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无边深邃的黑暗,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任何的东西。
试着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体,额。
几乎是像要裂开的疼痛感席卷了他的全身,全身每个细胞都好似被针刺着一般,完全没有睁开眼来的力气。
要是直接死掉就好了,这样的想法不知重复了多少次。
可,自己必须有着需要承担的职责啊,若是这样失败的死去,那,总归是心里不太舒服啊。
最起码,做完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就好了吧?
几乎是对自己再一句欺骗,使他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记忆之中隐隐浮现出女孩以及女人的身影。
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使得他克制了那一瞬间的刺痛睁开了眼睛。
几乎是这样就感觉眼睛被高温的炭火烧着了一般。
好痛,好痛几乎是他现在全部的感受。
尽管如此他还是强忍着这种感觉支撑到了视线能够看到东西的程度。
预料之中的,被黑暗所包裹的依旧是黑暗。
貌似这个坑中除了自己并没有其他的生命迹象。
不过,仅是这样关杰就感到十分的庆幸了,毕竟眼前自己所要面临的问题仅有如何从这里出去罢了,而并非面临那来自暗处死亡的威胁。
“呃。”
在深坑中发出极小的声音听起来也是那么的震人心魄,略微感到有些不适,他便如往常一样睁大了了眼睛注释着眼前的一切,不放过眼前的风吹草动,即使他所注视的是一片黑暗。
从上万米的深坑中朝外望去,是那寂灭无边地狱的景象。
其中一座高塔上所矗立的男子眼角所流露的泪痕,仿佛像是在嘲笑这个世界一般。
穿过一望无际的田野,一片茂密的绿林仿佛一片山水画一般呈现在孟远,以及那长着出众面容的司泊远的眼中。
“下车。”
孟远冷哼了一声将车停在了一片隐蔽的地方迈开自己粗壮的大腿走向了那茂密的树林之中。
身后跟着的是他的奴隶。
周围的环境十分盎然,给人一种充满生机的感觉,但却完全不能带给两人一丝舒畅的感觉。
压抑的心情仿佛将所过之处的一切都影响了一般,从来不愿低头下腰的野草变成了一个断腿的老头,以其他昆虫为食的蜘蛛竟然在两人走过的时候放弃了一顿来之不易的大餐。
因为季节更替的原因,本来就凄冷的冷风变为了一阵寒风朝着身着单薄衣物的两人袭来。
两人并没有一句的交谈,也没有因为气温的原因而抱怨,致始致终,也仅有眼神的交谈。
渐入树林之中,越容易从一些相对空旷的地方看到房屋的残骸,其他的残骸就好像是被数怪扼住咽喉的胖子一般,显得极其滑稽。
大约走了半刻钟,孟远确认了一下四周走到一个大树的面前停了下来。
这颗树树干十分的粗壮,样子也十分好看,白色书皮上柔滑细腻,应该正值青年。
但孟远却没有丝毫顾虑,走到大树面前将它环住,大喝一声!
“起!”
就这样这颗树干粗五米高达二十米的青年树木被剥夺了生存下去的权利。
仅凭肉身力量便能做到如此的恐怕也仅有人类了吧。
而这一切却只是为了树底下已经沾满霉菌,被尘土包裹成倒圆锥型的箱子。
看着已经被孟远清理掉泥块的箱子,司泊远有股难以言喻的感觉。
究竟存在着什么都根据地值得他们来到这里呢?
疑惑不解,真的难以理解,难道哦现在不应该想办法去找机会救自己心爱的女孩吗?
越在这里浪费一丝时间他就越感到不安,直致害怕。
总归是那莫名的信任支撑着他,使的他放下了些许顾及做好那所谓的完全的准备。
就在他发呆的这些时间中孟远已经将箱子中的物品装在了自己所准备好的黑色皮袋中。
正准备继续向前走司泊远却在此时叫了他。
“我们,还要走多远?你没有放弃圆圆的对吧?”
心生仿徨的他对本应最信任的人产生了怀疑。
孟远听的出他这话的意思,哈哈一笑将物品递到了他的手中。
是一个沾满泥土香味的银制盒子,明明并没有多重司泊远却下意识的将盒子丢在了地上。
整个人像是触电了一般都楞在了原地。
孟远像是早有预料一般的哈哈一笑,捡起那让司泊远感到强烈威胁的盒子径直朝着前方走去。
坚定决心的司泊远意识到了自己并非孤身一人便抄起自己冷峻的眼神朝着那可能充满危险的树林中跑去。
毕竟,在这许久未曾出现人类这一物种的树林,他门就像是闯进别人家的小腿,得到应有的惩罚也是必然的。
“呼,呼”几乎是拼尽全力的他在斩杀了一条巨蟒以及一只跟人一样体型的巨型蜘蛛后也是终于坚持不住瘫倒在了地上。
“还没好吗!”司泊远哀怨的朝着孟远吼道。
“臭小子,啥时间都敢朝我吼了。”
孟远爽朗的笑声朝着司泊远袭来,揭示着他们的胜利。
“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啊,我本来还抱着找不到的态度来寻求希望的,半路都没跟你唠嗑,这可真是憋死我了呀。”
孟远的笑声极具感染力,哪怕是察觉到什么的司泊远此时也不禁靠在一个粗装的树干上笑了起来。
“所以说你是在赌吗?”
