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心语大惊,却又不知该如何推拒这带了微微刺痛但又奇异的快感。终被这感觉折磨得受不了,低低地嗯了几声,发出甜腻羞涩的声音。
楚浔魅惑一笑,也不顾她揪着他的头发,继续用舌尖为利器,反复地逗弄,让她在唇舌之下不得安生。
眼见着花蕊已经由浅粉转为朱虹,在烛光的映衬下泛着诱人的光泽。谢心语无力地将头放在楚浔的肩头,不仅喘息不止还觉得全身都使不上力气。
楚浔的呼吸声也加重了,身边触手可及的香艳让他按捺不住,只想立即压上去侵占这具思慕已久的娇美。伸手慢慢下探,感受着比想象中更加滑嫩的肌肤,刚想占领属于他的圣地,却被门口的声音打断了心思。
“王爷!属下有事禀告!”
那是王祯的声音,他办事一向稳重,断不会贸贸然突访。楚浔满脸不悦,冷哼了一声,但还是扯了被子将谢心语盖好,心道迟早是他的人,晚些再吃也无妨。
楚浔闪身而出,见王祯躬身站在门外,抱拳道:“属下办事不利,被那贼匪逃逸!请王爷责罚!”
楚浔更是恼怒,那边是被打断的好事,这边又没听到好消息,心道这帮手下真是一群不怕死的!
“不过属下刚刚在火房发现一些残留的药粉。属下大胆揣测,王妃用的浴汤之中可能被人下了药。”王祯低着头,又爆出一个惊人的消息。而他亦是不敢抬头,只觉得身边的浔亲王浑身散发出惊人的冷气。
“查得出是何种药物么?”楚浔冷冷地问道。
“可确定里面含了软筋散,但成份并不是很多,另外还有一些致人迷幻的药粉,但其剂量也绝不会让人成瘾。”王祯说完这些,只觉得身上冷汗啧啧。想不到进入到锦晨的第一夜就出这样的大乱,这无疑是对他们保护工作的一大挑衅。
不过他立即补充道:“因为是泡在浴汤中,所以王妃只是吸入了很少的剂量,并不需要解药,只需休息两日便可调整过来。”
“尔等护卫失职,本应重罚!不过念在尔等素日忠勇,且夫人幸无大碍,此事也不宜宣扬,暂且按下不表。若再有疏忽,定重责不饶!”
王祯见楚浔面色冰冷,暗自心颤,急忙磕头认罪。
楚浔沉吟片刻,似是在想什么,最后开口道:“继续追查,一有消息立即来报!”他沉声吩咐完,立即转身回到房中。
关好房门,再见一室的狼藉,而那洛璃已经躺在床上安然入睡。一想到她今晚的亲密回应并非发自真心,再一想那本属于他的娇美差点被个贼人拔去头筹,心头一下被口不知名的气给堵得严严实实,哪还有半点风花雪月的心思。
楚浔轻手轻脚地上了床榻,躺在她的外侧,见她眉心微蹙,似乎也是睡得不太安稳。于是轻轻地搂入怀中,由着她在胸前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再次睡去。
第二天清早,谢心语只觉得头晕脑胀,迷迷糊糊睁开眼,却见楚浔正睁大了眼睛瞧着自己。
两人对视了一眼,楚浔将她垂落在脸庞上的发丝拢到了耳后,低声问道:“可有何不适?”
