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88524700000015

第15章 “荣三公子第一次相邀戏班”

程师傅能左右的事情并不多,毕竟这里是有钱有势人的天下。对于他一个小戏子来说,生存的方式由不得他选。事情就发生在冬天,差点要了他们戏班子的命。这一件事最终是由荣三公子亲自出面,才化解了这场危机。

事情发生在前不久。

荣公子端坐在花厅包厢内,虽已散戏却并未离开,看座的站立一旁。

从前看座的并不拿戏园的工资,只靠得些听戏给的零钱,所以听戏时常常在茶钱之外啰唣不休。看座的习惯是杀熟欺生,一副媚相。常来的熟人一定要多给钱,熟人也愿意多给钱,因为看座的在自己所看的范围以内总把好座留给熟人,生人不容易得到好座,除非是人少上座不济的时候才有机会坐上好座位。从前的座位没有什么固定,遇见上座不好的时候,看座的非常和气地让你自己选择座位。还一边说:“您请这儿坐,这儿得瞧得听。”那一边说:“您请这儿,不吃柱子,出来进去也方便。”要是遇见上满座的时候,再瞧他,趾高气扬,你问他有座没有,他靠着柱子,歪着头带搭不搭的:“这儿没地方了,您上那边瞧瞧去吧,两廊许还有座。”

所以后来戏园子进行了改革,实行‘不用案目人,不收小账,对号入座’。这下不得了,可断了一大批人的财路。以当时‘齐天舞台’的戏报子来论,焕然一新。顶端还是日月年,挨着下联是开戏时间‘二点半起’不变,中间是戏园子的名字,再下面就是日戏的介绍栏:头等和优等包厢三角、特别花楼五角、头等正厅二角、优等官厅四角、特别花厅六角。左栏写着醒目的八个字‘不用案目,不收小账’的楷体大字,旁边还有一栏小字加以注明:

‘注意定座,特别花厅,一种座位编成号码,日夜按号入座。每日上午十时起,可以预先购票定座,本台不用案目,改革一切陋习,除了特别花厅,其余概无定座,除了票价以外不再费分文。’这一下可急坏了那些习惯杀熟欺生的看座人,也是有一日没一日的干着,有一个没一个的挣着。眼前这个是大财主,那是求之不得的老主顾,尤其上心伺候。

“你的收入很不错吧?”荣三公子喝着茶问道。

“荣少爷,靠您的福。”看座的笑着站在一旁,一双眼睛闪闪发亮:“承您捧场荣少爷,这一期,我们可以剩点钱,舒舒服服过一个年儿了,这得亏您老的照顾。如果遇到五黄六月,清淡的月份,我们就只能束紧了裤带,省吃俭用,那种日子就不好受了。您老知道,现在戏馆茶社新兴起不要我们‘看座的’、‘打手巾把’的了,叫什么看电影——连叫好都不许了,那搞的哪有热闹可言,这不是要改祖制嘛。

一双细眼,仔细地瞧着荣公子脸上的变化,像一位农民头观天气一样虔诚。“......吃我们这行饭,现在越来越难了,存下的全靠脑筋动得快,眼睛亮,一张嘴会恭维人,才能吃得开——”

荣公子闭着眼制止道。“——行啦。替爷办件事儿,事成之后,爷重重的赏你。”

“哟哟,我说今儿出门,墙头的喜鹊卯着劲儿的叫呢,原来喜事在爷这呢,谢谢小荣爷......”荣三公子已经起身离开了,声音从后面一直源源不断的涌来。

陆思卿拿着一个帖子交给程师傅手里,程师傅拿着贴子反复观看:

‘皆言谣娘艳群芳,

鱼卧衔杯亦擅长。

莲步蹒跚尤夺魄,

可怜飞燕等新装。’

看座的伙计站在一旁:“......其他没说,荣三公子只吩咐我把这贴子稳妥地交给陆大老板手里”说完这句冲着陆思卿腆笑一番。程师傅烦心的将他打发走了。

过了一日,陆思卿的《思凡》刚下场,一个跟包模样的走进来,手拿帖子。

“我家公子仰慕陆老板已久,特在家里摆设晚宴,还请陆老板今儿务必赏光。这是我们家公子的亲笔请帖。”

陆思卿正在拿草纸卸妆,不知该如何是好,正打算去接的时候,被程师傅拦下了。

程师傅扬手示意陆思卿坐下勿动,说:“劳驾,敢问你家公子是?”

