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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诸葛彦

“真没想到,今天一下能碰到两位‘同乡’!”邵宁凡看着诸葛彦说。

诸葛彦扇打着手中的羽扇笑道:“这也正是我想说的,哈哈……”。

“鸣风、清月,快把塔克放到床上让他好生休息。”白沐雪无意打扰两位地球人的唏嘘,吩咐完之后便站于一旁。

塔克足有2米的身高,近160公斤的重量,两位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侍女毫不费力地将他抬起、轻放至屋内的一张木床上。这等事若是放在地球上,是万万不可能发生的。

邵宁凡一切看在眼里,虽然他已经逐渐接受了垩斯的种种奇人异事,但还是暗自庆幸:普普通通的侍女都有这般能耐,要是今天真的与乌裴或党奇那等凶狼动手,自己哪里有半分胜算?唯有自讨苦吃的份儿!

“白小姐,不知道以后是否能让他们住在我的‘通天居’?”诸葛彦转身问道。

“你们均为同乡,交由诸葛先生照料正合我意,这样可省去我不少口舌。此事我与父亲知会一声即可,先生放心便是了。那沐雪就此别过。”白沐雪说完,带着两名侍女出了别院。

邵宁凡走到塔克的床前,塔克已经没有了刚才那种痛苦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熟睡的鼾声,看来白沐雪的话不假。

“你是叫邵宁凡吧?”诸葛彦拿着羽扇悠然地走到塔克的床边。

“是的。先生怎么称呼?是怎么来到这里的?”邵宁凡知道眼前的中年男子比自己早来到垩斯空间,他希望能通过他了解多一些关于垩斯的事情。

“老夫复姓诸葛,单名一个彦字,这里的人都称呼我诸葛先生。你也就这么叫吧……因为要是算辈分,我真不知道要你叫我什么才好,哈哈……”诸葛彦朗声笑道。

“算辈分?看诸葛先生的外貌,顶多大我20岁,辈分还能大到哪里去?”

“哈哈……说出来真会把你吓死。这样吧,白小姐既然答应把你们交给我照料,我明早来这接你们去我的住处,这位叫塔克的大汉也一同去。”诸葛彦摸着嘴上的小胡须说:“来日方长,我会慢慢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诉你们的。”

次日,塔克从酣睡中醒来,邵宁凡把昨天他昏迷过后的事情详细述说一遍。两人换上白沐雪送来的布衣,心存忐忑地等待诸葛彦前来领人。

木门轻开,诸葛彦带着一脸微笑走进堂屋:“两位‘同乡’,这就随我走吧。”

由于来到垩斯纯属意外,邵宁凡和塔克没有任何行礼及其它物品,两人干脆地起身跟随诸葛彦走出了白府。

诸葛彦故意放慢脚步,耐心地和新来的‘同乡’介绍着岩啸城:“这里是酒肆,把酒言欢、宴请宾客的场所;这里是铁铺,出售、炼制各式兵器;百草堂,灵丹妙药在这里都可以买到;还有这处,斗战台,其实就是比武用的擂台;那里是归元庄,就是钱庄和当铺,存取垩斯的货币---归元石,也可以用宝物换取等值的货币,……”

注释:垩斯的钱币单位,100归元币等于1个归元锭,10个归元锭等于1个归元石。所有归元庄都只接受或兑换以归元石为单位的生意,归元石的票据称为兑票。

约莫走了近1盏的功夫,三个人有说有笑地来到一栋两层楼的石房前,石房的正上方刻着‘通天居’三个大字。石房外面没有门,在外面能清晰看到房内只有一处通往地下的台阶。

“哈哈,这便是老夫的居所!”诸葛彦用羽扇指向石房内部的往地下延伸的台阶。

塔克摸着脑袋嘴里不断嘀咕着:“通天居…诸葛先生,我还以为你的住处会是很高雅的场所呢,至少也是在很高的地方,怎么会在地下呀?”

