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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与狼共舞(3)

两人谈完国事谈家事,说到各自妻儿。韩延徽和冯道一样,本人披荆斩棘,在仕途上颇为得意,但儿子却喜欢坐享其成,不太成器。真是针无两头利,人生休想活得像刀切豆腐一样两面光鲜。

最后,韩延徽设宴款待冯道。还没有饭饱酒足,使团的从人就慌慌张张赶来告诉冯道一个糟糕的消息,使团有人被契丹人押走了。

原来,使团中有两人对冯道说愿意留在上京不太乐意,当面不好说什么,等冯道离开馆舍之后,就大放厥词,契丹这鬼地方除了居住这一群野蛮人,鸟不拉屎,鸡不下蛋,早离开这里早好,只有疯子才愿意留在这地方。

馆舍里除了使团成员,还有几个契丹士卒侍候。这两人自恃契丹人不懂汉语,才敢放肆。没想到那些士卒听得明明白白,马上翻脸,把这两人捆绑起来。使团中一个老成持重的军吏知道情况不妙,一面派人通知冯道,一面拿出大笔银子想破财消灾。这些契丹士卒根本不为所动,不顾使团苦苦哀求,强行把人带走。

冯道知道这事的经过后,苦思冥想,馆舍这些士卒一定另有来头,故意跟他过不去的。否则如果只是一般士卒,就算见到使团对契丹不敬,看在银子的分上,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来算去,自己在上京,除了得罪了赵延寿,并没有跟其他人有过节,这事极有可能就是赵延寿搞的鬼。

被赵延寿抓住了把柄,确实不太好办。就算冯道肯跪下向他求饶,他也不肯轻易放过冯道。不过在上京,赵延寿还不能一手遮天。如果耶律德光不松口,赵延寿也很难整倒冯道。上次冯道没有被赵延寿整,就是拿出吴峦来将了赵延寿一军。现在要对赵延寿反击,还得在吴峦身上做文章。冯道苦苦思索一晚,想好了应对之策。

第二天冯道上朝,耶律德光显然已经知道这事,一反平日和颜悦色,凶神恶煞地对冯道说:“相国,听说你的随从中有人诽谤大辽,这事是否属实?”

冯道如实回答:“昨天微臣前去拜访韩相国,回来后获悉两位从人因为出言不逊被押走。除此之外,未闻其详。”冯道说到这里,停了停,瞟一眼赵延寿,继续说:“微臣斗胆问陛下,是何人出面把微臣的从人押走了?”

耶律德光见到冯道心知肚明,也不打算隐瞒,就告诉他,这两人是赵延寿抓来的。冯道对赵延寿怒目而视,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却上前对他施个礼,不紧不慢地说:“有劳枢密使帮助我管教属下,真的是万分感谢。”

赵延寿有些得意,说:“相国的从人自己不能管教,却要下官来管教,真的奇哉怪也!”

冯道说:“父母管教顽童虽然尽心尽责,必还有管教不到的地方,所以还需要交给塾师管教。冯道管教属下不到之处,也许枢密使就可以约束,不足为奇。枢密使昔日的属下吴峦现在作乱,枢密使一样不是没法管教吗?”

赵延寿恼羞成怒,说:“吴峦早就不是我的属下了,也没人可以管到他,少一再拿来说事。反正这次管教属下不严之罪,你是逃不了的。”

冯道不紧不慢地向耶律德光施了一礼,说:“就如枢密使管教不了昔日下属吴峦,未必天下就无人能管教他。吴峦向来对我朝陛下敬佩有加,我想请求我朝陛下让吴峦从代州撤军,吴峦多半会听从,陛下意下如何呢。”

冯道早就想过,吴峦的云州孤军明摆着不能和契丹大军对抗,云州被契丹攻破是早晚的事。到时吴峦就算不死,落入契丹人手中也必受其辱。现在让他放弃云州,前去投奔石敬瑭,他应该会听从。耶律德光听说可以轻易拿下云州,哪里还管诽谤大辽这些口水仗,马上应允。

冯道请求耶律德光饶过那两个出言不逊的从人,说:“这两个从人,是我朝陛下交给微臣的,万望陛下把此二人交还微臣,待微臣将其带回给我朝皇帝给予严惩。”

耶律德光下令把那两个从人押来,对他们训斥道:“朕看在相国的分上,暂且饶过你们一命。你们若再敢对大辽不敬,就算逃到南朝,朕也派人把你们抓回来。”两个倒霉蛋经过一夜的拷打,衣不蔽体,鲜血淋漓,萎靡不振,再也不敢口出狂言,连忙向耶律德光谢恩。

耶律德光赏冯道钱一百缗,说:“相国的下属,要枢密使帮忙管教。枢密使的属下,却又要冯相国想办法管教,这不成了佳话吗?”