“荣三公子。”

程师傅心头一紧,又是荣三公子。

荣氏一门在北平无人不知,这几日案目人和戏馆老板苏经理不止一次的提到荣家公子常来听戏。荣家在北平和上海很有声望,两地都有产业,主做标金和橡皮股票之类的投机生意的户头。尤在民国初年,与日本人的关系交往密切,多有合作,生意红火。

不敢得罪也不愿攀附。

程师傅随即拱手道:“原来是荣大公子的贴,烦劳先生回去转秉你家公子,就说我们一介粗俗之辈实不敢高攀荣公子,替我们谢谢他的美意。今日唱了许久的戏需要好好休息,改日老朽再登门道谢。”

小跟包眼睛盯着程师傅,久久未语。而后微微一笑,也不勉强,点头应承:“好!”——好像明知结果会是这样一般。拱手还礼到:“打扰了”说完转身走掉了。

留下程师傅与陆思卿面面相觑,不知所措。没成想竟如此轻易的同意了,倒给程师傅心里添了负担。

往日也有一些请帖送来的,都是一些财气粗鄙,恣肆卑俗之辈。没成想荣公子家的小跟包竟是如此彬彬有礼,还白费了程师傅心里一翻计算。

“师傅,我们这般拒绝他们,会不会得罪他们呀。”酸麻子不无担心的说道。

“这个世道,人红无好事!还是小心为妙,这几日告诉大家出门是要小心些,不敢惹是生非。”程师傅面露愁容,自己担心已久的事情还是要发生了。

在戏行里传着这么两句话说得非常透彻:‘一种是成好角,一种是当好角’,成好角是打开锣戏唱起,一直唱到大轴子,他的地位,是由观众的评判造成的。当好角是自己组班唱大轴,自己想造成好角的地位。这两种性质不一样,发生的后果也不同,要么‘一鸣惊人’要么‘一蹶不振’。可不管哪种角儿,在你成名的那一刻,一切就不再由自己做主,终将是取悦观众的一戏子,自己不经意地疏心所造成的结果都是自己所承受不起的。

也许这就是大姐离去的原因,只是过了许久程师傅才慢慢想开。

事情到底发生了。

一连几日平安无事,程师傅的戏班人员在一起吃过晚饭。零零散散的人员,如今比不得大姐在时辐辏的时光了。程师傅叮嘱了杨啬皮几句就带上陆思卿坐上洋车赶去戏园子,酸麻子顾虑程师傅身体劝他多休息,自己陪着思卿去可以了,被他拒绝了。才走过几家门面没多远,被一个巡捕过来拦住了车子,硬说是违反了警章。

在那个年月,巡捕就是权,得罪不起。他们是警察署的稽查,阶级比巡捕高得多,什么事情都管,这里面自然日本人居多,也有中国人干。因为制服帽子中间有一道白圈,在上海称为‘白帽’,在‘日本租界’的戏馆子听戏也从来不花钱,谁也攀罪不起。当年不少有名的角儿都受过他们的气,今日不想落在了程师傅他们身上。

车夫仗着胆子地向他辩解了几句,转手挨了一个大耳儿贴。

程师傅看他们起了冲突,打了洋车夫还不肯放走,就赶忙向巡捕很客气地解释:“劳驾尊官,我们要去南熏园子赶戏,烦劳高抬贵手通融一下。”

程师傅是他们久坐自己拉的车,车夫不愿因为自己的麻烦与他们带来不便,急忙抢道:“长官,您看这样,您老容我先把他们送到戏园子,就东去到了,不远,我转身再去局子里找您,您看成吗?”

