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麻烦!麻烦!
厉鬼缠身保持太久了,自己虽然大部分身体活尸化,但脏器基本都还勉强出于正常状态。
已经开始影响自己了,而能作为逆转局势的场所并未出现。
“啧,麻烦,这破墓居然是螺旋型的,我可撑不了太久了,难道得就这样放弃?”
尸鬼速度终究比起荀琥要慢,见拉开一定距离荀琥决定先解除术让身体休息一下,虽然离极限还早,但自己有余暇便不用硬撑。
全力的阴阳眼负担比术负担还大,有手电的情况下不必要为了这点夜视启用。
鬼物能时时给自己传递那只尸鬼的状况,自己能安心打量四周。
这超乎寻常的长度定是自己走岔道了,没和常冬他们走到同一条路上,螺旋式结构按照常理来推算应该是误导盗墓者的伪墓洞,没一定本事的人很容易在这种区域迷失。
自己虽然寻路比起常冬那种风水师差距不小,但还不至于陷入鬼打墙。
墙壁是拦不住鬼物的,在下一个瞬间,透墙而入的鬼怪给荀琥旁边有空间的信号。
虽然没找到路,但可以自己开嘛!
荀琥全力一拳朝墙挥去,拖时光的福,被水分浸润得能生长地衣的土墙将荀琥的手陷进去足足半个小臂。
“可以挖,都过来帮忙!”
很快,在荀琥自己以及群鬼协力下,一个能供一人通过的小洞便打通了这面墙。
眼神随着手电光芒从左到右扫了一圈,这个因为历史沉淀而显得寒酸的古墓被他尽收眼底。
应该古代就被摸过几遍,这是荀琥一眼之后得出的信息。
忽略那些荀琥一眼便看到了一把重剑插在一边,靠近观察不知是何材质并未遭受太严重腐蚀,表皮随便打磨一下便是一把好武器。
“嘿,来对了!”
摇晃铃铛,只有荀琥能看到的几只大鬼凭空出现,这是鬼物中力量很大的那部分,用以缠身术的话可以给自己添加一点力气。
“都过来搬这玩意,咦?好重!不是,怎么这么重!”
青筋挣起牙齿咬紧面目狰狞的荀琥发现这剑不对劲,不仅摸上去透骨寒凉,还重得惊人。
好歹算个武者,荀琥立刻便得出结论。
这把剑大部分地方是寒铁铸成,所以坚硬到能扛岁月侵袭。而其内定然融入了什么不常见的陨铁,才能有这种远超体积的重量。
怪不得这把剑在这墓里这么些年还未被搞走,这墓进水通风显然老被盗了,但这剑不是正常人能扛得动的。
一群以力气著称的力士以纸人为载体使尽浑身力气才开始搬动这把大剑。
“这个搬动速度可麻烦了,那玩意差不多该进来了!”
荀琥话音刚落,尸鬼便从他进入的小洞里挤进来,将小洞变为大洞。
“倒是方便多了,你们把这剑抬出去,我来拖一下这玩意!话说在大墓里招鬼就是方便,接我这招!”
荀家秘术,恶鬼招来!
荀家的战斗方式从来都是以群殴为荣,在场只有荀琥一人算是活物,他身边熙熙攘攘尽是孤魂野鬼。
在一路上逃跑中他便发动了此术,因为在深山老林召集一定范围的游魂需要时间,直到现在才发动成功。
“好了,可是被你狼狈撵了一路,多少付点利息吧!”
......
“你那边准备如何了?”
张义明询问着坐在桌前如同自己家般的狼铁。
“放心,我早就在准备了!”
“那就好,其他人应该也都没问题,我这边也快安排好了,等司余回应便统筹一下吧!”
“司余?那人最近在干啥?”
“应该在招人吧,前阵子才去昆仑那边带了个我们道家的人走。”
“你们道家的?”
“对,我让他过去看看,要是觉得可以的话带上,本事挺不错的,别让昆仑那边那群天天吹嘘祖上自己却没一点实才的人养废了。”
“哦,对喔,你们昆仑的道家那边不是一直讲求正统,能让他带人走?”
“别提这个,那群老头子还来向我这边长辈告状,想来定然是司余过去找人让他们觉得没面子故意做了什么,儒家本来就重礼尊老爱幼,能把司余惹火想来定不占理,司余回来我还得向他道个歉才行。”
狼铁能想到,只有自己是弱势那方才需要被招纳,自己厉害便会让其他人跟随投奔,而司余过去招人对那群整天宣扬祖宗荣光的人是何等...
“这你还让那位司待恶过去?”
