地方。

等大家全都出去了,门关上之后,特雷维尔转过身来,发现面前站着这个年轻人,便询问这个固执的求见者的来意。刚才发生的事把他的思绪都弄乱了。达达尼昂又报了遍姓名,他才猛然记起现在和过去的一切,明白他所面对的情况。

“对不起,”他微笑道,“亲爱的老乡,我完全把您忘了。有什么办法呢!一个统领无异于一位家长,身上所担的责任比普通家长还重。战士们都是大孩子,但是我必须执行国王的命令,尤其是红衣主教的命令……”

达达尼昂禁不住莞尔一笑。看到他的笑容,特雷维尔明白与自己打交道的不是一个糊涂人,于是话锋一转,谈到正题。

“我与令尊交谊颇深,”他说道,“我能为他的爱子做点什么呢?请您快告诉我,我的时间不由我支配。”

“先生,”达达尼昂说道,“我来到这里,是打算请您看在您不曾忘记的这种交谊的份上,赏我一套火枪手队服。不过这是一种非同寻常的优待,我担心自己是否够格。”

“这的确是一种优待,年轻人。”特雷维尔说道,“不过它并非像您想象的那样高不可攀。但我不得不告诉您:任何人要想成为火枪手,必须先经受若干考验,或打过几次仗,立过显赫战功,或者在声望较次的部队里服役过两年。”

达达尼昂默默地鞠了一躬。听说成为火枪手如此困难,他更渴望能穿上这身制服了。

“不过,”特雷维尔犀利的目光紧紧盯住他的同乡,似乎要看透他的内心,“正如我刚才所说,令尊是我的老朋友,看在他的分上,我想为您做点事。咱们贝亚恩青年一般都不富有,您身上不见得有多少钱能留着过日子吧。”

达达尼昂骄傲地挺直身子,那神气似乎是说,他不是来请求施舍的。

“很好,年轻人,”特雷维尔接着说,“这种神气我懂。我来巴黎的时候,口袋里只有四埃居,但谁要是说我买不起卢浮宫,我准得和他打架。不过,难道您出这么远门,竟没有带引荐信那种必不可少的东西吗?”

“我本来是有的,先生,而且是家父写给您的一封好好的介绍信。”达达尼昂大声说,“可是叫人无耻地偷走了。”

他把在默恩镇的遭遇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还详细描绘了那位陌生绅士的相貌特征。他说话时那股热心、真诚的样子,使特雷维尔听得出了神。

“这事可真蹊跷,”他沉思地说,“您是大声地提起我的名字了?”

“是的,先生。我这样做也许太不谨慎。可有什么办法呢?您这样的大名,无异于我一路上的护身符呀。”

特雷维尔听到这恭维话,不禁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但他很快收敛了笑容,注意力又转到默恩镇那件事上:

“告诉我,”他继续说,“那位绅士的太阳穴上是不是有一个小疤?”

“是呀,像是给子弹擦伤的。”

“这人风度挺好?”

“对。”

“身材挺高?”

“对。”

“脸色苍白,褐色头发?”

“对,一点没错。先生您认识这个人?啊!但愿我能找到他,我一定要找到他,我发誓,哪怕追到地狱里……”

“他在等一个女人?”特雷维尔又问道。

“他跟他等的那个女人交谈了一会儿,才离开的。”

“他们谈些什么,您知道吗?”

“他交给她一个盒子,说那里面装着指令,还嘱咐她到伦敦才打开。”

“那个女人是英国人?”

“她名叫米拉迪。”

“是她!”特雷维尔低声说,“是她!我还以为她在布鲁塞尔呢!”

