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鬼匠答应帮夏颂铸剑后又过了五天,客甘棠坐在夏颂的小院的石桌上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看着夏颂练拳:“喂,说好教我武功的呢,你怎么一直在锻炼啊?”
“不锻炼,怎么学武?”夏颂歪了歪头
“哈?”客甘棠眨了眨美目:“淬炼天材地宝时,宝物的灵气就可以提高自己的体质,我想学的只是你的招式,为什么要锻炼?”
说到这里,客甘棠有些惊讶的睁大眼睛:“你连这都不知道……你……你是怎么修习的啊!?”
我又不能告诉你我修习的是你们从来就没见过的武学体系。
夏颂在心里狂翻白眼。
正在夏颂打算随便教她几招他花间剑派记忆中偶然得到的其它门派的招式时,鬼匠从外面走了进来,他背上还背着一个长方形的布包。
“前辈。”夏颂点了点头,后者也回了一礼,然后鬼匠径直走到石桌前,将布包放在其上,包里是一长方形的锦盒,打开盒子,一柄通体漆黑的长剑,出现在三人眼前。
“怎么样?”鬼匠昂着头,笑道:“即使在我所有的作品中,这柄剑也属于难得的上品。”
夏颂将长剑拿起,左手抚过剑锋,漆黑的剑身在阳光下闪烁淡淡的光,一股凌厉之感源源不断的从长剑上散发出来。夏颂来到院子中央,挽出一个漂亮的剑花,然后在其他两人惊讶的目光中,身动,起剑!
挑、劈、斩、刺、点……各式各样凌厉而又完善的招式在夏颂手中不断出现,招招为夺人性命而来!
和那些花哨的招式不同,夏颂的招式简单却又有效,这是只适合运用在实战中的招式,这是杀人之剑!
花间剑法——杀人之法!
做出最后一个收手式,夏颂吐出一口浊气,此时的他隐隐有了一丝记忆中侠客的风采,白衣如雪,执三尺青锋,为心中的大道付出自己的一切。
鬼匠咽了口唾沫,有些惊异道:“这……这是什么剑法,招式凶险,密不透风。”
客甘棠俏脸上也满是严肃:“就我所知,大陆上并没有这样的剑法。”然后,少女眼中放光,她凑到夏颂身前:“喂喂,我要学这个,教我这个吧!”
夏颂点了点少女的额头,无奈道:“先将自己的身体锻炼好,然后才能学我的武术。”
经年累月的锻炼就不信吓不退你这个小丫头。
夏颂如是想到。
鬼匠有些复杂的看了夏颂一眼,他喝口茶压下了心中的惊异:“那么,为了你所谓的‘公平’,你接下来打算干什么呢?”
夏颂将嘟嘴不依的客甘棠丢到一边:“只有最高层的人,才有资格制定规则,想要实现大多数人的公平,首先就得在这个不公平的世界成为最有特权的那个人;如今正值乱世,长宁与永乐之间年年征战,蛮荒与草原在一旁虎视眈眈,而我长宁之帝却生性懦弱,若不是有皇后在一旁辅佐,长宁恐怕早已灭国。”夏颂目光深邃,语气虽平淡如水,但说出的话却惊天动地。
鬼匠又咽了口唾沫,客甘棠则是一脸兴奋:“你要推翻长宁政权?还是说……等下……你要实现大多数人的公平……你……你要统一天下!”客甘棠和鬼匠均是不可思议,被少年近乎疯狂的想法震惊。
“不,”夏颂摇了摇头:“我没有什么大志,我只会起辅助作用,‘大一统’这种事会有其他人来完成的,至于她打算怎么做……”
夏颂摊了摊手:“看她的喽~”
长远目标如此,但眼下夏颂连第一步都未踏出,他对自己有清楚的认识,他只愿意辅佐夏朝歌行事,所以,他的行动自然也不能与夏朝歌相违背,夏颂在前段时间已经托人打听到:夏朝歌在离开夏家后拜入了长安的兰陵学馆,看来少女并不打算颠覆政权,而是打算从内部改造她,既如此,夏颂自己也只能走这条路了。
长安,夏颂并不打算马上就去,一来他现在对外仍处于“无法修习”的状态,没有学校会收下自己;二来,长安的水太深,夏颂从不会小觑天下英雄,他不会让自己就这样闯进去。
但是……夏颂握着的手紧了紧,长安,我迟早会来的!
他跟客甘棠和鬼匠知会了一声,然后来到了自己父亲的书房。
夏天行眯眼看着夏颂,自己儿子这段时间到还真是变了不少,也不干那些混账事了,除了上次把姜家的公子揍了一顿外,不过那也是对方的问题,话说回来,这小子是从哪儿学来那奇怪的招式的?唉……算了算了,只要他不搞事儿,随他去吧。
夏颂没有注意到他父亲此时丰富的心理活动,或者说他注意到了也懒得说,夏颂一直觉得夏天行智商不太高,自己说的什么鬼话都信,像只狒狒,等等……他是狒狒,那我是……呸!
夏颂甩了甩头,抱拳道:“父亲,我想入学。”他没有跟夏天行解释,他知道作为世家的家主,自己这些天干的事夏天行早已一清二楚,自己会武术的事,他一定也知道了。
果然,夏天行只是点了点头:“我儿既有如此打算,为父又能怎样呢?我明日便安排你入学,只是,既已决定,断不可半途而废,有始有终者善。”
“是。”
夏朝歌,等我,待我羽翼丰满,便来长安,助你一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