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那记忆如同把冷心带入了几十年前,这也说明了血雨的来历。
“或许,血雨之所以希望我们能干掉血雨,只是为了让他解放而已,仅此而已。”冷心站了起来,朝柱子走去,把右手放在柱子上,表情非常严肃:“我代表夜雨队,接受你的请求,一定会把血雨干掉。所以,把结境打开。”
气氛沉默了很久都没有反应,狂心在一旁看得很迷茫。
“这真的可以吗?”狂心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是这并没有什么变化。
冷心四处看了看,的确没有变化,柱子里传来的能量流动也没有变化。一会儿,狂心不耐烦了,拔出断剑把冷心推到一旁,“想这么多干嘛,直接砍断就好了!”
说罢,一剑狠狠地挥下去,一开始冷心不认为狂心能做到什么。不知是怎么的,冷心眼中的世界仿佛被定格,清晰地看到剑刃上散发出淡淡的金色光芒和黑色的、像是粉尘般的东西混合在其中,那光芒的力量已经超出了冷心认知。
“这么熟悉,难道是她?”冷心这么想,眼前的一幕更让他肯定了。
剑刃触碰到柱子时,散发出强烈的光芒,闪到了狂心的眼睛。这么关键的一刻他一定不会眨眼,即使光芒已经覆盖住了剑刃,也无法让他眼神里的杀气被磨灭。
“可恶!我还切不断你!”
狂心全身的力量都投入到剑刃上,顿时金色光芒消失在剑刃陷入柱身的一瞬间,就好像是在看电影一样,关键的片刻时间再一次定格。当时间再恢复时,狂心已经斩断了柱子,他的身边漂浮着很多的黑色粉尘,待到剑光消失时,这场雨停了。
“呼,真的假的?”狂心缓解了一会儿,放下双手,抬头一看,月光,真的月光,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月光了,然而这个月亮已经消失在黑云之中,“雨真的停了?为什么柱子没有断?”他的注意力回到柱子上,伸出左手抚摸柱子上的痕迹,原来是断剑的长度连柱子的二分之一都无法斩断,所以没有倒下。
只是奇怪,雨停了之后,两根柱子间的间隔并不能看到里边的情况,像是有一层浑浊的水帘覆盖住。冷心伸出手想触碰一下,结果在碰到的时候食指被切断了,长出来是没有什么问题,就是疼。
冷心缩回手,疑惑地说:“看来我们只是扰乱了柱子对外界释放出来的力量,并没有把结境打开,想个办法,快要天亮了。”
“想办法叫我想吗?”
“那你不是找到了柱子力量的稀疏点吗?”
狂心迷茫地把帽子放下,摸着凌乱的蓝发,并不知道刚刚是怎么做到的。“我记得,我向一个人借了力量,然后就把力量使出来,就这样,它被我砍了。硬要说的话,”他收起剑,看着自己的双手,对那种力量的感觉如同虚无般的存在,“这力量是什么我都无法分辨,太奇怪了,这就是煅龙骨吗?”
既然狂心无法继续依靠了,停了雨就很好办了,冷心朝四周看看,试着找个帮手。恍然间,平顶山的确是很平坦,奇怪的是一个站着的人都没有,冷心这才记起不是还有三条路的敌人没有消灭吗?
“怎么都倒下了,”他能够看到地上躺下的尸体,背对柱子正前方也看不见幻梦在,这个世界仿佛就只有他们存在。“狂心,别理柱子了,快看看周围。”
“有什么奇怪的,我的余光早就扫过了,都倒下了对吧。”狂心看着柱子思考,好像并不是很惊奇。
冷心看着他,的确是表现出了异常的从容,“难道你知道他们被干掉了吗?”
“前边打柱子的时候我无聊得很,想着敌人怎么没有过来找我干架,既然都没来,那除了倒下还有什么可能吗?如果有的话,那就是撤退了。”
说话的时候狂心还是在盯着柱子看,思索着自己是怎么做到的。冷心换位思考了一下,或许只有狂心才能发现,毕竟他除了战斗还是战斗。
“先不管了吧,你有手机吗?”冷心一问,狂心才记起来手机不在这。
“我把手机给了令极花语,至于她现在在哪,我也不知道。”
“哎,我把手机借给浣恭了,怎么办才好,通讯器又没法用。”说着,冷心也是很不爽快地把通讯器往地上一扔。见状,狂心也不爽地上去帮他一脚踩碎。
冷心投来了疑惑的目光,狂心赶紧解释道:“干嘛,我只是想帮你补一脚而已,不行吗?”
“难道你不知道这个是所有任务通用的全频道通讯器吗?”
“什么是全频道?”