冯道回馆舍后,把耶律德光赏赐的一百缗钱全部拿来交给从人,让他们去买炭。从人不解其意,冯道不动声色,说:“我已经年老,上京苦寒,没有木炭烤火,怎么可以度过这个冬季?”

辽人不事耕种,上京草多木少,在这里炭比中原的米还贵,一担值钱一缗,米比中原的肉贵,一担值钱十余缗。尽管上京木炭的价格惊人,冯道的一百缗钱买了一百担,也显得非常多,把馆舍都堆满了。

随后的日子,冯道过得非常休闲,几乎每天都是穿着裘毛大衣在馆舍里烤火。上京外面寒风刺骨,滴水成冰,又不同洛阳,他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也实在没有地方可去。

没隔几天,耶律德光上朝,冯道加入契丹大臣之列一起朝拜。然而耶律德光在朝堂上和群臣说的都是契丹话,冯道一句也不懂。况且现在虽然辽、晋邦交甚好,冯道毕竟是外国人,大家也不会把机密大事告诉他。整天无所事事,冯道几乎要闷出病来。

使团没有任何人再敢有怨言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是契丹的一亩三分地,要看别人的眼色。冯道在上京大张旗鼓买炭的事却很快就被耶律德光获悉,特意找他问起这事。冯道说:“臣年老,不堪苦寒,因此要烤火取暖。”

耶律德光说:“北地风土与中原迥然不同,你们南人不习惯也难怪。现在天气一天比一天苦寒,我现在就让你南归,如何?”

冯道连忙说:“陛下待我朝皇帝、待微臣都恩重如山,臣历尽千辛万苦来到上京,就是寻思如何臣报君恩,不希望如此就走。”耶律德光见冯道留意甚决,十分赞许,又赐了他一笔钱。

几天之后,从人和他闲聊,拐弯抹角问起这事来。冯道大吃一惊,没想到他和耶律德光在朝堂的谈话,这么快就让从人知道了。他仔细盘问,这消息又是从馆舍的契丹人那里传出来的。他知道从人都归心似箭,很不满继续留在上京,就不动声色地说:“我们能食君之禄,皆源于辽国皇帝拥立我国皇帝。我们须长住上京,为辽国皇帝效命,方能报答大恩。”众从人听了,都低头不语。

天气一天比一天寒冷,滴水成冰,即使使团中的青壮军卒,穿着厚厚的羊皮袄也冻得发抖。众人白天哪里也不去,就围成一团烤火。上百号人一起烤火,每天用炭七八担。冯道原来买了一百多担炭,在馆舍里堆积如山,大家都觉得太多了,现在才发现其实太少。

这一日,冯道喝了几杯闷酒,昏昏入睡。半夜,忽然被寒风冻醒,觉得床头的火炉半点暖气都没有,起来察看,才发现自己睡觉的时候没有往火炉里添炭,现在火炉早已经熄灭了,灰烬里半点火星都没有了。冯道摸黑找出两块火镰,敲了半天,也打不着火。外面刮着呼啸寒风,他这样折腾了很久,在隔壁睡着的从人也不知道。

冯道没叫醒隔壁的从人,上床继续入睡。然而寒夜实在难熬,他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他想了想,一咬牙,扯掉其中一条毛毡。这一下更冷了,简直寒气刺骨。不过由于醒来很久,实在困乏,不久他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冯道就受了风寒,咳嗽不停,说话的时候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水。从人进来,发现冯道感了风寒,床前的火炉早已经熄灭,大惊失色,口称该死,连忙给冯道生火。

