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骁淡淡“唔”了声,便没了下文,玉姨娘心中一酸,却也强笑着福了身子离去。
剩下梅姨娘,荷姨娘是诸位姨娘中年纪最大的,大约三十左右,痴痴地望着李骁,声音轻柔,“王爷,天寒露重,婢妾没有侍候在王爷身边,还望王爷多保重身子。”
如情一听几乎背过气去,她的意思仿佛没有她这男人就要冻死似的。
接下来是花姨娘,还有顺姨娘,此二人年纪也略长,但又比梅姨娘稍年轻几岁,望着李骁,似乎想说什么,却又顾忌一旁的如情,最终落寞的垂下眼睑,恭身退去。
总算所有人都离开后,如情总算吁了口气,与李骁盟哥儿勉强吃了早饭,李骁便领着盟哥儿去了他的内书房教盟哥儿识字去了。如情嗽了口,忽然对沉香玉琴冷下脸来,“我身上换洗的事儿,你们可有透露出去?”
沉香惊了惊,连忙摇头,“每回王妃换洗过后,奴婢都仔细收着,并亲自用粗布包着拿去外头丢的。不可能有第三人知道。”
玉琴也表示她绝对没泄露分毫。
如情目光又森森地望向香茗和流月,二人呆了一会,忽然跪了下来,“奴婢冤枉,王妃身上换洗的事,奴婢可是半个字都没透露出去的。”
如情冷笑:“这倒是奇了,屋子里就只有你二人,还有我的贴身丫头能够进入,玲珑她们自是不会,不是你二人泄露出去的,还会有别人不成?”
香茗流月只一味的摇头,脸上已有惶恐之色,“王妃,奴婢自小深受花嬷嬷教诲,一心一意忠心主子,王妃换洗的事,真不是奴婢泄露出去的。”
这时候,周妈妈从外头进来,因为周妈妈跟在如情身边多年,自是其他陪嫁婆子不能相比,这回进入王府,如情的嫁妆全是由她一手打理安置。如情的嫁妆太过庞大,弄到今日方才安顿好。
望着跪着的两名婢女,周妈妈问发生了什么事。
如情淡淡把刚才的事解说了一遍,周妈妈望了两个丫头好一会,转头对如情笑道:“王妃可还记得,王妃大婚当日,却无人拿白绫铺喜床?”
如情怔了会,恍然大悟,“对呀,这是为何?”通常古代婚庆,都要拿白布铺于喜床上,以验女子贞洁,而那天如情累及也被过多的事烦心,反给忘了这事。
周妈妈道:“太妃早在先前便已知道王妃身子会有不便,所以早早吩咐了婆子不必铺放白绫。连太妃都知道的事,想必底下的人也自会知晓一二吧。”
如情木了下,她身子不便只有贴身侍候的丫头知道,也只告诉过李骁一人,想不到连靖太王妃都知晓了,李骁这厮,还真藏不住秘密。
如情愧疚地让香茗流月起来,“对不住,是我错怪了你们。希望你二人不要放心上才好。”
流月讶异地望了如情一眼,嘴里却诚惶诚恐地道:“王妃折煞奴婢了。只要王妃不责怪奴婢,奴婢便已安心。”
尽管如此,如情心情还是有些抑郁,想必阖府上下都已知道她身子不便,怪不得那几个妾室这么明张目胆勾引李骁。唉,虽然这回李骁顾忌她的颜面,不敢乱来,但难保下回不跑去妾室床上去。
甩甩头,抛去心中抑郁,暗自告诫自己,要贤惠,要贤惠……
大概是欲求不满的缘故,下午李骁脸色很是阴沉,望着如情的眼神带着哀怨与不满,如情那个愧疚,傻笑又讨好地给他削苹果,削橙子,甚至连苹果里头的沁也给去掉。
李骁郁闷到不行,闷闷地张嘴吃了几口,发现她却一个都没动,不由问道:“你平日里不是最爱吃鲜果么?怎么这回却……”
他不说还好,一说如情便忍不住悲从中来,眼红眼绿地盯着盘子里的美味,怨恨地瞟他一眼,一脸的郁积。
李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又想到昨日在宫里她也只吃了两片便没有再吃,不由好奇,又问原因。
如情哀怨地凶他一眼,嘟嚷道:“你还说,你还说,人家这般拼命忌口,还不是为着你。”她都不好意思说出口了。
李骁仍是不解其意,又茫然望向侍候在一旁的沉香。
沉香红着脸,却低下头去,撇开李骁的眼神。
李骁被她们这一对主仆弄得更加好奇了,但见小妻子只顾抑郁怨怼,却不肯吐露实情,料想也是羞人之事,也不再穷追猛打。只是到了晚上,却拿出他的拿手绝活,三下五除二把如情的上衣扒得精光,好一番轻吻抚弄,如情被他弄得娇喘吁吁,想睡又无法睡,真想不顾一切从了他,可又想到这时代医辽条件落后,万一落下妇科病就求地无门了,最终只得死死按耐着快被挑豆出来的陌生情潮,拼命守着最后一道防线,但好像效果不大明显,眼见这厮还想继续攻城掠池,甚至把她的粉白细棉裤子褪下,大惊失色,猛地叫道:“人家还没干净,不成的。”
李骁血红着脸,脸上一片潮红,似是箭上弦上不得不发了,他恶狠狠地瞪着她,“我忍不住了,乖,就满足我这一次吧。”
如情义正严辞,“不行。你忍得辛苦,我也忍得辛苦呀?”
李骁双眼一亮,目光邪邪地望进她的眸子,“真的么?你也……”
这个大色胚,就知道她想歪了,如情轻啐他,“人家也想早日干净嘛,所以平日里最爱吃的鲜果都给忌了。”来了葵水最好少吃或不吃生冷之物,这样干净的快些。若是忌不住口,可就地多延上两日。这是如情自己总结出来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