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流汹涌，黎素直接打车来到了鲁人佳的公司。即使她也不解为何欧雨涵突然给他发了鲁人佳的地址。
是市中心的商务区，气派非凡。黎素将之前的失落一扫而空，她明白自己不应该再去纠结，这般注定是没有结果的。
调整心态，黎素拿着小包望着高耸的大厦，心中有些怀疑，鲁人佳究竟会不会从这繁华之中抽离，转身投入清风公司的怀抱呢？
可是无论如何，黎素都要一试。这一点，她从没更改后。
黎素抬眸，转身进入大厦。她也是心中直打鼓，鲁人佳根本就没有回自己的消息，也是庆幸于欧雨的愧疚，让她能够假借欧雨涵的名义预约。
顺利地登上电梯，按照欧雨涵给的消息，黎素直接抵达了二十一层。鲁人佳的办公室就在最左边，铭牌高悬，镌刻着他的名字。
黎素三声敲门，得到了门后一声深沉的应允之后才推门而入。
“您好，我是戈行公司的猎头江戈。”黎素开门见山，抬眸望着鲁人佳。
鲁人佳听到猎头两个字就皱起了眉头，十分抵触，连连摆手。
“你怎么会进来的？”鲁人佳将一旁的文件合上，黎素能够看到他眼眸中的厌恶。
“我已经吩咐过了前台再三审核，可是你怎么能够进来？”鲁人佳疑惑，并且更为生气。
黎素借此机会打量着事业有成的鲁人佳，和资料描述的一模一样，她也明白面对他，也够自己打一场硬仗的了。
“我是因为您的学妹，欧雨涵介绍过来的。”黎素看着鲁人佳面色不善，想要把自己轰出去，连忙出声，搬出了救兵。
鲁人佳看了一眼黎素，虽然是看在欧雨涵的面子上脸色微缓，可还是没好气地说道：“我就跟你实话实说吧，之前也有很多的猎头想来撬我，可是我根本没有这个打算。”
语气洒脱，黎素敏锐地捕捉到了其他情感，然后试探性的出声。
“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呢？”黎素拿出了聘请书，语气十分诚恳，“我们这边开出来的条件十分优厚地，我觉得您可以考虑考虑。”
黎素鞠躬，然后将聘请书递给鲁人佳。鲁人佳虽然有些不耐，但是看着人家都做到这份上了，之后伸手接过，可是压根就没翻开聘请书，明晃晃地拒绝了。
“不用说了，再优厚地待遇，在你之前的公司都提出来了，可是我不照样在这里好好呆着吗？”
鲁人佳也是见黎素颇和自己眼缘，然后又碍于欧雨涵的关系，和她又多说了几句。
“而且小丫头你就别在我这里多想了，我对待遇这些东西也根本不感兴趣。”
黎素轻轻点头，她环顾四周，不动声色地应承下来。
“我当然知道。来也是有备而来。”黎素挥了挥自己手中的笔记本，“我知道您现在这个年纪，可能对事业的追求的定义不一样了，可是我始终觉得清风公司一个好的选择。”
鲁人佳听到这话，只觉得耳朵都磨出了茧子。
“得了吧，小丫头。我就告诉你，前几天，就有人天天在我耳边念叨这句话。”
鲁人佳眉目间尽是不耐烦。
“可我至今也没觉得清风和我们顺天有什么区别。”
黎素还想再说些什么，鲁人佳直接粗暴地打断她。
“你也不用给我怎么分析了，我在这个行业工作了十多年，什么是好，什么是坏，我还分析不出来吗？”
他的语气带着调侃。黎素点头接受了这没有恶意的调侃然后恍然大悟，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看来也只能从前半段入手了。
而这时，清脆的敲门声连响三声。
鲁人佳皱眉应了一声进来，刚看见来人的时候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来。
黎素回头就看到了带着温和笑容的男子，只不过这笑让她隐隐觉得不适。而这名男子似乎有些好奇地望了一眼黎素，转而把注意力都放在鲁人佳身上。
仿若黎素只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可是鲁人佳也更加不喜他，反而低头和黎素说着话。
“你看，我就是说曹操到，曹操就到吧。现在他就来了。”
鲁人佳直接靠在一旁的沙发上，放荡不羁。
“他，乔牧和，同样是和你一样，想要撬我去清风公司工作的。”
鲁人佳悠然摇头。此言一出，黎素和乔牧和面面相觑，颇为警惕地对视一眼。
黎素是不可能和远洋公司的人合作的，乔牧和亦是如此。
两人保持地相当的距离。
“既然你们两个人都在，我就把话给说直了，我现在没有跳槽去别的公司的打算。”鲁人佳神情惬意。
“你说吧，在哪个公司不是待着呢，与其去你们说的那个清风公司当救世主。我还不如在这里混吃等死。”
鲁人佳直言不讳。
黎素倒是犯难，但是她相信会遇到一个无欲无求的人。
人得以生存，一定是有欲望的。
而这就是成功的关键。
“可是成就感是无法比拟的啊。”黎素准备徐徐善诱，可是一旁的乔牧和直接冷淡出声。
“你这一招是没用的。他根本不吃。”乔牧和甚至带着挖苦的意味，那清朗容颜带着嘲讽，“我劝你还是别把这事想的这么简单。”
黎素想要找到鲁人佳的命门，可是鲁人佳摇摇头，又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旁，低头看了一眼桌上的东西之后将视线转移到黎素和乔牧和两个人身上。
“的确如此。”他直接承认，“我对这些都不感兴趣。所以我觉得你们也不用白费功夫了，你们另寻高就比较好。”
黎素歪头，鲁人佳将聘请书退给她，她向前一步，却意外地发现了鲁人佳桌上摆着相框。
一张照片静静地摆在那里，而黎素来不及多想，乔牧和就上前一步。
“可是鲁先生，您看您都三十出头了，您要是去清风，之后功成名就，娶媳妇也有底了吗？”
黎素嗤笑出声。她怀疑乔牧和黔驴技穷，这说服纯属无奈之举，可竟没想到鲁人佳表情松动，仿佛这一席话戳进心窝。
黎素暗叫不好，乔牧和得意洋洋地挑眉看向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