“好哇,可以,不过光你自个儿去了还不成,你们得一起跟着去!”巡捕指着程师傅几位说。

“我们?官爷官爷,您误会了,我们是坐车的。”酸麻子急忙解释道。

“误会不了!坐车怎么了,你们这叫共犯,连罪并罚,走!”不容解释,唤着同事就把程师傅一众抓走了。

程师傅他们三人一直被带进该管警察署。一只手开门,一只手把他们推了进去,只不过陆思卿被强行分开,关进了另外一间房子。

酸麻子隔着栏杆抢问道:“凭什么要把我们坐车的也关进来......你们倒是给个说法呀.......”

那些巡捕理也不理,任凭他喊叫。

屋里的陈设也很简单,靠墙摆的是两张长板凳,有一个犄角上放着一张黑的小长方桌子,桌子上搁着一把茶壶,一个茶杯,中间有一盏光头很小的电灯,高高地挂在顶上,让整个房间显得幽暗阴森。

程师傅一进来就坐进了凳子上,心里就开始思索起来,他心里并不觉得害怕。刚才巡捕硬说车夫犯规,即使真的如他所说犯规,也没有听说坐车的也要被扣押呀。今天的举动,不用说,准是事前就有计划安排好的,肯定是得罪什么人了。不过来北平唱戏,自己一直都小心谨慎,从未与谁发生过争执,除了大姐私奔那档事,可事情也已经了结了。

程师傅摇摇头,百思不解,把目光慢慢盯向了酸麻子。

酸麻子一脸无辜的看着程师傅,说:“你看着我干什么师傅?”

“小春子,老实说,你最近是不是又犯毛病了?”

“我?——你!......天地良心呀师傅,自从大姐走后,我与是你寸步不离,白天我台上,晚上与你一个房间,生怕你心生难过再......我诚一片苦心,你老竟这般怀疑我。我,我还不如让那巡捕一枪打死算了。”酸麻子说着竟抹起来鼻子。

“行了行了,我又没说你旁的。只是这事太蹊跷了,肯定是有人故意扣押咱们爷仨儿的。今晚上,去戏班,估计是难了。”程师傅担心道。

“嗨,去不了就去不了,大不了包银不要了呗。正好凑空咱爷们儿也趁机休息一番。——思卿这丫头关哪去了?”

“亏你还每日自诩智者呢,这事都不明白?——把我们扣住,无非就是不让我们演出,可受连累的还是戏馆!”

“师傅,会不会,是南熏园子跟警察有了摩擦,才把我们扣住的?”

“如果是那样的话,馆子就遭殃了。”

“遭殃?”

“你想,大不了今天晚上咱爷们儿在这间屋里枯坐一宵,明天准能出去。也说不定等馆子散了戏,他们就会把咱们放走的,可是我心里老放不下的,是这满园子的观众,都将‘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了。他们决不会想到,我们是被警察署扣住了,还以为是咱们无故告假,对他们不负责任呢”。程师傅赶紧拿出怀表观看,心算着:“现在应该是小武生的戏,快临到思卿的戏了。如果迟迟没有上台,戏馆肯定想办法垫戏改戏的,只怕是到时观众不答应。”

“只是我更担心的是,如果今日咱们爷们儿不上台,台下的观众会什么情绪?我更想到,既然巡捕成心与我们过不去,与戏班过不去,说不定此时正好假借告假在台下起哄,把馆子给砸了。这一来秩序必定大乱,观众里面肯定也会有遭殃的......他们来为看戏,再受了伤回去,我这.......”

“我说师傅,你现在不是穷担心嘛,还是先想想咱们该怎么出去吧。”

“......这叫什么世道......”

