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气传承,是帮助刚入门的少年牵引源气,以便控制源气。其实部分天赋异禀者在八岁时已经可以进行源气初次决醒,而之后的源气传承也只是领取宗庙源法了,为一年后学院录取做准备。
话说施忆心不在焉的完成源气传承,便急忙赶回尚元峰。锦龙门与尚元峰相隔数峰,但在新源殿殿主江宇护送下,施展传送术也只是数息而已。
晚饭过后,还未等施剑南送走江宇。施忆到忍不住询问那白衣少年,少年已经换了一身打扮——灰色道袍宽松大气,没有束发冠?,披肩散发却也有规矩的梳理在肩后,更添豪气,鬓若刀裁,眉如墨画,又显英姿!
“当年见面又至今日,还不知道你的姓名?”施忆问声道。
咯吱,门声一响,施剑南将江宇送出,和颜笑着叨扰着宗内政事。“我姓官名囚,非常感谢施小姐出手救援!”官囚木讷着,挠着头说道。
听到官囚”二字,众人皆是一惊——施剑南敏感的回想到转生涯上官承的眼神;袁腾则回忆一年前的案件是否有这人的记录;施忆却是在为这奇怪的名字而嗤笑。
袁腾眼睛闪过失望,可见并无印象,急忙问道,“一年前建临火案,你可否有印象?”这一问再次暂停了场上所有人的动作,注视着官囚。
“建临火案,我只是听闻,却未曾了解。”显然这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出现了明显的情绪波动,颤微道。
明显查觉到官囚的变化。江宇尬笑道,“宗主,告辞。”
“嗯,一年前案件,貌似又有线索,正在重新调查,说不定一段时间后还需麻烦你了。”施剑南对着**宇朗声笑道。
“只管吩咐!”江宇承诺,便传送远去。
“哦,我是那个“乙心”,我记得你这个水晶吊坠!”施忆笃定。
施忆,官囚早已认出是一年前的乙心,他以为自己未露出面容便可躲过,没想到却是吊坠暴露了自己。
“当时众多孩子被抓获,我们协同跑出。我之后大胆猜想:我们这些孩子中或许只有一人是他们的目标,其他人应该只是掩人耳目!也正因为那个人还在他们手中,我他们才会放任我们逃离。”官囚知道瞒不住的,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嗯,我们考虑过,但失踪人口除了郭十八却没有记录,应是城中流民、孤儿一类,你还是说说当时的情况吧。”袁腾失望的叹气道。
“看门的有一个是带着白色假面!”施忆抢先回答道,随后一惊看向官囚。
在众人注视下,官囚摘下假面递出,“没错,这面具就是那人的,他叫银面狐!”
“银面狐?那你是如何取得这个面具的?”施剑南询问道。
这件事因牵扯到施忆,施剑南一向是亲自过问,此时也顾不上官囚,急忙转身再次询问施忆,“你当年到底隐藏了多少信息?快说,银面狐是怎么了。”
见一向和蔼可亲的老爷子严肃起来,施忆低声,“如果是那个蒙面老人的话,我倒是记得,当初他们内斗,他为了救我们,而被其他人围攻杀死了!”
“救你们?那个歹徒若会救你们,为什么不在事发之前动手?”施剑南疑惑。
“圣子、圣珠,我曾听闻到,两者之间是否有关?”官囚出言。
“嗯,当初他们好像说待什么“珠子”找到时再解决我们,或许之后他们可能因为分赃而大打出手!”施忆及时出声猜测。
“咳,当初的确千元圣珠被盗,但我实在不知他们要为盗窃一颗装饰品,如此大动干戈?”施剑南也慢慢理清线索,说道。
“若非那颗珠子有什么不同?”袁腾提醒。
“不可能,当初我们几人偶然在源峰山附近寻得此珠,细细看来,并无特别之处;而之后我们几番研究,更是与普通珠宝无异!”施剑南笃定。
“嗯,几位出手定是错不了,再说旁人又怎么会知道我们要将此珠供奉给首龙国皇室?”袁腾在做假设。
“依当初宗卷所判定,一年前适逢战乱,而期间首龙国境内多处遭遇饥荒,建临火案突起,我们认定为是邪教为了培育后辈,而趁机搜捕幼童;千元圣珠被盗也被判定为山贼作恶。倘若几者之间真有联系,那是何人在布局?”袁腾回忆当年宗卷,严肃说道。
袁腾心想:如此假设都是在那官囚提供真信息时才能成立,可一经推导,却是如此不和常理,认为定是官囚戏耍了他,怒声呵斥“哼,无知小儿,何人教你这般口径,速速招来!”
