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余正在因为荀琥和山泽方都离开而安静享用早餐时,厉涛听到某个人的传话后靠过来。
“司先生,有人找你!”
司余谢过,算算时间也应该到了。
厉涛见状放下吃食赔笑着要求带路。
想来是好奇自己这边的人是怎么个模样。
廊腰缦回间绕了片刻,来到门前司余便看到站在门口的四人。
两米一一的高个是樊攸,字昌云!
一米九的国字脸是纪劭,字宇逢!
一米八五左右的男子叫做许州,字尚期!
跟着樊攸那个一米五五左右的女子自己不认识。
“有点慢了,就你们几个吗?”
纪劭将一块玉递给司余,司余不紧不慢的将其系在腰带,腰悬琼玉,是儒家的标志。
“看到司待恶你的玉我们就赶过来了,但不是要通知其他人嘛!你这几年干啥去了,一点音讯都没有,再不叫我我都学其他人跟那两位混去了。有我们三你就知足吧!”
“呀!呀!尚期别这么说嘛,兵在精而不再多!待恶,别来无恙!”
樊攸温和笑着打着圆场。
“宇逢,其他人都跟那两位去了?”
“这倒不至于,有几个退出灵异界了,我想着就不打扰他们了!”
“嗯,理当如此!”
司余认同纪劭的做法。
“不过剩下的人除了我们几个队长基本都被那两位招纳了,要叫他们吗?如果是我们打招呼的话他们应该会过来几个。”
“不用了,既然跟了别人就跟到底,即使投的是旧识,改换门庭也不是什么好事,败名声的。再说那两位也不比我差。”
许州打量了下四周不禁问道:“无同兄呢?”
“联系不到,十有八九在山里,过两天我们去找下他!他不在昌云你做下我的副手!”
厉涛静立在一旁降低存在感,直到有人再来找他报告。
“司先生,不好意思,我这有点急事,先走一步!”
司余才想起这个人来,礼貌问一句。
“发生什么事了?”
“有个厉害家伙跑雁城附近来了,下面的人有人受伤了,我得去看看。”
“需要帮忙吗?”
“那再好不过了!”
三言两语间司余便带着四人跟随厉涛去处理事件了。
......
四辆军绿色吉普车发出震耳的噪音并排前行,比起荀琥家那边的进口小轿车显然更有排场。
路上没有排查,仅仅半个时辰便到了金马村附近。
“涛哥,这边!”
有人在那早早等候,听说他的同事已经在医院了。
“是个什么玩意?”
“像是一身绿毛的大猩猩,刀枪不入,我们用地雷吓跑躲对面树林里去了!”
厉涛皱眉向司余问道:“司先生听说过什么厉害的绿毛大猩猩吗?”
司余没有思考便回答道:“能否外貌描述上在纤细一点?”
厉涛闻言马上一巴掌拍在下属后脑勺上。
“听见没有,你他娘能不能说仔细点,就你这样描述谁认得出来!”
那人闻言有些不好意思的赔笑,然后缓解紧张努力绞尽脑汁,半晌才略带疑惑的说道:“好像是一只长得像大猩猩的生物,浑身绿毛,毛有马脖子上的长了,有条短尾巴,还...”
“背上是不是还有刺?”
“好像有吧!”
司余点点头,他大概知道了。
“只有一只吗?这玩意好像是群居,一般有两三只一起的!”
“先生,我们只看到一只!”
司余随意看一眼身后几人,笑着吩咐。
“反正你们也不是第一次对付了,这只交给你们了吧!让我看看这几年有什么长进。”
“行!”“好吧!”“是!”
“好了,历先生,就在此静待佳音吧!”
厉涛见司余脸上的自信神情,忍不住提醒道:“小心些,别托大,我们这边半自动步枪没把那玩意打出血,很凶的哦!”
“放心,我有分寸。话说这个怪物是你们谁发现的?”
“没有人目击到怪物本身,有人发现放牛回家被袭击的老者和牛的尸体,因为痕迹不像人干的就通知了我们这边。说起来我们第一反应把它当做老虎了,差点没把命丢掉!”
司余边和这些人搭话边思索,突然抓到头绪赶忙问道:“这村子最近有没有从外地回来的人,远一点那种!”
被司余提问的人瞄了一眼厉涛,得到示意后快速离开。
过来一小会才回来,在他身后跟着一个男人,司余一眼便认出是前两天火车上同坐的男人。
“哟,朋友,又见面了。”
“你是...警察?”
“不是,额,差不多吧,我这有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一下。”
“嗯嗯!”
他也听说发生了命案,但具体情况不清楚,现场一被发现就被封锁,想来也只是例行公事,毕竟自己才从外面回来。
“你有没有见过什么长一身绿毛的生物?”