约莫又过了半点钟,房门打开了,走进来了刚刚拦车的巡捕。

“你们可以走了。”

程师傅和酸麻子相视一眼,问道:“走?——那,我们一起的那个姑娘呢?”

刚至门前,远远就看到陆思卿和一位男子站在一起,旁边站立着前几日来的那位荣公子的小跟班,不用猜,看那位的端容,八九不离肯定就是荣三公子了。

令程师傅吃惊的是,只见他疾步而至,拱手施礼:

“程师傅,您受惊了!”

“这.....?”

“我家人告知我程师傅被关进了警察署,我就急忙赶来了。幸好我与这里的署长相识。现在已经解释清楚了,误会一场,你们现在可以走了。”

程师傅看着荣三公子:“这,真不知该如何感谢先生。请问先生尊姓大名?”程师傅明知故问。

荣公子微微一笑,道:“无妨,程师傅不用客气,还是先去戏班吧,我还等着瞧看程师傅们的戏呢。”转眼冷隽地看着陆思卿。

“好,”程师傅看着大家都没事,自言自语道:“现在,现在几刻钟了?”说着程师傅伸手从怀里掏怀表。

“程师傅不用担心,我已派人去与苏经理讲明缘由了。我现在就让下人用车把三位送过去。放心,一切来得及的。”说完吩咐小跟包几句。一转身就先行离开了。

他的礼貌和谦和,给程师傅和陆思卿心底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但各自看法却不相同。

时间紧急,程师傅三位随着小跟包,跳上车子飞似的赶到馆子。

一进后台,苏经理在门口已站立多时,一见程师傅他们,赶忙迎上:

“你们可算到了,现在池座子里都伸着脖子等呐,”又贴住陆思卿的耳畔轻声道:“荣三公子也早到了。”

陆思卿猛然盯着馆主,不解地看着馆主意味深长笑容,又望望一旁蹙眉而立的程师傅,内心第一次泛上一种特别异样的情绪。她一时又难以理清这种心绪究竟是什么。这可不是用所学的戏文能解决的——圣明的包龙图在世也难以推断人的微妙心情。对于陆思卿来说,这的确是异乎寻常的一天。她现在还不会想到,这一天和这一句话对她的一生将意味着什么。无论是个人还是戏班,乃至程师傅,都将随着今日的邂逅发生改变。许多意义深远的重大影响,往往是从某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开始的。也从今日,陆思卿与荣三公子算是认识了。心里顿生疑惑陆思卿还在发呆,被着急的程师傅提醒才回过神来。

开始洗脸、拍粉、上胭脂、贴片子样样都草了的装扮起来。

苏经理陪着程师傅站立一旁,好言安慰:“来得及,来得及。”

程师傅只是点头回应,劝慰陆思卿莫慌,只是心里隐隐约约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讲不出。

密锣紧鼓,一声接一声,一下接一下,掌声响起,婢女自上场门一前一后,整齐有序。戏于此开始,池座子人头涌涌,穿梭着卖零嘴的,卖烟卷的,并无二般。

大伙看得如痴如醉,荣三公子纹丝不动,看不出任何表情。

倒是陆思卿,自听到班主那句话后,一直烦思什么意思。好几次,陆思卿站立旁台的时候都忍不住偷偷地觑向荣三公子包厢的位置。

戏一结束,程师傅把陆思卿唤至眼前,详细询问在监狱里与荣三公子都讲了些什么。陆思卿如实说荣公子很喜欢戏,改日想请到府上一叙,其他就没再说什么。

程师傅久久地盯着陆思卿。

而后深深叹了一口气:“这份恩情,该如何还呐!”

