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一小两个人齐刷刷地抬头看她。两人表情复制一般如出一辙,连眼神的角度都一样。小的那个出声奇到:“你怎么知道的?”
“你说你大姐被吓跑了,二姐被熏跑了,三姐被丑跑了,你就没觉得这其中有问题?”
单一鸣认真想了想,很困惑:“没啊,没什么问题啊!”
他把逗蛐蛐的东西一放,上前抱住言亦可的腿,仰头看着她,大眼睛汪着水似的充满求知欲:“伊人姐姐,你就别卖关子了,告诉我嘛!”边说边摇。
言亦可被他摇得晃来晃去:“好好好,我说我说!别摇!既然你这位姐夫狐臭那么严重,就算你大姐没见到他的脸,那也应该会有味觉的吧?可你大姐似乎没提到这个毛病啊!”言亦可提醒他。
单一鸣眼睛一转:“他不是带了只熊吗!难说熊的味道大而且我姐被吓坏了,当然没注意这个了。”
这小子说的有道理,言亦可点点头:“就算这样,那你三姐既然都看到人的模样了,应该是两人挨得近了,可也没提熏到她了什么的,你难道不觉得这有些没道理?”
对哦,单一鸣皱眉,伊人说的确实很有道理。
“伊人姐姐,那你说是怎么回事呢?”
“那说明你这位姐夫根本就没有狐臭!”言亦可笃定地说。
“啊?这怎么可能!”单一鸣惊了。大家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他虽然没亲眼所见,可也深信不疑了。
“你说假如他真有这么严重的毛病,现在根除手术很简单啊,做了手术就好了。他又不缺钱,何必非要忍耐着惹人嫌弃的毛病在身上呢?狐臭这种东西,要是严重的话,没法掩盖的,可你三个姐姐对他的感觉不一,也从侧面证明了这一点。”
就算他没有狐臭,我还是不喜欢他!”单一鸣皱眉,三个姐姐都不喜欢的人,他也不喜欢!
挠挠头,小祖宗有些困惑:可是他这么做有什么意思呢?”
“当然有意思了,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你姐姐不想嫁,你这个姐夫也没想娶呢。吓跑一个算一个!”言亦可戏谑地说。
单一鸣信以为真,大喜:“太好了,那就叫三姐赶紧退婚!”
逗着蛐蛐的大傻,看到单一鸣笑,也跟着笑,还连连点头,一副很赞成的样子。
言亦可哭笑不得:“你们两个懂什么!真要那么简单,你妈妈还愁什么!”说话间食指在单一鸣脑袋上点了点。
霍婉茹虽然没提到自己的三女儿,可她观察到这位养尊处优的母亲,眉间微蹙,显然有犯愁的事。她夫妻恩爱,孩子乖巧,生活优渥,说来说去恐怕也就这三女儿有点闹心了。
想想自己来这里的目的,言亦可深以为然,这事大家都愁。
“对哦,我想起来了,我妈说无论如何我们这一辈一定要嫁个姑娘到昊家去!是我爷爷和昊家奶奶定下来的!”单一鸣说。
“老一辈定的,小一辈来贯彻,难怪……”言亦可叹息。
逗着蛐蛐的大傻,背对着言亦可和单一鸣,他低着头,专注地看着罐子里的蛐蛐,脸上那傻里傻气的神色已经完全消失不见,眼神清亮,像换了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