“‘通天居’只不过我自取的雅号,我如何真能通天?哈哈……”诸葛彦故作神秘,带头走进石房。

顺着青石台阶履步而下,每隔几步的墙壁上都挂一个小木盆,木盆内有土,土里种着一束不断燃烧着小草,那草发出蜡烛般的光亮。邵宁凡好奇地把手靠近小草周边的火光,即使手触及火光也毫无灼热感,好生奇特。

“此乃灯焰草,只要将少许斗气附于草上便可发出火焰般的光芒。这里的居民都把它们当作在暗处照明的工具来使用。”诸葛彦解释着。

“嘿嘿,原来是路灯呀,真神呀!”塔克停下脚步也尝试着用手去触碰灯焰草的火光,果然没有任何热感,而且用嘴吹气也会熄灭。

“诸葛先生,你说的斗气又是什么?”邵宁凡对又一个新鲜词汇发出疑问。

“斗气就是这儿的人体内的真气,力量和实力的高低完全取决于你体内是否拥有一个强大的阳核,而阳核所散发出来的气劲就被称为斗气。”诸葛彦说着说着,一小团乳白色的气体从手中散出:“这就是地星级别的斗气。”

邵宁凡、塔克两人眼中不约而同地泛出惊异和崇拜的目光。塔克连忙问道:“真不敢相信我的眼睛,人的身体里能发有颜色的气体!老先生,我们也能学这个什么斗气吗?”

走完最后一级向下的台阶,来到一个宽敞的地下石室。百余平方米左右的石室内摆满了大小不一的书架,石室的西南边还有一扇古朴的木门。

诸葛彦回头说:“斗气当然要学!不过还是先给你们补一补文化课。”

“先生带友人回来了,快请坐。”一位身材矮小,身穿白色布衣的小男孩从一个书架旁走来。原来通天居地下全是各式各样的书架,土黄色木书架上放满了各种颜色封面的书籍。

“这位是我店里的伙计,子车丘,经历和你们差不多,他来自芬格空间。”诸葛彦又指着四周的书架自豪地说:“这里就是老夫的通天居。书架上陈放的书籍皆是我从各处的商人、路人那里收集、换购而来。书上的记载几乎囊括垩斯一半的人文史记。据我所知,像这样的书堂整个垩斯不超过五家!”

邵宁凡和塔克走下台阶,环顾四周由地至顶的书架,怎么也得有上万本书籍吧,活像一个图书馆。一股求知的欲望驱使着邵宁凡伸出手去拿一本垩斯的书籍,突然子车丘叫道:“务必小心翻阅,这些都是要卖的,千万不可损坏。”

“邵宁凡,你看也无妨,不过在没有掌握斗气之前,你是无法阅读垩斯的书籍的。”诸葛彦坐到一张石椅上。

“这也叫书?什么字都没有嘛!”塔克不顾子车丘的劝告一连在书架上拿起好几本书翻开,发现全是白纸,什么都看不到。邵宁凡一听,当即翻开手中的书籍,果然竟是空空如野。

“咱们的书本来就不是用字迹来记事的。”子车丘很有礼貌地把一本书从塔克的手中拿过来,小心翼翼地放回书架上。

诸葛彦走到邵宁凡身旁接过他手中的书籍,说:“你们有所不知,垩斯的书籍都是由一种叫‘云叶’的树叶制成。而这种云叶唯一的功能就是可以记录一段施法者的记忆或声音。根据施法者斗气的高低和云叶的品质,拥有相应斗气等级的人才能读取施法者留在云叶上的信息。”

“我猜这些记忆和声音应该是唯一的并不可再造,所以能卖非常高的价钱。是这样吗?”邵宁凡抬头看向诸葛彦。

“哈哈……我越来越喜欢和你聊天了,真是个明事理的后辈!”诸葛彦舞动着羽扇大笑道:“塔克快过来坐下。”

待邵宁凡、塔克坐定,诸葛彦清了清嗓子:“我们互相都已经知道各自的名字了,那么我想告诉你们,我和你们来自同一个空间,但是我们不属于同一个时代。我来到垩斯的时候,当时的皇帝还是刚刚登基不久的光绪,不过听说实掌朝野的却是慈禧太后……”诸葛彦仰头看向石室的天顶,像似感叹岁月不受遏制的流逝。

“不明白你的意思……”塔克直爽地说出自己的看法。这也不能怪他,他可是外国雇佣兵呀!

一旁的邵宁凡知道塔克对中国的历史可能一无所知,无奈地斜了他一眼,对诸葛彦问道:“诸葛先生来这竟然有一百多年了!?可我见先生的容貌不过五十而已,如何得以长生不死?”

“啊!?诸葛先生这么大的岁数?我的神呀!”塔克这才知道诸葛彦的年龄足以当他爷爷的爷爷。

诸葛彦端起桌上的木制水杯,轻抿一下,道:“没什么值得奇怪的。在这里活个千年、万年并非难事。方才我说过力量的高低取决于体内的阳核,而生命的长短也和阳核息息相关。比如子车丘,他是一个垩斯空间里普普通通的居民,他的体内没有阳核,那么他的生命顶多只有200年。”

“什么?”塔克双目圆睁,惊讶地从木凳上蹦起:“普通人都能活这么久?那些有阳核的都是怎么个活法?”

