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根究题。欧雨涵的气场太过强盛，只不过她本人分外安稳。以至于她的气场也是这般的平静。
晨光初露，黎素借着这光抬头对向欧雨涵的眼眸。
“昨天我看您欣然应约，想必也是对此十分的感兴趣。”
黎素抽出了她背包里的文件夹。这全然都是她整理之后的文件。
“要不，您先看看。”
欧雨涵点了点头，她接过文件，然后认真的打量着。纸张翻阅带来细微之声，一旁的服务员也是注意到了黎素入坐，大声的询问她想要喝些什么茶。
黎素示意她压低声调。可是欧雨涵摇头出声。
“这就是茶馆里的气氛，没有什么事情的。你尽管选就好了。”而后，她要将自己的注意力全然放在了这优厚的俸禄条件之上。
黎素对茶研究不深，涉猎少许。选了自己最爱的雨后龙井之后，轻轻的环视了这闹市一般的茶馆。
欧雨涵将资料放下。带着典雅的笑容。
黎素轻声询问着：“不知道您有没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我都可以为您答疑解惑的。”
脸上挂满了笑容。欧雨涵就是摇摇头，似乎是洞察了黎素的想法。
“你也不用勉强你自己来和我搭讪。”欧雨涵眼中带着敏锐的光，然后轻轻的说道，“你看起来就不是这样的人，也不用勉强你自己这般的委曲求全。”
“可是这并不是委曲求全。”黎素浑然不在意，“这只不过是我的职业素养而言。”
在晨光的照耀下。黎素笑容分外的夺目璀璨。欧雨涵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的确有处理这些事务的经验，所以你来找我。我也并不意外。”欧雨涵又是抿了一口茶，玩弄般的紧握手机，“所以你也应该明白一点，来给我抛橄榄枝的公司实在是太多了，我有如此多的选择可以去选，为什么偏偏要选清风公司呢？”
黎素嘴角微勾。欧雨涵眼中的犹豫，他也捕捉到了，而这话颇有待价而沽的味道。
既然是两家公司竞选，黎素不由得将公司的成本压得更低。
“可是这待遇丝毫不差。”黎素眼波流转轻的像是天真的少女，不懂世事。欧雨涵听了这话轻巧一笑。
“可是倘若有别的公司能够出更好的代价，我是绝对不会选择你们公司的。”
欧雨涵这话说得分外直接。黎素也没想到会这么直白，微微愣神。
“这听起来很势利，对吧？”欧雨涵硕大的眼眸里尽是忧愁，她那轻灵的声音也划过迷茫，“可是，我和你直说，我工作也不是为了什么崇高理想。而想要的就是钱。”
如此直白的话语，倒是让黎素犹豫了片刻。
“所以说，我现在不太可能直接答应你的请求。”欧雨涵平静的陈述着，“我有很多的选择，但我要挑选一个最适合我的。”
黎素也不再强求，这话语之中的拒绝意外，已经分外明显了。
她当然没有忽略在他们两个人聊天的时候，欧雨涵手机频频作响。
她很有可能被人捷足先登。只不过她也想自己合适的价格。
“你的意思我已经明白，那我就在此祝福您的儿子能够早日康复了。”
黎素轻巧一笑，轻声絮语间带着淙淙流水的温柔。
欧雨涵眼眸轻轻眯起。她的表情些许松动，在阳光的照耀下，疑惑缓缓浮现。
“你怎么会知道……”欧雨涵下意识的捏着手机，然后轻声询问道。
黎素却没有自鸣得意。平常的回复着：“这不应该是作为一个猎头的职业素养吗？”
她挑着眉，整个人沐浴着金色的霞光。
“无论如何，您有您自己的选择，我也不能强加干涉。”
欧雨涵听到这话表情松动，她低垂眼眸，仿若于心不忍。黎素每一句话都放在了她的心上。欧雨涵有些歉意，然后才缓缓出声。
“既然这样子，凭你的能力，想必你知道鲁人佳，他是我的学长，他的能力远在我之上，同样也是从事于电子商务这一方面。”
黎素点了点头。欧雨涵的声音带着愧疚，仿佛是要补偿着黎素一般。
“可是他有个怪癖，不喜欢和别人多交往。”欧雨涵亲身提醒着他，“可能你和他相约要大费周折。”
黎素点点疼，这提示也无伤大雅。毕竟他也是自己的人选之一
“那就多加打扰了。”
黎素转身想要离开。
欧雨涵抬头，眸色闪烁，下意识地，她也不知道该以怎样的神情去面对黎素。
那一双洞察万事的眼眸，让她不由得心惊胆战。
欧雨涵自知理亏，也不好多说。她再度回头看着手机里一连几条的银行汇款消息，心中有些纠结。
她沉沉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身离开茶馆。欧雨涵拨了一个号码。手机屏幕上明晃晃的映射着三个大字——“乔牧和”。
要不是昨天晚上横来一场电话。欧雨涵也不会轻易的同意这份主张。但是她不解的是，乔牧和一通电话告诉自己，能够保证他儿子治疗的安全。
欧雨涵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她的良心仍是在期许着，她保佑着黎素能够顺利的找到鲁人佳，这样子她的良心才会稍微的好受一些。
“我已经按你的吩咐去做了，你是不是能够保证我儿子一定能够好好的？”
欧雨涵这话说的带着些许的试探，小心翼翼，生怕乔牧和反悔。
而在另一边，乔牧和的声音带着意外的温柔。
“我已经派了著名儿科医生到您儿子的病房里了。还请放心。”
欧雨涵听到这话，长叹一口气。
而茶馆之外。
因为神情温和的男子若有所思的盯着汇入人海的黎素的背影，他若有所思，然后轻轻地发出一声嗤笑。
面目上尽是不屑。
“我还以为要和我合作的人究竟是谁呢？”
倘若黎素回眸凝视，就能发现在她不远处，目睹了整个谈判的陆绾然。
只不过他显然不把黎素放在心上，只是有些好奇，为什么江戈会对一个黄毛小丫头十分重视。
他嘴角划过些许的疑惑，而后尽是不在意。
甩手信步向前，和黎素的前往的道路正相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