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甜甜也没大注意那个女生，专心做题。
课间十分钟总是过得很快，对秦摇来说却并不是的。倒不是因为身边不知道有没有睡着的温祁安，而是因为那个每节课下课都会来给柳思讲题的秦扶。
她是他的妹妹，她以为柳思是他女朋友，结果，柳思，是她妈妈和别人的孩子。
她十六岁了，秦扶也是十六岁，再过三个月就是他们的十七岁生日。柳思后天就十五了，是的，她妈妈生了秦扶和她后没过多久就和别人跑了。秦扶很争气，在小学和初中的时候都还跳过级，也很疼她这个妹妹，直到柳思出现——那是差不多一年前的事情了。
她不讨厌柳思，她热情活泼又有趣，心中多少有些关心她。可秦扶偏偏要打破这个平衡——当然也有柳思自身的因素——她就是看到秦扶对柳思好，多少有些不舒服。
对，她就是嫉妒。
秦摇勾勾唇，有些自嘲。
“秦摇。”秦摇写字有个习惯左手总是搭在桌边，露出整个手掌在桌外，只有实在不好写的时候才会用左手压着。
温祁安握住了她的手指，食指。
就，挺想哭的。
“我他妈脑子有病才过来找你的，你别一副谁欠你的样子。”见秦摇要哭，温祁安也就挺欠的怼了一句。
桌子被敲了敲。
江燃站在桌边，看着两人的手，神色挺冷的。
“班主任让你去办公室，”江燃顿了顿，抿了抿唇，道，“对不起。”
温祁安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反手握住秦摇整个左手。
“知道了，谢谢。”
“我去了。”
温祁安松开手，站起身，将凳子上的书再拿回到自己座位上。秦扶还在，温祁安也就淡淡地看了眼便离开了。
所以他并没有看到江燃给秦摇递湿巾纸。
“谢谢。”秦摇用湿巾纸擦了擦眼睑，眼泪也就顺势流了出来。
江燃点点头就回自己的座位了。
上课铃很快就响了起来，是自习课。
“数学奥赛培训的名单已经出来了，入围的有江燃，柳思，彭琪，周星辰，黄苑苑，曾恪，魏泽，刘资，王珂。另外，这些同学每个星期的星期二，星期五，星期六，星期天的晚自习都要去参加培训。秦摇，温老师在办公室，让你过去一趟。”温祁安拿着一份名单进来，扔下了一个重磅消息。
“可是这和物理奥赛的培训时间有冲突了。”
“英语培训的时间也和这个有冲突。”
“好像化学和生物星期五，星期六也有培训……”
温祁安目送秦摇离开后，敲了敲讲桌，冰凉的嗓音从喉间发出，道：“自己取舍。”
“啧，还挺有范。”回到座位，柳思笑着调侃。
“反派死于话多。”温祁安真的就懒得给她一个眼神。
柳思也不恼，反而还笑了，又喊道：“温祁安。”
温祁安这回倒是看她了，只是眸色冰寒。
“你真有趣。”
温祁安的手握成了拳。
你真有趣。
你真有趣。
你真有趣......
温祁安到底是忍住了，温家人，不打女人。
柳思见他这样也没多说了，就毫不遮掩地笑着。
真有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