“血炼果可以改造我等身上经脉,你们现在的寿命也和子车丘一样,也能有200年左右的寿命。若是能领悟垩斯的天地法则,在体内生成阳核,那么你们的力量和寿命将会成倍递增。”诸葛彦带着那招牌般的微笑看着两位‘学生’继续说:“据我所知,阳核的等级有地星、天星、地刑、天刑、神行、神罚,六个级数,而每个级别又分上、中、下三层。不过我从一些浅显的云叶书籍中读到,在神罚之上还有更高级的阳核,但都是些鲜为人知的传闻,不提也罢。”

“那诸葛先生现在掌握什么层度的阳核呢?”邵宁凡双眼放光地问道。

诸葛彦握羽扇的左手更加紧了些,道:“惭愧……老夫用近百年的光阴才达到地星中层级别的阳核,寿命最高不过500年。你们如若能突破我未曾达到的界限,就可以帮助我更多地从书中了解到垩斯秘密,或许真有机会回到我们空间……”

垩斯本土居民可以不受限制地进出神道,但所有体内有阳核的人都会受到异次空间的制约而只能使用约等于本身力量的三分之一,这就是为什么雪狼们能神秘的出现和消失在白岩山脉的原因。

那么异空间的人进入垩斯以后如何能回到原来的空间?除了要成功经过血炼果的洗礼以外,还有一个极为苛刻的条件。那就是阳核级别必须达到神行级数以上!这也是为什么当初白沐雪说‘要等几十年,几百年以后,甚或你永远都没有这个机会’。

望着风度翩翩的诸葛彦,用了百年的光阴才从一个普通人练就到地星中层。听说狼灵谷岩啸城的城主白硫仅仅达到天刑下层而已,这阳核级数越往后当然是越难,哪里能叫人能看回家的希望?邵宁凡和塔克从诸葛彦口中得知这一系列的消息的时候,四目对望,冷汗频出,久久不能言语。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们的心中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在垩斯老死的那一天了。

令人震惊的事情还止这一件,原来狼灵谷里有三大狼族,分别是雪狼,风狼和毒狼。雪狼、风狼在成年以前都是以狼形示人。一旦成年(约合人的年龄为80岁以后),食用一种名为‘缔化丹’的稀有药物后,它们竟可化为人形。垩斯空间里多数拥有阳核的动物在成年后都可以进化为人,这些能由动物变成人的物种被称为灵兽。还有部分生物即便成年也不能化人,例如全色漆黑的毒狼族,不是绝对不能,而是它们要化人的门槛太高,即阳核需要修炼至神行级别以上,这些物种被称为妖兽。

灵兽与妖兽本属一家,自然是友好相处。不管什么样的社会或空间,王者是必不可少的产物。灵妖阵营皆受轩辕渡神统的治理。垩斯把某个阵营的最高统治者称为神统。据说轩辕渡本体为龙族,他的实力为神罚上层之巅峰,也有人说他的实力已经超越了神罚上层修为,真实级数终究还是个迷。

垩斯空间存在着两大敌对阵营,灵妖阵营与魂魔阵营。两个阵营把他们所在的垩斯上最大的一块大陆一分为二,灵妖阵营所在的大陆名为骖鸾大陆;魔魂阵营所掌控的大陆被称作佐玛大陆。在骖鸾大陆和佐玛大陆四周是浩瀚的放逐之海。在放逐之海的海面上还有几处小型的陆地,不过都十分荒凉,没有什么人烟;放逐之海之下又是另一番世界,那里的灵妖族群完全不受骖鸾大陆神统的管辖,他们极少与海面以上的生物来往,甚至偶尔会到骖鸾大陆上杀人越货。

要说魂魔,那更是鬼神般莫测,浅显的书籍中只是提到魂魔乃万恶之源泉,无相貌无实体,击杀魂魔的唯一办法就是用强大的斗气彻底震碎它们的体内的阴魄。偶有书中记载,魂魔领地内一处名为炼魂台的地方藏有无尽的奇珍异宝,许多拥有相当实力的灵妖前往魂魔领地探宝便一去不返,一般人根本无法知晓他们的底细和详细的等级制度。两大阵营年年开战,双方死伤无数。是什么令灵妖、魂魔无休止厮杀,传说五花八门,没有统一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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