男子:?
看着他一脸懵懂的神情司余叹了口气,不认识吗?那麻烦了!
毕竟这玩意基本上不会单独出现,要不是来找人寻仇的那就是猎食的,那样的话这附近可能还要没被发现的潜藏着。
心里这样想着司余与男子闲聊着。
“没见过也没事,这次的事是一种野兽伤人,我们这边很快能处理掉。倒是朋友你满面红光刚结婚吗?”
“啊?!这么明显啊!”
“哦,恭喜!”
“谢谢,这几年一直在西部那边搞路,正好趁阶段性完工请了婚假回来结婚。”
司余再随着祝贺两声,然后准备告辞时男子突然惊异道:“差点给忘记了,我们炸山开路的时候炸出来过什么玩意,血肉模糊和青苔啥的混在一起搞不清楚毛的颜色,因为有像角一样的东西,我们还以为是藏民的牦牛啥的掉山沟被我们炸死了呢!”
“那玩意你们怎么处理的?”
“都炸烂了直接埋土里了啊!”
“埋了?意思你碰到过那东西了?”
“对啊,我们一起挖坑捡进去的。”
“知道了,谢谢你提供的消息,帮大忙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新婚快乐!”
......
得到情报的樊攸蹲在地上开始作画,纪劭与许州安静等待着。
随着他落笔瞬间,三人从三个方向散开。
樊攸将他的画作立起,上面描绘着一只浑身绿毛有着短短尾巴的怪物,被铁链锁住流淌着血液。
画作随风漂舞,还未干的颜料如同真正血水洒落。
“历老大,那兄弟画的怪物真像啊!”
司余听到这句惊叹便知道,他们没有猜错。
周围进行了清场,没有无关人员,让樊攸可以如此大张旗鼓的施为。
用胸腔挤出的咆哮隔了老远都能听到,一只如同大猩猩般的绿毛怪物从树林冲出,直奔樊攸。
时隔几年,又再次见到这种生物了,司余叹谓。
“先生怎么了?”
“这是种有感情的生物,我曾经遇到过一窝,雄性死了,雌性受伤,有三个幼崽,若是大自然里大部分动物大概会只有成年雌性存活吧!”
厉涛听闻便知结果定出人所料。
“后来如何了?”
“看到它们那根尾巴了吗?很短,唯一的作用是让血液朝那里流!”
厉涛缓缓有些明悟。
“它一个幼崽都没有放弃,最终把自己也赔了进去,一大三小一窝全没了。”
“按先生的为人,会看着它们就这样...”
“因为极重感情,因为脑子不够聪明,让它们活下去它们会穷极一生来憎恨杀死雄性杀伤雌性的人类!就像现在这只一样!”
厉涛扭头看向带着凶狠朝樊攸扑去的怪物。
与此同时,纪劭如闲庭漫步般朝怪物慢慢靠拢,明明步子不大频率不高,但却在怪物越过他前挡在了前面。
被逼真化作吸引的怪物怒吼着要挥开挡在它前面的人,在它不灵光的脑袋中已经浮现出纪劭被排成血沫的场景了。
纪劭似乎被吓傻了般直立着,爪子越发靠近他的皮肤,四周观战的人有人惊呼错开了眼神,以至于没看到他就在爪子接触到衣袍瞬间,抽剑挥剑收剑!
怪物还没感觉到疼痛,显然不明白为什么没有拍死纪劭,直到看到自己的爪子落在地上才反应过来发出惨嚎。
儒家秘术,理直气壮!
对方先出手于是他占理,便借此完成了看上去如此夸张的反击。
厉涛凭借着眼力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他的剑上那些是...刻度?”
“嗯,他的师门用的剑都是这样,他那把叫做规吧,还有几把叫做矩、量、尺、度之类的。”
“规?这么说的话他是先生手下大将之一的守规纪宇逢喽!”
“嗯,是他,不过大将是什么鬼?”
“司先生不知道吗?”
司余摇头。
“儒家三杰之一司待恶手下有七大将可是脍炙人口的趣闻哦!”
七大将啊!司余明白了,他原来带人行动的时候分成了七个小队,十有八九就是那七个队长了。
“若这位是守规的话,那刚才作画的那位定是画意樊昌云了吧!”
厉涛说着的时候,樊攸正好画好一张小纸,两指一夹便扔到绿毛怪物身后,意识到不妙想要遵从本能逃走的绿毛怪物一只脚踩到纸张,便如同被捆住脚一般挣扎不开。
纸张随着风吹拂而打开,是一副镣铐的模样。
儒家秘法,以假乱真!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