狂心的盲区实在是广阔到无法填补,全频道,就是整个黑色鸳鸯都可以连通的通讯器。
“比如说你想联系白夜大人,可以,发出请求,你的通讯器上有一个绿色的按钮,按了之后就可以在精神网上寻找对象。只要她同意了,你和她的麦就连起来了。我记得大叔有解释过啊。”
当然是忘了,他的记忆没有这一段。
狂心赶紧解释:“这不能怪我,谁叫你要扔在地上。”
“我本来还想捡起来的,只是泄泄气而已。”
“......”
这时,里边传来了沉重的杀气,没有大雨作为隔离板还真没有感受到,狂心一直盯着柱子的原因便是里边传来的杀气,找不到根源。
“知道了吗?里边有杀气,别放纵。”狂心的注意力又回到了柱子上,感觉上是从这条缝里漏出来的,可这条缝也没有多长,是怎么出来的。
冷心结合所学知识,暂且把这种情况认定为境界出现了漏洞,里边一定藏着什么怪物,这种怪物的杀气连境界都无法隐藏住。要是这么解释心里就舒畅多了,冷心满足地拔出一把刀,朝狂心砍出的这条缝插进去,敲到了里边类似于金属的东西。
“有了!就是这个!”
“呃?什么?”狂心凑上去看,没有看出什么名堂,只是隐约感觉他把刀插进去就难拔出来了,“你是想玩一剑破竹吗?”
一剑破竹是网上的游戏,是通过感应器来试探自己的力度大小,总之就是很奇怪的游戏,而奇怪的游戏只有小学生们喜欢,所以这听着有点讽刺。
冷心松开手,这条缝的确只是达到了刀的2/1小一点点的位置,真正要切断柱子没这么容易。正在他们疑惑着要怎么切开的时候,血雨披着红斗篷从浑浊的水帘走出来,一出来就看到他们在右边干这种事情。
三人互相对视一会儿,之间狂心相视一笑,马上拉着冷心后退,激动地说:“好你一个血雨,终于舍得自己出了吗??”
血雨不管他们,看着插在这里的刀,颇为感兴趣又有点心痛,柱子可是很古老的历史遗迹。他一边摸着柱子一边说:“你们难道不知道这是神创造出来的柱子吗?我只是把吸收来的力量都转移到柱子上,它就能让大半地区下起血雨。你们是怎么做到的?”说到这,他的眼神转移到了与他红面具眼睛位置平行的弹痕上,目前他所知的只有令极花语能够做到,把柱子打伤。
嘿嘿,这个时候狂心当然要出来威风一把,拔出断剑骄傲地说:“当然是我亲爱的宝剑砍的,想知道怎么做到的吗?我一剑砍过去,它碰到柱子时突然发出金色的光,喔!那叫一个帅,然后一眨眼就结束了。”
冷心认为这个时候并不适合激怒血雨,想阻止狂心也没有办法了。
“金色的光,原来如此,是她啊。”血雨心里唯一一个能够做到且带着金色光芒的女人,只有令极花语,而令极花语奇迹般地向狂心示爱,帮助狂心也是有道理啊。
狂心明显不爽快了,皱着眉头问:“你的口吻怎么和冷心一样,难道是在质疑我的实力吗?别一口一个她!她是谁!这是靠我自己斩开的。”
血雨拔出这把刀,在身边摆弄了一下,“难道你还不知道吗?哦,对了,我忘了,你根本就是对自己的实力一无所知,这种力量,是令极家主特有的禁术。金色光芒是高阶段才可以散发出来的,不是你这种废物!”他杀气腾腾飞出这把刀,狂心甩剑把刀打在地上。
好像也是这样没错,狂心露出了邪恶的笑容,尖锐的牙齿虽没有他的鬼面这么长,但是却带着恶魔气势,眼神里闪烁出浓浓地杀气,把抑制了很久的战斗欲望爆发出来。
“我管他谁的力量,只要在我身上就足够了,现在,我就要解决掉你,血雨。”
说完,冷心也不阻止他,就这么放任狂心毫无防守地往前冲。
粗鲁地一剑往下挥砍,血雨左侧闪开,右手一拳打在狂心脸上,沉重的力量让狂心狠狠砸在柱子上。不知为何手臂肌肉特别疼痛,仿佛流血般疼痛到无法抬起,被血雨压制在柱子前,根本无法防守,任由着血雨走上来,一拳一拳打在脸上。
“我就是爱打你这种人,有着天赋,有着强大的力量!”
冷心不知是怎么的,就是不想出手,因为狂心的双手一直都在紧紧握着剑柄,两人本身就存在感应,既然狂心在排斥他,那就先放手不管。
“难道,极想要这样激发自己的记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