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雨此时正在痛快地踩着狂心的“尸体”,那把他父亲亲自打造出来的刀穿过了他的胸膛,白器在一定的力量上说,是存在着对煅龙骨的限制,特别是由法师亲自锻造出来的白器。
冷心看到了那一幕,身体不断地发抖,根本无法动弹,颤抖的双脚已经无力撑起身体,跪在了地上。身体变得如此松软,不止是前面战斗留下来的疲惫,还有一种解脱感。
罪恶感不断从他的内心涌现出来,这或许是责任心在搞鬼,可是没有人能够阻止这个捣蛋鬼捣蛋。迷茫的眼神之中没有世界的倒影,只有一片祥和,罪恶感的上升已经占据了他的思想,此刻唯独剩下的,只有罪恶感。
血雨将脚踩在狂心的侧脸上,看着正前方已经无力再起的冷心,又笑了起来:“瞧瞧啊,空有一身天赋什么都不干的人,现在也只能在这里祈祷。像个女人一样,在战场上跪着面对敌人!”
看到冷心并没有任何反应,血雨也就没有了兴致,脚下的“尸体”也变得冰冷,这个世界还能有什么乐趣呢?血雨这么想。
不过至少说明了他能够安全地妖化,强度虽然没有与白夜的禁术强,慢慢努力就能有提升了。血雨想到这,不禁有点恼火,想找人泄泄气。
“哎,可惜了,你们都太弱了。放心,我不是那种有虐待倾向的人,你们就高兴遇到的是我吧,”血雨停顿了一下,不知道对将死之人说什么好,“那就,再见吧。”
说罢,他举起右手想要操控地上的雨水将冷心撕碎,这时,血雨感觉脚下有什么东西想要起来,颤抖着却又撑不开他的脚。
还没有一探究竟,血雨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狂心“诈尸”了。
“看到这小子这么努力的份上,我就先饶你一命,你可以走了,冶冷心!”刚说完,突然有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脚直往一旁甩开。
这力度还不足以让血雨大幅度摇晃,他把脚拿起来,站到了一旁,观赏着狂心到底如何再一次爬起,如何把那把刀从后背中间拔出来。
狂心双手抖颤地撑在地上,身体如同被巨石压在下边一般,如此沉重,即使如此他还在坚持,坚持要起来,结束这一切痛苦。
挣扎了不久后,气息不断从刀口处涌现出来,空气被其他的气息弄得混乱,仿佛无法与周围的空气相处。力量也随着气息的涌现而越来越强,渐渐地,他的脚也开始动了起来,稳稳插在地上的刀也开始颤抖。
听到刀颤抖的声音,冷心的眼神重新焦距,看到逐渐站起的狂心正在被自己的刀限制着自由,不知为何身体里的力量也开始涌现了上来,一股勇气驱使他站起,猛地往前跑去。
必须拔掉!
血雨转身看到冷心跑了上来,步伐的稳健和满状态的他别无两样,不禁感到不爽快:“别碍事!”说罢,在冷心上来之际,一脚抬起要踢去。
不知为何,冷心居然预判了血雨的预判,重心下压,左手抓住地面滑过了血雨的踢腿。刹那间,血雨的眼神满是血丝,这个小子不但过了自己的踢腿,而且连看都不看一眼,那个坚定而执着的眼神,一直都在看着前方。
冷心翻身再起,直接借助余力往前一跳,飞过狂心的上空时,拔掉了那把刀。
拔出后,限制物终于被带出体外,剩下的只有,力量的恢复。
血雨再一次回过身来,只看到背对着自己站起的狂心,从一丝丝的气息涌现变成全身上下都在爆发着气息,他周围的空气变得浮躁起来。
气息之中蕴藏着不同于之前的味道,血腥味之中仿佛滋生出了新的气味,如同地下水道有一具尸体腐蚀后散发出来的味道,如此刺鼻。
“不对劲,难道他已经能操控蚀骨的力量了?不,不可能!”血雨闻到着气味习惯地双臂挡在前,退回到安全的距离,可是气息已经遍布了四周,仿佛已经无处可逃了。
冷心翻滚在地上,剩余的力气已经不允许他再做这种事情了,只能在老远地地方,气喘吁吁地看着狂心如何反败为胜。“狂心,对不起了,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此时的狂心什么都听不见,满脑子只有杀戮与愤怒,愤怒来源于狂心内心深处真正的映射,而杀戮,则是煅龙骨的本性!