这天正好是耶律德光的上朝时间。冯道强撑病容,前去见耶律德光。如同往常一样,耶律德光和群臣用契丹话处理了朝政,就用汉语和冯道聊几句。耶律德光发现冯道咳个不停,说话时鼻水眼泪一起流,惊问何故。冯道回答:“微臣不小心感染了风寒。”耶律德光说:“北地苦寒,你们南方人到这里水土不服,也难怪。待你病愈之后,即择日南返,切勿在北地多作逗留。”冯道说:“微臣贱躯不争气,愿病愈之后长侍陛下。”耶律德光却很通情达理,说:“你还是早日回去吧,老年人在这里难以适应,你如果有三长两短,朕也过意不去。南朝的皇帝是我儿,你侍候他就像侍候我一样。”冯道见他如此说,只得谢恩,说:“那微臣暂回洛阳,陛下什么时候召唤,微臣随时来上京为陛下效劳。”耶律德光亲自命太医给冯道看病,抓了几方药。随后几日,冯道在馆舍里养病。

冯道经常在家里淋花种草,效仿陶侃运瓮,身体非常硬朗,但毕竟年近六旬,如此一场风寒,过了七八日才好五六成。这样一折腾,年关就临近了。眼看病情略好,冯道又上疏耶律德光,说自己已经病愈,请求留下来侍候。

这次,耶律德光再也不敢把冯道留下来了,坚决要他早日南归。冯道无奈,只得同意,但又提出年关将至,要在上京过年。耶律德光见冯道如此诚恳,就答应了。眼看上百担炭就要用光了,冯道又把耶律德光给他的赏钱拿出来,买了几十担炭。

很快,除夕到了。契丹人接触汉文化不久,过年只是略微吃好一些,相互之间并无拜年一说,更没有在这天祭祀天地、鸣放鞭炮,实在无趣。

人过完年之后,却有个五畜过年,牧民极为重视。五畜就是牛、马、骆驼、山羊、绵羊。牧民赖以为生,所以特意给这些畜生设了节日。在辽国,人过年过得冷冷清清,畜生过年却过得热热闹闹。冯道一行作为远来之客,也被邀请参加。

年过了,节也过了,使团该打道回府了。冯道向耶律德光道别,耶律德光对冯道印象极佳,说:“我也舍不得你走,但是既然你在上京水土不服,我就不挽留了,你回去洛阳侍候我儿就如同侍候我一样。”

耶律德光说到这里,话锋一转,说:“但你随从之中,颇有一些不识好歹之人。这次回去,你须对他们严加约束。如果让我再发现他们犯事,你也脱离不了干系。你也不要以为离开上京就逃出我的手掌心了,现在普天之下都在我的掌握中。”

蛮夷之人,真的和中华上邦迥然不同。耶律德光对冯道说的话一分为二,好是好,坏是坏,但是听起来却十分刺耳。冯道只好口称自己管教不严,实在有过,并保证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

冯道向耶律德光上尊号并带来了大批金银财宝以及盐巴、针线、绸缎等漠北稀罕物资。冯道回去,耶律德光当然也要有所馈赠,不能让他空手而归。耶律德光回赠良马数十匹,兽皮大衣数百件。辽国收到的礼物极多,送出的礼物不但数量少,种类也极少,除了耶律德光这个干爹有心占大便宜之外,还因为漠北物产有限,耶律德光实在没什么拿得出手的礼物。当年耶律阿保机和李克用结拜为兄弟,耶律阿保机送给李克用的不外乎是一些牛羊马。现在耶律德光做了石敬瑭的干爹,回赠的礼物不但种类极少,数量更是大打折扣。

向耶律德光告别之后,冯道再向韩延徽、赵延寿以及其他辽国权贵一一道别,才回到馆舍中。大家都知道使团即将南返,早就准备好行装,兴奋之色,溢于言表。

冯道却不紧不慢,把馆吏以及监视他们的士卒召集起来,道了一通感谢的话并且给他们发赏钱,最后说:“我还有不少炭没用完,请各位好好地替我保存,等下次我来上京,就不用再买了。”该做的事都做了,该交代的事都交代了,冯道一行才正式南返。

外面依然北风呼啸,冰天雪地,但是因为可以返回中原,大家都心情愉悦,快马加鞭,一溜烟离开上京。

冯道年老,因此不是骑马而是坐车。他坐在车上感到十分颠簸,完全不像来时舒服,探头一看,发现马跑太快了,不只是他坐的那辆车快,整个使团的马队都飞奔起来,便问从人这是怎么回事?