“小忆之前也提到珠子一事,不管有无圣子,想必也不是假的!”施剑南捋了捋胡须,一边渡步一边向袁腾说道。
袁腾心想,真是当局者迷呀!官囚的供词与小忆的回忆都很牵强,而为何宗主今日却屡次打断我询问官囚,相信官囚的信息?
“那颗白色吊坠是卑玲宫的,凭我对卑玲宫的认识,他应该是官承的孩子!”此时施剑南却是施展神识传音与袁腾交流。
袁腾疑惑,为何宗主仅凭一颗吊坠便如此笃定他是当年那个似正非正,似邪非邪的恶魔叛徒的儿子?便传音,“宗主确定?”
“袁长老,我知道你对一年前案件着急。换作是我,对挚友失踪,自己却毫无办法,亦会烦躁,但凡事不必着急,在他们这些证人的回答中,总会寻到'蛛丝马迹。”这段话施剑南却是朗声笑道,同时看了看施忆与官囚二人!
施忆低糜的的别了头去,而官囚依旧,注目着施剑南那双包含多种含义的眼睛。
“谢宗主点拨!”袁腾答道。
施剑南对官囚笑了笑,同时神识传音给袁腾,“有很多种人该死,但没有一种是因为出身该死!我希望这件事在宗内只有你我二人知晓,务必不要让他人知道,包括施忆!”
“诺”袁腾回答。
施剑南轻松的笑了笑,但立刻又捋了捋胡须,官囚一年前便在建临城出现了,那慕容彦珠,卑玲宫又在何处?山雨欲来呀!
袁腾领命,便要转身离开,“宗主,我需回去调查几年内建临城的人员进出,先且告退!”
“嗯”
“建临火案,牵涉人员可能与贵宗有关。宗主,宗内一年是否有……”此时,官囚出声。
这便再次吸引了众人,施剑南眯了眯眼睛,笑到,“不错,当年建临火案,确实由我总出手接管,郭十八领命解救。”
“贵宗内应有牵扯案件中看管人员…”官囚解释。
还未等官囚说完,袁腾出声确认,“你在认为宗内有奸细?”声音冰冷。
“妄加猜测,若有冒犯,还望见谅;宗主,有一事还请借一步说话。”官囚不卑不亢。
“…你”袁腾则被官囚所言惊乱了思路,愤声道。
施剑南挥了挥手,“天色也不早了,小友,你先在此处等候,我先去送送我那孙女,之后,再商讨你的要求。如何?”
“谢宗主!”
“袁腾,走吧!”施剑南先行拉开了房门。
“什么呀,什么东西,”刚来到门外,施忆忍不住抱怨,“什么话还要瞒着我们说?”
施剑南却并未搭理施忆,向袁腾询问,“袁腾你怎么看这孩子?”
“精明的有些过头了,很难想想这是一个孩子所言。宗主,也不知他的话语是否确切,他的条件,还是该谨慎对待!”袁腾把自己的想法说道。
“嗯”施剑南不可置否的应答道。
沉默了一会,袁腾突然问向施忆,“郭十八一事当年你为何没提及?”
“当时可能是太过害怕,忘了了,今日受到提醒,才想起来!”施忆娇声道。
施剑南并不知道袁腾用意,在岔路口挥了挥手,注目着施忆离开,低声回想,“难道这个孩子还记得七年前的那一幕?”
袁腾心不在焉的送回施忆,却在琢磨施忆为何说谎:之前笃定认为他忘记了火案的细节,如今又承认是自己遗忘,她想要瞒住什么?一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