“昆仑那边该走的人才都走得差不多了,得有人告诉剩下的人灵异界不是他们能待的地方才行!”
狼铁少年般的脸上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正待说话突然表情一变朝东方看去。
张义明虽然动作轻微,但也凝神侧头。
“这是什么感觉?道士你知道吗?”
“应该是锁魂碑的原因,具体什么情况不清楚,这个方向应该是荀家那位吧!”
“可能是他,我打电话问问吧!”
......
司余皱眉,刚才那种感觉很奇特,莫名的怅然若失。
“待恶怎么了?”
“没,没事!话说瑜章家要到了吗?”
“快了,他给我们的位置就在前面。”
司余一行八人两辆计程车便塞完,此行的目的是来寻访故友。
韩桧字瑜章,也是他们儒家人,主研尚书的一位。
按照地址马上就看到符合名称的建筑,这是一座算得上高档的宾馆,倒是方便了几人找他,几人还未入内便见几年未见的韩桧立于门前。
“司老大!樊哥!纪哥!老许!”
“等等,为什么其他人都是哥啊老大啊,到我这就成老许了!”
“那...小许?”
许州作势要打,韩桧退步顺势做引。
几人便随着他入内。
“哦~可以啊你小子,家境斐然啊!”
木质的厚重家具被漆得锃亮,摆设在拐角过道显得古风古色,墙上玻璃框装裱的国画尽是些花草鱼虫倒添些雅致。
“来,请坐,都喝什么茶?”
许州不客气直接吩咐道:“茶先不管,搞点吃的来!最好来点当地特色!”
“尚期!”
纪劭想责备被韩桧阻止,他满脸堆笑去准备去了。
韩桧出门司余收回打量四周的目光,与其余几人对视,他倒是挺开心,但许州表情生硬。
武者纯粹很重要,韩桧行动间的动作失去了那种时时刻刻绷紧神经的锋芒,显然是适应了必跟生活相关的市侩。
韩桧再进门时司余示意他做自己旁边。
“瑜章倒是沉稳不少嘛,想以前就你冲动,每次捣事都是你,倒是把尚期风头盖过去了啊!”
韩桧闻言不好意思的相迎以笑脸。
“那时候确实有些浮躁轻狂,给司老大你添麻烦了!”
“哈哈,小错不断大错不犯也是一只智慧嘛,你比尚期好多了,哪怕是现在他也肯定只要没宇逢看着,犯错必犯大错!”
“不是,待恶你被诽谤我啊!我哪有那么不堪!”
纪劭拍了他一下责备道:“你得好好反思一下,为什么待恶会说你有问题!”
韩桧看着这一幕边劝解边感叹:“各位倒是没太大变化!”
司余微笑着跟着往下说道:“当然,也没几年有什么大变化,除非遇到什么大事改变下人生!就像瑜章你一样,现在这幅模样比起以前柔和太多了,怕是心有挂牵了吧,是不是成婚了?”
“额,不愧是司老大,慧眼如炬!”
“恭喜,你菜什么时候来?这种好事我们哥几个定要喝上几杯才行,虽然晚来也得庆祝不是!”
韩桧站起身来躬身拱手道歉。
“抱歉,那段时间都不太容易通知到你们,我也想你们到场...”
司余一把手边把他扯过来压回凳子上。
“无妨,不要为喜事道歉!”
接下来的时间便是几人闲谈直到上菜。
卞絮倒是很快和另外两位女性混熟了,海清怜敬她武艺高强,鹿云薇对谁都算得有些友善。
敲门餐车入内,韩桧忙起身亲自摆菜,不让其他人动手。
到饭菜齐备才入座,司余倒不先忙开吃,带着八卦意味问道:“瑜章你年纪是我们当中最小的,倒是成家最快的啊!给我们讲讲故事如何?权当下酒!”
“额,行吧,司老大吩咐不敢不听!
其实也没啥故事,我的情况你们都知道,因为小时候身体不好被我老师顺手救治过,但治标不治本,需要长时间有计划的锻炼才能延命!为了活下去便辞别父母随师入山往梨庄书院读书习武。
世界一长我倒是习惯了这种寡淡生活,自觉其中别有趣味。但从我早早未在膝前,双亲便难耐思念,于我离家不足岁许便领女抚养以解寂寞...”
几个配着饭菜清酒听着故事,时不时吧唧嘴表示很下饭。
直到韩桧带着小骄傲讲完司余赞叹:“倒也不错,美在知根知底,家庭多有和睦!”
“承你吉言!我还老担心被笑话呢,毕竟她算我义妹!”
“有什么可笑话的,相识也久相知也深相爱也诚相处也尊,该让人羡慕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