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小圩连片十二亩田地边,一座临时搭起来的棚户,就是李大贵一家老小的暂住地。
这十二亩田地,独自位于小圩一角,一边是堤圩,一边是河渠,还有一边是大面积的池塘。
棚子就搭建在池塘边上,君兰很喜欢。这里用水方便,吃过饭,大贵休息一下,转身就能够下田做事,她可以一边做着家务,一边看着大贵,二人可以隔着老远互相说话。这是她的家,孩子们在田地里、池塘边玩耍。晚上,她抽空在煤油灯下指导光喜和光乐读书写字。
一家人在一起,哪怕条件艰苦,有希望,有奔头,感觉很幸福。
李大贵做田真是一把好手。
他几乎一个人包下了这十二亩田地里的所有事情。不但不觉得累,反而十分兴奋。
他经常端着饭碗,站在棚户门口,入神的看着眼前这大片田地里的庄稼,有时会不知不觉的走进田地里。对田地庄稼入痴入迷,精心伺弄着。
田地里的庄稼长势喜人,明显好过其他田里的庄稼。
李大贵的稻谷是新品种,是弟弟李大富从芜湖给他运来的。据说是从泰国运来的最新高产新品种。
看着田里的新品种茁壮成长,大贵心里渐渐安心。
眼看着七月将至,汛期如约而至。
连下七天大雨!暴雨如柱!
河水暴涨!
虽然在四月时,金宝圩就已经组织乡民,加固了圩堤。
但是,现在眼看着洪水排泄不出,水位不断上升。李大贵和金宝圩里的人们一样,忧心如焚。
金宝圩里大圩套小圩,大圩一破,小圩必然遭殃。
连续几日,金宝圩几大家族代表和官府人员在金宝圩卫所,紧急召开了会议。
李大贵也应邀参加。
在这个会议上,李大贵提出分片承包,各负其责,卫所统筹,物资优先等措施,得到大家一致赞同。
很快,金宝圩先后成立了一百八十多个防汛救援队伍,将金宝圩无缝分割成这一百八十多个防汛区域。每个队伍负责自己这一块,卫所负责统筹物资,哪里需要,哪里危险就优先供应防汛物质,并统筹调配人员和队伍。
李大贵被就近编入沈家圩外河段。并被任命为防汛抗洪抢险队副队长,队长是沈嘉衡的管家老章。
这个队伍里大多数人都是姓沈的,还有一些是租种沈家田地的佃农。他们的利益与这圩堤联系在一起。所以,大家都积极参加,齐心合力。
李大贵环沈家小圩一圈后,明白了,沈家圩一段是金宝圩大圩,而金宝圩卫所给他们下达的任务就是确保这段大圩无虞。李大贵发现这段大圩应该不会有事,倒是小圩有多处需要加固。
大贵找到沈家管家老章,说道:“章大哥!这段大圩应该不会有事,倒是那几处小圩需要加固,如果其他圩段破了,洪水倒灌,必然会从这几处冲毁小圩!”
老章只是沈家管家,他没有田地在这沈家小圩,虽然沈家小圩里的田地绝大多数是东家的,但是也都租赁给佃农们耕种了,到时收租,管这些干嘛?!所以他心不在焉,说道:“嗯嗯嗯!你看着办吧!”
大贵见这是个挂名不作主的人,想了想,向圩心里沈家大宅去了,他要找沈嘉衡谈谈。
沈家临时帮佣们农忙时节,都已家去忙农活了,所以沈家此时很是安静。
大贵敲了大门,孬子沈嘉常开门,他看看大贵,认出来他,咧嘴笑了笑,不吱声,侧身让大贵进门去了。
大贵穿过大院,来到沈家厅堂,厅堂静悄悄,他咳嗽了一声,没有人应答,他向侧面书房看了看也没有人。
正当他觉得不妥,准备离开大厅时,后院传来“咚!”的一声,接着有人呢喃声。
大贵反应过来,应该是有人摔倒了,他穿过大厅后门,第一次来到后院。
后院左面厢房前,瑾香坐在台阶上,正痛苦地揉着脚踝。
大贵上前去,连声说道:“怎么了?怎么了?摔跤了?”
瑾香见到大贵,脸色瞬间红了起来,她糯糯地说道:“雨水太多,台阶上长青苔了,滑了一跤,扭着脚了。”
大贵蹲下伸手去捏了一下,瑾香轻哼了一声,大贵连忙缩回手,脸上也涨红起来。
他讪讪说道:“能站起来吗?家里还有其他人没?”
瑾香摇头说道:“老爷这两天身子骨精神好了些,上高淳见老朋友去了……”
大贵没有办法,急的团团转。
瑾香看着他,娇羞的说道:“李先生,不要太拘礼,扶我一把……”
说完,脸红到了耳根,低头不语了。
大贵看着眼前娇羞欲滴如一朵花般的瑾香,心中焦躁,口干舌燥。
他顿了顿,上前,自瑾香腰肋部轻轻托起了她。
手触刚触摸到她温软的腰身,大贵心中轰然一震!天气渐热,瑾香衣服单薄,入手温软滑腻,体香扑鼻。
大贵强忍着心里的狂跳,僵硬着身体,扶起瑾香向厢房里走去。
厢房里,明显是瑾香和沈嘉衡的卧室,温香扑面,温馨整洁。
大贵轻轻打了个喷嚏,扶着瑾香走向大床,瑾香羞红着脸,眼睛有些迷离,呼吸有些急促,鼻息吹在大贵耳边,
二人都没有说话,房间里突然气氛暧昧。
大贵扶着瑾香在大床上坐下后,准备离开时,瑾香突然轻轻叹了口气。
大贵抬眼看时,只见瑾香羞眼看着他,眼神之中既有娇羞,又有不安,还有着渴望。
瑾香胸部起伏着,隔着薄薄的衣服,
大贵突然勇敢的看着瑾香,瑾香看着大贵,见大贵如此看着她,脸再次通红。
大贵不再犹豫,他贴身上前,一把拥住这温软香腻的身子。
瑾香呢喃一声,颤抖着倒在了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