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
看着面前的少女，温轩第一次感到有些力不从心。
“为什么不去？秦摇，你有天赋，别浪费了。”温轩试图再沟通沟通。
沉默了良久，秦摇还是开口了：“我不想走我哥的路。”
“秦扶？他的路怎么了？国一，这种荣耀，你不喜欢？还是说，你怕你达不到他的高度，所以干脆半途而弃？”办公室里还坐着另外一位老师，秦摇认识，那是高三数学奥赛班的老师，也就是秦扶的数学老师。
“秦摇同学，天才也需要方法，需要被培训，压力更是不可避免的。你在害怕什么呢？”那位老师继续说道，“温老师虽然性格有些冷，但他教学生一向很有想法，在他手下，你又有什么好害怕的？”
“江燃他们很优秀。”秦摇继续摇头。
“谁不喜欢更多的人才？”那位老师不屈不挠。
“秦摇，”温轩也再次开口，“祁安说，你很喜欢数学，难道你要因为你哥哥放弃你所喜欢的？”
“秦摇同学，温祁安也曾经是我的学生，也是温老师的大侄子，别人不知道，我们还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留在高一吗？”
“你真的就要因为自己一下的不醒悟，让你身边所有看好你的人失望吗？”
秦摇还是不说话。
“行了，李老师。”温轩看着想要再争取争取的李老师，出声道，“让她自己好好想想吧。”
“谢谢温老师。”秦摇鞠了一个躬，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温老师，这……”李老师还是有些感到可惜。
“还您和我说说她们家的情况。”温轩给李老师倒了杯茶。
“她们家啊？哎，也是苦命孩子......”
这边，秦摇回来时物理老师正在上课。
“报告。”秦摇敲了门，道。
“进。”物理老师是个光头，年纪偏大，人也很和蔼，但对于学术上的问题却是一丝不苟，有时一个问题他觉得有点问题甚至可以落下一众学生，自己思考一节课。因此，他的教学进度总是有些慢——他自己是这么说的，并常常以此为借口占用自习课。实际上，他比别人教快了很多。
角落里自顾自做题的温祁安抬起了头，仍旧是目送她回到座位。自然，他没有忽略另外一道视线，来自江燃的。
小小年纪就早恋，呵。
“秦摇，你知道那个甘甜甜吗？”同桌的小女生咬着唇，还是小声地说了出来。
“嗯，怎么了？上课又不认真了。”秦摇随手摸了摸她的头，刚做好准备要认真听课。
“听人说，她是被买进来的，而且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那个小女生仍旧是咬着唇，桌下有些颤抖的手透露出了她的害怕，“秦摇，你知道，我也很笨，是我爸拉关系的，她们知道了，会不会也攻击我啊？”
秦摇拿着笔做笔记的手停了停，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甘甜甜，她知道有人在背后议论她了吗？那个干净又天真的女孩子，还有同桌的段湘……
“别怕，没事的，下课我们一起去食堂吃饭。”秦摇还是揉了揉她的头，后脑勺，被人轻抚会有一种安全感，能放松人的情绪。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