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妃!”拓跋仁美眼神陡利,道:“太皇太妃如今也是身居高位,做事还是正大光明一些的好,省得让些大臣们瞧了笑话。”
太皇太妃被当胸来了一剑,前后贯穿。
太皇太妃猛地咳嗽,双唇发抖,道:“你!你这是跟哀家!跟哀家说话的口气吗?!好,好啊!如今亲政了。就,就目中无人了!”
拓跋祜看太皇太妃的样子,大有要昏厥的态势,赶忙上前搀扶住,道:“皇奶奶,您先别生气,您先坐下歇歇。”又转头道,“兰姑,怎么还在这儿杵着,还不赶紧倒茶去?”拓跋祜一面说着,一面狂给屋中的宫人们使眼色。
拓跋祜房中的人也是在宫中摸爬滚打惯了的,早就觉得房中态势不对,想要脚底抹油。如今一听拓跋祜给搭了台阶,赶紧借坡下驴地跑出了房间,四散而去了。
太皇太妃反有些不会看人眼色,一甩拓跋祜的胳膊,道:“你少在这儿假好心!谁是你皇奶奶,我可没这资格!”
拓跋祜被太皇太妃推得踉跄了几步,提了口气,稳住身形,倒是没有摔倒。
拓跋仁美的脸色却已经很是难看了,道:“祜儿,过来。”
拓跋祜看看太皇太妃,又转头看看拓跋仁美。最后还是怯生生地往拓跋仁美身边走去,在他身后站定,低声道:“皇兄别担心,没事的,不会破开的。”
拓跋仁美微微点头,鼻中缓缓喷出两道气,沉声道:“祜儿关心太皇太妃,太皇太妃不承情也便罢了,还推她?太皇太妃不知她腿上有伤吗?她小儿不知轻重,太皇太妃也不知道?”
太皇太妃眼睛微眯,道:“她是范神医的高徒,会不知道自己什么情况?该不会是小题大做吧?”
拓跋祜心里猛点头,就是啊,就是小题大做。
“哼,”拓跋仁美轻笑一声,道:“太皇太妃这是怀疑朕的判断了?”
“陛下对天祜确实有时候太过紧张一些了。”
拓跋祜心里又是一阵点头,知我者,太皇太妃也。
“哈......”拓跋仁美一哂,道:“这么说,太皇太妃确实是在怀疑朕的判断了。”
拓跋祜迎上太皇太妃,眼睛直视着太皇太妃,道:“反正,太皇太妃总是怀疑朕的判断,不是吗?”
“你什么意思?”太皇太妃皱眉。
“太皇太妃和德惠长公主要自己弄小朝廷,私结党羽,看起来是不放心朕,所以要替朕判断喽。”拓跋仁美挑眉。
太皇太妃浑身一震,脑子嗡嗡直响。自己这里有大臣来往,让拓跋仁美知道倒是不奇怪,怎么德惠在宫外的事情,他竟然也知道。
拓跋祜一听眉头也蹙了起来,面带不满地盯着太皇太妃,一下子和太皇太妃划开了阵营,又往拓跋仁美的身后缩了缩。
拓跋仁美见太皇太妃的反应,暗自摇头,这样的人还插手朝廷的事情,被人当枪使了都不知道。
拓跋仁美脸上又带出了和煦的笑容,道:“怎么?太皇太妃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