爆发出来的气息很快就被全数吸收回到体内,巨大的能量说回去就回去,也没有造成过载,反而让人感觉这些能量还远远不够。
气压消失后,血雨果断放下双手,瞬步来到了狂心身后,高高举起右手,合并五指将手部位的力量激活,散发出红色的能量光芒。
手刀落下,如刀光般一闪而过,本应该打在狂心脖子上的手刀突然停下,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狂心抓住了他的手腕。
不妙!血雨感到杀气正在散发出来,左手迅速朝那只手手砍去,尖锐的利爪如一把刀直接从手腕处将狂心的手切断,退开三步远。
“怎么回事,没有活物的气息,”血雨撤下狂心的手往地上一扔,随之便化为了灰烬随风消逝。难道是使用了蚀骨的力量,意识被反噬了吗?血雨看着呆呆不动的狂心,以及断臂很快就找出来了,心里起了疑惑。
在没有弄清楚对手的情况就出手,这不但是冷心他们犯过的错误,还是刚刚他自己差点就犯了的错误。要仔细想想接下来要做的事情,那就只有静下心来了好好思考对策。
就刚刚而言,自己在愤怒状态下的手刀肯定已经是他目前来看,最快的速度了,可是这样都被挡下来了。“说起来,好像我还没有把妖化的功能摸透。”
就在他开小差的一小会儿,狂心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双眼间冒着红光的杀气,闪烁着光芒。血雨一不小心和他对上了一眼,顿时睁大眼睛,急忙举起手,但已经晚了。狂心一拳便往他的腹部上打一拳,血雨勉强撑住,马上回击一摆拳。
狂心举臂挡住,风吹动了一下他的发丝。被挡下后血雨又直拳打向腹部,又一次被挡下,“嘁”的一声,血雨猛地快速出拳,速度快到出现了残影。
然而,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无论做得多么完美,都会被挡下,以至于根本无法伤到狂心的分毫。这时,血雨虚拳打出去,重心迅速转移下盘吗,一个扫腿成功撂倒了狂心。
双手撑地血雨再一击上踢腿,沉重的力量打在了狂心的腹部,一阵风从他的身后吹过,狂心被打到半空中。只是一眨眼,血雨又一跃而起,五指的尖爪指向一个方向,直朝他的腹部刺去。
血雨看到狂心垂下的双手貌似已经失去了力量,眼神也并没有任何的焦距,顿时感觉自己能赢,于是把刺的位置微调到狂心的心脏处。
“看来你并没有成功使用蚀骨的力量,那就交给我吧!”
说罢,狂心在空中停了下来,里地面至少有一段距离,而血雨,那利爪在碰到狂心的风衣之际,一只惨白的手抓住了血雨滚烫的手,白色蒸汽传来了烧焦的气味。
“不妙!”
血雨眼睛圆瞪,仿佛已经预测到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狂心阻挡了他的手并成功地控制了他的手,他们已经开始下落,然而血雨根本无法挣脱处狂心的手,只能吃惊地看着他将右手往后一甩。
“可恶!”......
黑暗朦胧的天空仿佛在两股波动的碰撞之中,被消散,强风袭过,冷心有些难以站住脚,将剑插入地面。
“两种气息......”冷心看着天空中那两股波动,散发出来的气息是煅龙骨的颜色,其中一种是红色,还有一种是最常见的暗紫色。“这不是狂心的力量。”冷心回想起狂心的气息,虽然植入了煅龙骨的心脏,但散发出来的气息还不是这样的。
与他对峙的血雨也是拼上了全力,右手集结所有力量释放出去,却只是在这里徘徊左右,进不得也退不得。
血雨见狂心还是面无表情,眼神已经进入了死色,这种眼神代表着死亡,而他却还在动,血雨不禁想到:“这副身体的确已经是个躯壳了,至于为什么还能行动,难道是蚀骨正在维持他最低的生命活动吗?血气已经无法超速度恢复,这样下去我能赢!”
想到这,他决定一直这样下去,如果狂心先放弃,那么他的力量就能突破这道墙重创狂心。
血雨的想法貌似透过这道“墙”传到了狂心的意识里,不知觉间,狂心的瞳孔开始焦距,杀气再一次闪烁,那个久违的微笑在此刻,自信而又邪恶地笑了!
“什么!”
血雨感觉到对方的能量输出正在直线上升,狂心伸出的右手突然举起来,做了一个握剑的手势,仿佛在心中出现了一把剑,他握住的正是那把剑,希望凝聚而成的剑。
......
“记住,这次的任务不但是你们挽回颜面的关键,而且还是黑色鸳鸯往后的动向。”
狂心靠在饭馆的椅子上,身穿着很平凡的休闲服,心不在焉地对面具大叔说:“好了,我知道了,这种事情交给冷心处理就好了,我的脑子不好使。”
这听着有点像是在自嘲。
一旁的冷心坐姿端正,穿着休闲服,身前的奶茶都已经被喝完了。
“现在你没有理由瞒我们了,把往后的动向告诉我们。”
面具大叔环顾四周,确定无人后,说:“听好了。蚀骨和刀骨名称虽然很平常,但是他们都是白色噩梦里的S级干员,平常处理的事务比这次的血雨还要复杂十几倍。而他们是在几年前加入了黑色鸳鸯,至于为什么能够加入,我还是不说为好。”
说到这,狂心摆出了一幅不爽快的模样,好像就是在说“什么都要隐藏,那还要我们接这么重要的任务干嘛”似的。
“接下来是关键,该做笔记就做了。”说到这,他有看了一眼四周,依然安全,“自从他们来到了我们这里之后,我们一直都在观察他们的动向。他们平时只是参加十分常见的处理离开组织的人的任务,但是这些任务却一直都备受白夜大人的关注。有一天,白夜大人突然提出要将总部转移到47区,我问她为什么时,她居然连我也隐瞒了,说:‘这是首领的秘案,你要听?’这明显不让我知道。”
冷心手上的动作很快,他说到哪里就记到哪里。
“后来我自己调查了之后,他们做的事情一直都和西区有关,所以白夜大人就转移了总部,你们也是知道总部的转移是不能轻易转移的。”面具大叔摸着下巴思考着什么,又说:“好像之后就一直都弄不清他们的走向了,白夜大人也宿夜不归,于是十天后,大人通知去到27区。剩下的你们都知道了。”
冷心见他不说了,停下笔收起笔记本,问:“说了这么多,你只想表达,我们带着他们的力量行动的话,可以吸引出很多隐藏的线索?”
“对!”面具大叔中指和拇指打了一个响指,“你们知道古......”
到这,狂心的记忆又开始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