从那日起,心里就有了心事。

陆思卿竟靡日不思地想到这个人的。手里拿着翡翠袖坠,陷入沉思。她没有对程师傅讲全,隐瞒了这个翡翠袖坠。这是荣三公子送与她的,陆思卿总觉终归何迟不是自己的东西,不愿接。被荣三公子硬塞入手中,这时程师傅也出来了,就连忙藏了起来。

有时候,竟从睡梦里见到这个人。时间越久,越有些期待登台演出。

可一连几日,都相继无事,也未收到荣三公子任何消息。程师傅和陆思卿各怀心思,一颗心始终悬着未曾放下,总觉得即将有事将要发生。这段时间,陆思卿如困在笼子里的豹子,上蹿下跳,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可具体发生什么,不知道。既期待,又彷惶。

乱云遮挡住了晚霞,起风了,几场西北风刮过,历史上少见的寒冷天气开始了。黑色的云团一股股地从太平洋上涌来,遮蔽了晴朗天空,天黑沉沉地压了下来,笼罩在每一个人的头上。

轰隆隆,轰隆隆,雷声震耳,风声大作,开始了兴风作浪。

同类推荐
  • 忏悔录I

    忏悔录I

    我想回忆自己的往昔我想在我的往昔中找到我自己我在聆听自己的生命和心声
  • 柳兰梦

    柳兰梦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一叶舟轻,双桨鸿惊。水天清、影湛波平。鱼翻藻鉴,鹭点烟汀。过沙溪急,霜溪冷,月溪明。北国女婴乔纳尔生逢乱世,父亲遇害,母亲带其逃回江南,不幸被射杀。不到周岁的乔纳尔成为孤儿,被江南一牧民收养,取名柳崖。柳崖出生便双目失明,性情孤僻冷漠。唯一能纪念生身父母的,只有一支柳兰簪。柳兰花,枝叶像柳,花似兰,故名柳兰花。生长在内蒙古锡林郭勒大草原的深处,因其从前,世世代代的牧民在这儿放牧,每年看到她开了又谢,谢了又开,却并不知道她的名贵,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江南端木世家公子端木清生时遭抄家,乳母带其逃回家乡渔村,自幼为渔童。生性放荡不羁,常与小混混一同行劫。一日,端木清遇到柳崖,对她行劫后,柳崖说了一句“回头是岸”便使他放了自己。自此,“灵江冰山”和“无羁公子”的人生开始发生转变......
  • 并不只是一只狗

    并不只是一只狗

    我和我的狗狗的故事,但其实它《并不只是一只狗》
  • 星灯下的你

    星灯下的你

    娱乐圈………………………………………………
  • 瓶子里的你

    瓶子里的你

    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会哭会笑会闹。每个人都是有幻想的,或大或小或少。我有喜欢的人,我有喜欢的星……
热门推荐
  • 掠芳心

    掠芳心

    在宫斗演绎玩家苏妙即戏群里又一次当上了太后。苏妙: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真是个小机灵鬼,像我这么聪明的人已经不多见了。然后这一幕被她的好姬友秦涵看见了,作为科技鬼才的秦涵决定给她个机会,让她穿越一下。只记得当时秦涵的笑特别奇怪。秦涵:这次你要还能当太后,我保证给你磕头,以后你有求我必应。苏妙:真的假的?秦涵:真的。然后苏妙就来到了这个架空世界。待了一个多月后以后,她就高兴地想给秦涵一个大嘴巴子。???套路都不得人心了吗整部剧只有女主不苏可能有的地方会需要玩过接触过宫斗的人才看得懂,能解释我尽量解释。反宫斗套路文。
  • 这样说话,跟谁都聊得来

    这样说话,跟谁都聊得来

    本书从各个方面入手,深入挖掘、整合了初次见面时使对方对自己留有好感的说话方法以及摆脱尴尬局面、渲染谈话氛围的说话技巧,使你面对陌生人也能够谈笑风生。 请你一定要仔细体味与人相知相交的快乐,同时真心希望本书能够对你在解除烦恼、构建美丽人生的旅途中有所帮助。一书在手,从此不再为“说话让人不爱听”所困扰。
  • 寻鼎记