看到没有契丹人在身边,从人就有些放肆起来了,说:“我们好不容易才脱险,要尽快离开这个虎狼之邦,以免夜长梦多。”

冯道说:“辽国只是和中原风俗不同,但怎么能说他们是虎狼之邦呢?我朝皇帝乃辽国国主所立,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谁敢再说这些混账话,定责不饶。”

冯道向来待下人宽厚,说这些话时的口气已经很重了。从人听后,不敢反驳。冯道吩咐他们把速度放慢一些。

过了一会儿,冯道见到马夫把马鞭甩得响响的,马车跑得依然很快,就说:“怎么现在还赶得这么快?回去无须快马加鞭,只要和来时一样即可。”

马夫弱弱地顶了一句,说:“相国,我们还和来时一样驾马,只是来时拉了几十车物品,现在空车而回,轻车熟驾,马儿当然要奔跑的快很多。”

冯道有些恼火,说:“难道你让马慢一点不行?”马夫无奈,只得让马慢下来。冯道坐的马车慢下来,当然整个使团也就慢下来了。

冯道说:“北地虽然苦寒,但是可以看到南人终生难得一见的塞外奇景。我们历尽千辛万苦才来一次漠北,须好好观赏一下,无须急急忙忙回去。”马夫听了,低头不语。

这会儿正是一年中最为酷寒的三九隆冬,北风怒号,天色苍茫,荒漠千里,草地上或覆盖白皑皑的冰雪,或露出枯黄草色一片。这景象,就如盛唐边塞诗人岑参描述的“将军角弓不得控,都护铁衣冷难着。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这景物确实在中原难得一见,但是为了观赏这塞外奇景,大家几乎被冻成冰棍,真的感觉不到有什么雅趣。不过在使团是冯道说了算,马夫不得不放慢赶车的速度。

使团南返,艰难困苦和去上京途中一般,不过胜在众人都有了经验,才不像上次那么狼狈。冯道一行在漠北优哉游哉,花了两个多月的时间,才回到幽州。冯道一打听,一个月前吴峦已经奉石敬瑭之命撤离云州,现在燕云十六州全部在辽国的控制之下。

过了幽州,进入晋国境内了。这时候已经二月末,春回大地,草长莺飞,到处都显得生机勃勃,和漠北有天地之别。整个使团都弥漫着愉悦的气氛,冯道也终于松了一口气。然而大家都不出声。冯道吩咐他们干什么就干什么,谁也不肯多说一句话。

冯道知道众人都对他有意见,说:“辽人真的不好打交道。这些天,大家在漠北都辛苦了。诸位是否知道,我们为何一定要慢吞吞地返回洛阳?”从人不解,问:“我们正是不解,当天从辽国得以脱身,大家都恨不得长出翅膀,马上飞回洛阳,相国却要我们不能快走,不知是何意?”

冯道说:“你们觉得如果辽国国主知道我们内心鄙弃上京,是否会感到不悦?”从人笑而不答,这还须问,耶律德光哪里容许别人觉得辽国不好?冯道继续说:“如果我们火速离开辽国,辽国国主必然知道我们口是心非,其实无心在辽国逗留,恼怒起来,说不定会把我们抓回去。我们的车马就算再快,他的轻骑也追得上,到时我们就插翼难飞了。我们只有不紧不慢地回去,避免引起他的怀疑,才能顺利回来。”

从人听了,恍然大悟,连声拍冯道的马屁:“相国高明!相国高明!”冯道却默然不语。昔日李存勖、李嗣源当政,把契丹人揍得不敢轻易打中原的主意。现在石敬瑭割让燕云十六州,冯道出使辽国处处看人眼色,虽然能从龙潭虎穴顺利脱身,但这无论如何都算不得是一件开心事。

几天之后,使团回到大梁。经受几个月的鞍马之劳,各人都消瘦了很多,但大家都喜不自禁。这番出使辽国,大家等于在黄泉路上徘徊了一遭,现在才算完全死里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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