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仁美感受到拓跋祜的依赖,心里又是得意,又有几分柔软,微微一笑道:“皇兄可以回宫,不过,朕可告诉你,若是这一次,在皇兄准许你出宫之前,再让皇兄抓住你偷跑出宫。兰姑她们可就免不了一顿罚了,祜儿可想清楚了。这一次,朕是不会念什么情面的。”
“啊?”拓跋祜一下子小脸垮了下来,推开拓跋仁美道:“皇兄怎么能这么狠心。”拓跋祜叹了口气道,“算了算了,皇兄若是真抓到祜儿跑出去,皇兄直接罚祜儿就好了,何苦拿别人出气。”
你这小丫头,还说自己不想偷跑出去,连退路都商议好。拓跋仁美心中暗笑,脑中忽闪过一个主意。
“好,好。”拓跋仁美脸上透着一股戏谑。
拓跋祜实在是太得意忘形,以致于放松了警惕,还忽闪着纯净的一双大眼,笑道:“真的?”
“真的,”拓跋仁美看着这小猫一步一步地往陷阱里走,心旷神怡,整个人也放松地往软垫靠去,斜睨着拓跋祜。
“太好了!谢谢皇兄,那皇兄快起驾吧。”拓跋祜已经迫不及待地轰人了。
“先别急啊。”拓跋仁美笑容和蔼地说道,“祜儿不想听听惩罚是什么?”
“是什么?”拓跋祜无所谓地问道。反正无非是顿板子,兰姑她们虽然有些难捱,她就另当别论了。
“抄书,十本......”
“啊!”拓跋祜瞬间跳脚。
“朕亲自盯着你抄。”拓跋仁美唇角一勾,道。
拓跋祜从未想过自家皇兄英俊的脸上竟然会露出如此阴险的笑容,愤愤往榻上猛地一跺,就要发作。
“哀家看天祜这也没什么事儿啊?至于劳动陛下亲自在这儿照顾吗?”太皇太妃脸色阴郁地走了进来。
拓跋仁美和拓跋祜赶忙起身,拓跋仁美道:“怎么也没有人通传,我们都来不及出去相迎。”拓跋仁美脸上喜悦之色渐渐收敛。
“陛下不用朝她们撒气,”太皇太妃幽幽地说道,“是哀家不让她们通报的。哀家想着看看天祜到底伤成什么样子,陛下竟然如此大动肝火。”
“太皇太妃这是不相信祜儿啊,还是不相信朕啊?”拓跋仁美眉头微蹙,道。
“陛下这话打哪儿来啊?”
“您说打哪儿来啊?”拓跋仁美听着太皇太妃怪声怪气地就冒火,道:“您来探望祜儿,大大方方地来就是了,用得着这样遮遮掩掩,还不让人通报。无非就是觉得祜儿没病装病呗?”
拓跋祜也不知明日里总是和颜悦色的拓跋仁美,怎么今日竟然对太皇太妃这般咄咄逼人,伸手拉扯了一下拓跋仁美的衣袖,如蚊吶般,“皇兄......”
太皇太妃也是一愣,虽然他们二人之间关系一直说不上好,但是面上功夫也总是做的,今日突然听到拓跋仁美这般言语,也不禁一愣,难以置信道:“你,你这是,跟,跟哀家说话呢?”
拓跋仁美一声冷哼道:“不然呢?”
“你!”太皇太妃一时气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