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骁打量了何至诚,道:“你并未得罪本王。本王之所以抢亲,也不过是瞧中了方四姑娘,想聘作王妃而已。何公子,君子有成人之美,你就成全本王这一回吧。本王定感激不尽。何公子的一切损失,本王皆加倍偿还。”
何至城气得俊脸扭曲,他好不容易娶得一门佳妇,怎能说让就让?传扬出去,岂不让人笑话他畏惧权势贪图富贵?于是再也忍不住,怒道:“王爷这话好没道理。如情可是我何府名媒正娶的媳妇,有文书为证,有媒约之言,父母之命,王爷岂能想抢就抢?请恕下官难以从命。”
李骁淡淡地道:“既然如此,那就抢亲吧。”说着挥手,底下护卫一窝蜂涌向后头的花轿。
一些正引颈张望的婆子丫头们皆笑得尖叫起来……知义忽然一声厉喝:“住手。谁敢动手!”
知义长期征战,又是说一不二的威武大将军,自是有着令人望而生畏的威仪,王护侍卫也知道他是新娘子的兄长,也不敢造次,纷纷停了下来,等知义的动静。
知义坐在马上,瞪着李骁,怒道:“李骁,你当真要抢亲?”
李骁苦笑,“求亲被拒,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知义怒道:“王府门弟高贵,方家****小户,如何妄敢高攀?王爷求亲不成,就来明抢,与强盗又有何区别?”
“若是能成功娶到贵府姑娘为王妃,当回强盗又何妨?”
如此无耻至极的话,也只有李骁才能说得出口,何至诚大怒,知义也是翻江倒海的怒火重重,喝道:“王爷当真要抢亲?”
李骁望着杀气腾腾的知义,亦是斩钉截铁地道:“若是何公子不肯割爱,那本王也只有出此下策了。”
何至诚气得面色铁青,不由望向知义,知义眸光闪了闪,沉声道:“看来此人是铁了心要抢亲了,你有何打算?”
何至诚内心一片混乱,他长这么大,一向是顺风顺遂,何偿遇到这般惊世骇俗的事件,并且还是他大婚当日。
知义也是心情复杂,恨恨地瞪着李骁,断然道:“看来你今日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好!只要王爷有这个本事,尽管来抢便是。”说着宝剑出鞘,剑指青天,知义骑在马上,厉声道:“想要抢亲,就先胜过我手头这把剑再说吧,”
李氏摇头,动也不动,只是笑道:“你身经百战,又武艺高强,我如何打得过你?你这岂不是强人所难么?”
知义冷笑一声,“明知打不过我,那就打消抢亲的念头吧。”
李骁仰天笑道:“方兄常年带兵理应明白,两军对垒,只讲胜负,过程并不重要。”
遇上这么个无赖,何至城气得血气翻涌,知义却冷冷盯着李骁,道:“既是如此,那就放马过来吧。”
李骁定定望他一眼,忽然喝道:“好!”然后挥手,王府里的侍卫开始与知义带来的护卫打将起来,知义双腿一夹马腹向李骁冲过去,李骁也宝剑出鞘,朝知义冲去,可就在双方快要交战在一起时,李骁却提缰勒马,朝知义旁边溜了过去。
知义暗道不好,连忙也勒马掉头,可惜他慢了一步,有两名侍卫已迎向知义,不得已,知义只得迎战。
能成为王府的侍卫长,王虎自是有几分真本事的,合着另一名侍卫,与知义激战到一起,知义身经百战,招招致命,王虎等人则略有顾忌,不敢尽下杀招,二人对打一人,堪堪打成平手,但知义却无心恋战,虚晃一剑,逼开对手便急忙掉转马头朝花轿奔去……
可惜,他迟了一步!
李骁在众护卫的掩护下,一刀格开何至城的剑,另一刀劈开花轿,梨木做的花轿顿时被劈成两半,如情呆坐在花轿里,连尖叫都忘记了,只花着一张脸,瞪圆了双眸,任由李骁如老鹰捉小鸡似地掠上了马,扬长而去。
知义气极,在后头努力追赶,“李骁,你胆敢如此无礼?”可惜顺练有术的王府侍卫团团把他围住,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李骁把自己的妹子给带走。
寒风中,远远传来李骁的声音,“待生米煮成了熟饭,本王再向贵府提亲。”
知义一听这话,气得吐血,这个猖獗又狂妄无礼的家伙。
李骁的马是千里挑一的良驹,无论耐力还是脚力都是上上之选,普通马儿绝对是望尘莫及,渐渐地,李骁一骑独骑带着如情远远地朝皇城奔去。
李骁身穿玄黑箭袖速腰劲装长袍,外罩一件同色系披氅,而怀中的如情一身鲜艳夺目的红,因剧烈抖动,头上的凤冠早已不知丢哪去了,乌黑的长长的发丝飘扬在空中……延路上的老百姓见状连忙躲避腾让,待马儿奔过后,又感叹一句:“果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连新娘子都敢抢了。”
而总算反应过来的如情则又急又恨地挣扎着,并尖叫破口大骂。但她的挣扎对李骁来说却是微不足道的,但生怕她的剧烈挣扎惹得马儿发狂,只能冲她低喝:“你再敢动,我就放手了。”
如此急驰的马速,如此高的高度,两边尽是坚硬的青石地砖,摔下去岂不成肉饼?如情果然不敢挣扎,李骁很是满意,给她调了个舒适的位置。
如情从未骑过马,这样的剧烈颠波她可不敢冒死挣扎,而李骁这厮居然给松开钳制在腰间的手,骇得她赶紧抱牢了他的腰,李骁满意地笑了,披了披风把她娇小的身子给遮住。
陡然被盖住了视线的如情也顾不得惊怕了,她忽然发现,这个姿势,真的好暖味……她是胯坐在李掠身前的,并且与他面对面,屁股就坐在他的双腿上及胯间……脸腾地一下子就红了,忍不住又剧烈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