“喔!先生,您要是认识那个男人,”达达尼昂大声说道,“那么请您告诉我他的姓名和行踪吧,我就不再向您提任何请求了,甚至也不求您让我当火枪手了,因为我最要紧的事是去报仇。”

“这您可得当心,年轻人。”特雷维尔大声说,“要是您在街上看见他从这边过来,您可得绕着走另一边,千万别以卵击石。”

“这吓不倒我,”达达尼昂说,“要是我再碰到他……”

“眼下,”特雷维尔接着说,“我劝您别去找他,这就算是我给您的一个忠告吧。”

特雷维尔突然疑心一动,不再往下说了。这个年轻人口口声声说那个人偷了他父亲写的信,对他表现出这样的深仇大恨,这事儿有点玄。这个所谓的达达尼昂,莫不是红衣主教派来的密探,故意安插在他身边,博取他的信任,然后再来陷害他?这种事以前也不是没有过。他又定睛看着达达尼昂,目光比第一次更犀利。眼前这张透着机灵劲儿,又显得谦恭的脸,实在叫他不太放心。

“他是加斯科尼人,”他心想,“但即便如此,他也有可能站在红衣主教那边。好,不妨来试试他。”

“朋友,”他很从容地对达达尼昂说,“您是我老朋友的儿子,我相信您丢了信的事是真的。现在我想向您披露政局上的一些秘密。国王和红衣主教是最好的朋友,他们表面上的不和只不过是骗骗糊涂人的。我不想让一位同乡,一位英俊的骑士,一位正直的小伙子被这些表面现象所迷惑,稀里糊涂地落进陷阱。您要知道,我始终都忠于这两位权力无边的主人。我一直都为国王,尤其是红衣主教效力;主教先生是法国最杰出的天才。现在,年轻人,请您在这方面反省一下,假如您像一些绅士那样对红衣主教怀有某种敌意,那么咱们就此分道扬镳。将来有机会我仍会帮助您,但不会让您到我手下来。尽管如此,希望我的坦率能让您成为我的朋友,因为迄今为止,您是我这样谈过话的唯一的年轻人。”

特雷维尔暗自想道:如果这个人是红衣主教派来的,那么红衣主教肯定会告诉过他,讨好我的最好方式,就是在我面前大说他的坏话。所以,尽管我这样声明了一番,这个别有用心的老弟一定还会对我说他怎么怎么不喜欢主教大人。

然而情况却完全出乎特雷维尔的意料,达达尼昂非常单纯地回答:

“先生,我正是抱着同样的想法来巴黎的。家父叮嘱我,对国王、红衣主教和您一定要忠心耿耿,他认为你们三位是法国最伟大的人物。”

达达尼昂在国王和红衣主教后面加了德·特雷维尔先生。他心想这样加一下总没错。

“我对红衣主教先生非常崇敬,”他接着说,“深深钦佩他的行为。您这样坦诚相告,对我再好不过了。您与我见解一致,这使我感到荣耀。如果您先前对我有点不信任,那也很自然,好在您不会因此小看我,这一点是我最看重的。”

特雷维尔惊诧不已,达达尼昂眼光如此锐利,又如此坦率,不由得使他大为赞赏,而他心里的疑虑还未能完全消除。不过,他还是握住达达尼昂的手,对他说:

“您是个诚实的小伙子。不过眼下我只能帮您写封信给皇家学校的校长,请他接受您免费入学,学习一些贵族子弟必备的技艺。以后您可以利用一切机会,随时来我这儿打听消息,没准儿您还是能得到您想要的东西。”

“这就是说,先生,”达达尼昂接口说,“您要等待我取得足够的资格?好吧,请您放心,”他以加斯科尼人的那股热乎劲儿补上一句,“我不会让您等很久的。”

特雷维尔让年轻人待在两人谈话时所在的那扇窗前,自己则走到一张写字桌前坐下,开始写那封推荐信。达达尼昂没事干,就一边用手指在窗玻璃上敲一支进行曲,一边看一拨拨的火枪手往外走,目送着他们,直到他们消失在街道拐角处。

特雷维尔先生写完信,封好,走到年轻人身边准备交给他。就在达达尼昂伸手接信的当口,特雷维尔吃惊地看到他的被保护人猛地一跳,脸气得通红,一边往书房外冲去,一边喊道:

“嗨!该死的家伙!这回他逃不了啦。”

“谁?”特雷维尔问道。

“就是他,偷信的贼!”达达尼昂回答,“哼!阴险的家伙!”

说着他已经跑得不见了踪影。

“真是个疯子!”特雷维尔喃喃道,接着又低声说:“莫非他看到自己的目的落空了,想出这么个巧妙溜走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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