他这一问,才勾起谢心语关于昨夜天雷地火的回忆,当下就有些不自在,讪讪地道:“并无什么不适……”
“若是有任何不舒爽,尽管跟我说。”楚浔望着她片刻,突然翻身坐了起来,径自穿衣打理。
谢心语这才得了空查看自己,见衣衫不整,还露了整片的春光,当即吓了一大跳。再见房间内还保持着昨晚的混乱,当下就不确定是不是发生那事。纠结了一半天还是为难地开了口,“昨夜……我们,是不是……”
正为措辞烦恼之时,楚浔背对着她淡淡地道:“昨夜怪我疏忽,幸好没有酿成大祸。你放心,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谢心语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了歉疚之意,想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但总觉的有些怪怪的。这场景似乎颠倒了过来,照常理应该是女子呼天抢地要求对方负责。怎么到了她这里确实要绞尽脑汁去安慰男方?当下只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受。
她的表情其实如数都落入楚浔的眼中。一般来说,女子被人看了身子那已同失身无异,可这洛璃听到两人并无交欢之事就松了一口气般,当下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五味杂陈。最后只是叹了一口气道:“看来你除了会冒冒失失地冲入火场救人之外,竟然还有胆色徒身勇斗贼匪……”
他这夸赞不像夸赞的,讽刺意味浓重的话语让谢心语有些尴尬,喃喃道:“难不成我要束手就擒么?话说回来,侍卫们可有查到那黑衣人的行踪。”
楚浔摇了摇头,还未开口,就听谢心语说道:“也是。我们初来乍到,不了解地形。再加上那黑衣人行踪实在诡异,就连他是如何出现在房间之中我都不知道,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屋外那些下人若是听到女主人这样为自己开脱,真是要泪流满面尊她为活菩萨了。当下也就明白了为何那些下人一个个在她面前都是眉开眼笑,而见了自己都是避之不及。于是带着逗弄的笑容凑了过去了,道:“夫人若是对为夫也能这般的宽容,那便是万事大吉。”说完,他便亲了亲谢心语的脸颊,极是温柔。
谢心语一怔,直觉想要拒绝,但楚浔也是没了后续,只在这一吻过后,出去让下人进来整理房间,而他也是出了屋去。
接下来的几日,谢心语都是被楚浔勒令躺在床上休憩。她心中默默怀疑是不是那浴汤有什么问题,但是为了下人都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当下心中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疑虑。但是本着不想再有什么激情事件发生,她还是乖乖地装起病号,在床上躺得手脚酸胀,终于在烦不胜烦之时迎来了继续北上的好消息。
当地的驻守忙了几日,那晚的黑衣人连个影子都寻不着,正头痛上火之际,也接到了浔亲王打算入京的消息。当真是如蒙大赦,急急忙忙带了人去相送,并且信誓旦旦地说自己定会全力追查那黑衣人的下落,其实心中却是只盼着往后莫要再见这位大神了。
坐在马车里的谢心语差点笑背过去,心道都这么多日了,手头有的线索早就中断。看来这案子也只能搁置蒙尘,除非那黑衣人真的有什么重要物件在她手中,不惜血本想要再次犯案。
不过谢心语自问穿越过来时,无任何的金啊,玉啊这类的贴身物件。若是真有,她早拿去给莫言,用来查探本尊的真实身份。除非……洛秦岚会将有关于她身份的物件私藏起来,但是这件事情只能等她慢慢去查了。
一连坐了几日的车,谢心语自然有些腻了。加上身边的守卫激增,就连偶尔下车随意溜达一会儿都四五人跟着,这日子过得好比坐牢一般。
“过来……”楚浔听到她不知第多少声叹息,终于丢下手中的卷宗,冲着谢心语招了招手。
谢心语迟疑了一下,心中万分不愿。自从那一夜之后,两人的关系似乎发生了本质上的变化,仿佛真的成了夫妻一般,日常的亲昵的小动作多了不少,这让她很是不适。
楚浔瞧出了她的躲闪,却还是一把将她捉住,熟练地搂入怀中,笑道:“都这般了,夫人怎么还是如此羞涩。”
谢心语无奈,只得由着他抱着。这里不比房中的床榻,在马车里闹腾的话,最后吃不了兜着走的会试她自己。想着上次她因为反应过于激烈了一些,看似并不强烈的挣扎却惊动了马匹,差点搞得车仰马翻,于是心心念念着要换一匹温顺的马儿来拉车。
楚浔自然知道她心之所想,也是更加得意他那点小动作,轻轻松松就让洛璃变得如此驯服。于是放心大胆地将她整个人贴着后背地拢到自己怀里,轻柔地亲了下耳后的肌肤。
谢心语好似被火烙了一般,不安地扭动身子,却听到他凑到自己耳边悄声道:“夫人,我们何时圆房?”
他说话声音低柔,说完后便将双臂拢得更紧了些,大有不得回应便不放手之势。
这段日子两人****同车,夜夜同眠,形影不离得好似连体婴一般。有时楚浔也会抱住她轻轻抚摸,所以此时她虽看不见他的脸,但是已经有一股热气从背后,通过那有力的手掌传到自己的腰腹间,连带着她自己也有些燥热起来。
拒绝的话已经说了太多次,别说楚浔,就连谢心语自己都觉得毫无新意。而那厮也不知是吃了什么药,每一次都能将这些话轻松地揭了去,然后看着她次次吃瘪的样子大笑。
若是长久下去她可能真的会放下那道心防……
正在谢心语七上八下之时,车外侍卫来报:“启禀王爷,锦晨京城已据此不到十里地!不远处可见迎接的仪仗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