    寻鼎记

    本书是一本探险幻想类的小说,具有一定的人文气息,探险情节紧张刺激,一环扣一环,造成悬念,略显夸张的笔法造成很强的视觉冲击。当然探险不是目的,重要的是在探险的过程中,揭秘了很多民间风俗、历史知识及科学知识。
  • 人族之东山再起

    人族之东山再起

    外星人的降临,让地球的历史来了一次大跳跃,直接进入大宇宙时代,但落后的文明让人类无法跟上时代的变迁,只能被动承受历史车轮的倾轧。这是一首人类自强不息、英勇奋战的抗战血歌;这是一段自古英雄出少年的传世佳话;这是一条强者的崛起之路;这终是一部人族史诗........
  • 斗破苍穹天之殇

    斗破苍穹天之殇

    笑忘疏(作者):“兄弟,兄弟,我要写书了。”朋友:“哦。”笑忘疏:“……你就没有一点建议吗?”“我建议你立刻停止这个危险的想法。”“……能不能不打击我。”“好吧,写书这件事需要天分,也需要练习,不要好高骛远,先写一部同人,也是不错的选择,我想想你写什么好呢……”“额,你突然这么正经,我有点……”“就斗破苍穹吧,男主最好不要修体,修体什么的太普遍了,性格也不要那么完美,女主什么的中后期再确定就完美了。”“……你确定没有在坑我?”“作为一名作家,这个应该不难吧。”“我想屎……”
  • 何以仙剑

    何以仙剑

    天地万物,皆有归处;斗转星移,皆有迹寻;六界生灵,皆有道义。然有不尊者,伺机妄动;更有甚者,意图跳出六界之外,不尊道义,不受轮回.........
  • 狐狸精的真心二

    狐狸精的真心二

    继{狐狸精的真心}后,推出{狐狸精的真心二}女猪脚转世后,与男主相遇,继续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之路。海浪滔滔拍打着莱的小腿,他们慢慢的走着,一句话也不说,好像是一种默契,彼此心照不宣却都很了解此刻的氛围。莱开口想说点儿什么,可没等出生眼泪已经落了下来融入了大海。莱没有变心爱上了别人,可爱情却总到了尽头,曾经非常非常制热浓烈的爱,此时,为什么没有了味道,反而是悲伤充斥自己的内心,到底是为什么?爱情去哪了?
  • 我赵日天是勇者

    我赵日天是勇者

    决战时刻,魔神赵日天被智障女神召唤到异世界,开始了讨伐魔王的正能量之旅。骨王:我认输,这是我的骨灰。萌王:我能当您的宠物吗?斯巴鲁:无论重来多少次,我依然会输。谭雅:如果您不介意我有一颗男人心,请允许我嫁给您。慎重勇者:我的慎重,在您面前,毫无意义。盾勇,兽勇,剑勇等各路勇者:我们加起来也比不过您一个小指头。魔王:我不做魔王了!我要做勇者讨伐你!
  • 石塔门

    石塔门

    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二十三岁的殷三,提前知晓了,大变动的启始。于地球的荒夷之地崛起,乃至无垠的星空。一场洪流之势,蓄势待发,又怎可孤舟独行。在志同道合的伙伴推动下,且看殷三如何引领众人,傲游星空!
  • 玄幻世界的法则

    玄幻世界的法则

    每个世界都有自己的法则,玄幻世界自然也有自己的法则......深谙这个法则的少年在这个世界里逐渐混的如鱼得水,奇遇连连,但是偶尔他也会苦恼,为毛别的主角越级无限吊打高手,自己却被人越级吊打,为毛别的主角把妹子骗的团团转,自己却被妹子骗的团团转,为毛别的主角的戒指里是个和蔼可亲的老爷爷,自己遇到的却是一个罗里吧嗦的腹黑小萝莉......这个世界好像有点不一样......龙小白如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