不过许久,司泊远冷淡的声音传入了孟远的耳中。
听到这话的孟远全身一震,本来爽朗的笑容变为了十分严峻的神色。
“妄想在这个世界活下去,总归是要赌的。小子我告诉你,就连我女儿的命都是我赌活的,否则谁又会对那种小伎俩所迷惑的?”
“你是在说关杰吗?”
“还能说谁?那个小子无论干什么都有着一股事不关己的样子,就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明明是那么不靠谱的人我却在最后还是相信了他。总归而言他也不过是一个运气很好的傻小子罢了。”
“他真的是那样的人吗?”
对于宛若自己人生救世主的关杰而言,他充满了疑问。
“至少,他是个废物。”
“所以,你赌赢了?凭借一个废物?可因为我们本身的原因圆圆又到了面临新难题的时候。”
司泊远一脸嘲弄的冷笑道。
不知道是在笑话他人,还是自己。
“所以同样作为我筹码的你,是否能够完成我的期待呢?”
目光远眺,冷冷的扫视了一圈同样眼神的司泊远。
说着他将另外一个黄金制成同样大小的盒子拿到司泊远面前晃了晃。
“这个,是我自己的筹码。”
仿佛恶魔般的言语回荡在司泊远心头使他久久不能平静。
“筹码吗?……呵...”
凄厉都冷笑在他的嘴边悄然而过,留下的仅有寒风的萧瑟。
“快看,那是什么?!”
对于一号根据地处产生的强烈气场,孟远显得非常焦急。
“那个方向,是一号吗?”
司泊远望着远方的异变出,眼神中充满了忧虑。
几乎是想让自己停下不去想一切可能发生的事情。
以孟远对那个男人的了解,孟圆圆大概率已经被胁迫到了一号。
知道这件事的他内心之中感到十分的苦涩。
为什么?为什么?又要来捉弄我。
若非没有那个能力他定要将这决定他命运的天穹撕破,斩杀那操控自己人生的家伙。
差距到异变的两人没有过多的交谈,彼此之间都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的是什么。
油门踩到最深,伴随着引擎声的响起,越野车仿佛一个愤怒的野兽一般直冲着那绝望的地狱处奔去。
黑焰几乎是刚出现在两人的视线中,两人便有了明显的胆怯。
对于从生死边缘走了多遭的两人而言从未感受到过如此强烈的威胁,那几乎并非来自这个世界的东西。
没有犹豫再次踩下油门,一边躲避着天上掉下来的黑焰,一边又观察着前方的任何状况。
随着距离的缩短,那宛如地狱般的景象不断的付现在两人的脑海中。
已经破损的结界,暴露在外面的人类文明。
以及那地狱般的光景。
几乎是拼尽全力才从天上掉下来的黑焰中逃脱,而拿新的威胁却在上空悄然来袭。
就在他们奔向里面的时候,不知从何处飞出一架已经破损的黑色战机。
战机的机翼差不多已经被黑焰侵蚀的仅剩一星半点,那驾驶舱中传来的哀嚎也让两人感到十分的压抑。
“向左,往右,十点钟方向处30度倾斜。”
在这种艰苦的环境下,司泊远奋力的指挥并判断那在空中飘忽不定的黑焰落下的位置。
孟远则是听着指挥不断的打着方向盘,引擎的声音宛如野兽的嚎叫一般令人感到恐惧。
凭借着孟远优秀的架势技术,已经司泊远精湛的指挥,那架战机在离越野车三米的距离坠落,引发了一场巨大的浪气,哪怕是这个重量的越野也被差点掀起。
所幸,在之后车子很快的便保持了平衡,但在车子准备继续奔驰的一瞬间,一团黑焰悄无声息的落在了车子的前方。
几乎是要将前方的部件侵蚀一般,以高强度金属造成的引擎盖发出了被蚕食的声音。
意识到不对的两人赶忙解开安全带,拿起重要的东西,打开车门朝着外面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