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都有传言长公主傅旬月性情如何古怪,喜怒无常,又仗着皇帝的宠爱,肆无忌惮,做事从不计后果,奇怪的是皇上居然也都一一包容了下来。
这令不少想跟她攀关系的都望而却步了,生怕关系没套近乎,不小心把命给丢了。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傅旬月四周总算安静了下来。
知情知趣的再也不敢多待,反正皇帝还没到,她们便借此机会,三五成群的结伴去逛逛普通人穷极一生也进不来的御花园看看。
烟竹走上前来给她斟了一杯果酒,“公主为何不多于这些贵女结交,多一些朋友也是好的”
朋友,若她真是与这些世家贵女,皇子公主交情甚好,狗皇帝便该急了,她这又是在试探什么,傅旬月盯着她的脸眯了眯眼,
“有什么好聊的,不过是想攀附本宫的势,便是得罪了她们又如何,反正不还有皇伯伯替我兜着吗”
她转过头去似毫不在意地说着,内心却惊起了惊涛骇浪,烟竹不是皇帝派来的人,她究竟是哪边派来的?
傅旬月把玩着手中精致的骨瓷茶杯,垂着眼眸,鎏金牡丹簪子垂下的流苏在灯火下反射着宝光,映在她精致白皙的小脸上,美得不真实。
薛景斐进来时看见的便是这般美人如画的景色,美人倾城绝色,一袭红衣,潋滟芳华。
男子换了戎装,一身玄衣深缁广袖,墨发束起,头戴白玉冠冕,眼深而淡漠,唇薄而分明,敛了一身杀伐之气,瑰姿昳丽,公子无双,让席上的众多世家小姐红了脸。
他朝男席走去,秦隐跟在他身后,想着她方才在主子耳边的话,也打量着这大燕朝中名声显赫的长公主,虽然这宫中名声不怎么样,
美人如画,一颦一笑皆是风情,怪不得他家那个不近女色的爷一眼就栽了,
前几日爷马不停蹄地连夜入京,虽然到现在都不知道爷干嘛去了,但多半与这长公主脱不了关系,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许是秦隐回过头打量的目光太过明显,傅旬月似有感知一般抬头目光一扫,见是薛景斐身边的人,只略微点了头,又百无聊奈地饮着桌上的果酒。
好敏锐的洞察力,秦隐心想,看来这长公主恐怕不如传言一般啊,边想着边赶紧跟上了薛景斐入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