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浠浠沥沥的下着小雨,昏暗的房间里没有烛火,四周空荡荡的,只有一个很大的雕塑矗立中间。
雕塑前面的蒲团上,易凡和莫小棠同时醒来,俩人四眼相对,默契的都没有言语;易凡察觉到手中还握着东西,低头看左手拿着小棍子,右头抓着轩辕剑,旁边那只长大的老虎又再次变回了小猫大小,正在莫小棠的腿上趴着。
“老王,你怎么变得这么小啦?”
莫小棠的话让易凡条件反射的紧盯着老虎,然后又狐疑的看了一眼莫小棠。
“看什么看,我给它起的名字,刚开始叫小王,他长大了自然变成老王啦。”
莫小棠理所当然的说道,还为自己想到的名字而洋洋得意。
再次确认了老虎是母的后,易凡轻舒了口气,还好头上没有变绿;不过想到以后家里有两只母老虎,生活突然又变得不美好起来。
“财叔”莫小棠的一声喊,惊醒了易凡,对啊,十天之约都过了这么多年,财叔还好吗?易凡给了自己一巴掌,为自己的自私感到羞愧,然后就跟着莫小棠跑了出来。
外面的一幕让易莫两人面面相觑,只见原来的后院空地上,搭起了一个简易的棚子,就是竖起四根木头,上面用草结了个顶,一个和尚和一个道士围着躺在地上财叔在转圈。
两人想到了最坏了结果,看来财叔凶多吉少,一僧一道正在做法事,借着雨声的掩护,两个走到了棚子近前。
眼前的一切都颠覆了两人对世界的认知;只见一僧一道,一会给躺在地上的财叔递水,一会递吃食,嘴里的话怎么听都感到暖心暖肺,照顾的那是无微不至。
和尚和道士看到易莫两人,脸上表情由惊转喜,和尚喂粥的木勺掉到了地上,道士将水碗也打掉了;看到两人神情不对,躺在地上的陆阿财也艰难的转了一下头,看到易凡和莫小棠后,双眼含泪,嘴唇发抖,脸上带着笑容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大圣!”
旁边和尚看到易凡手中的棍子,拉着老道士指给他看,老道看到后,一时心情激动,就喊出了这么一声;只是接下来的话还未出口,就被旁边的和尚捂住了嘴,老道脸色胀红,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财叔,你怎么了,怎么被打成这样?”
莫小棠蹲下身,看到鼻青脸肿的陆阿财,眼泪不受控制的就落了下来;这个家里她跟财叔关系最好,每次来财叔都会准备好吃的给她,把她当女儿一样宠着,此刻看到躺在地上,明显被酷打过的财叔,怎么不让她伤心难过。
“下着雨呢,这里说话不方便,那个谁跟谁,帮忙将财叔抬进前面正厅。”
棚子不大,里面已经有了三个人,易凡他们两人也挤不进去,此刻站在外面身上已经淋湿了,易凡虽然心急知道怎么回事,但他还是安排先进屋再说。
待所有人进屋,易凡先去换了身衣服,又叫莫小棠去换衣服;换好后,一僧一道分别给两人沏了杯茶,看他们熟稔的样子,应该没少干。
“你们二位是谁?怎么会在我家?”
易凡指着一僧一道问道,也不待他俩回复,他就走到财叔面前,先检查了财叔的伤势,这段时间随着对人体脉络的了解,也算是粗通医术,刚看到财叔时,就看到并无性命之忧,这也是为什么他还能保持平静的原因;肋骨断了五根,左臂骨折,多处外伤,还好只要将养,总会好得起来。
“贫僧如来座下布袋罗汉,俗名释宁,来此是为了寻找一份机缘。”释宁和尚前踏一步,双手合什道。老和尚至少有二百五十斤,一个圆圆的大头好像直接连着肩膀,没看到哪怕一分的脖子。
“老道我是三清座下,本家名谓尹志平,来此为寻我道家至宝。”老道躬身打了个揖首礼。老道是熟人,还欠着易凡大半个馒头呢。
易凡仔细打量着两人,怎么看都像是来这里蹭吃蹭喝的;而且尹志平这个名字很给力,这可是那个世界男人的公敌。
“财叔,在里面不知岁月,我们进去多久了?”
其实一出来的时候他们就在怀疑,财叔的伤全是新伤,应该就是这一两天才受的伤;但是如果云山寨一次没钱打人易凡相信,但是每隔一段时间来打一次,那他们还真是闲的太无聊啦。
“少爷,你们已经进去整整十一天了,刚开始老仆实在是不放心,差点就像上次一样闯进去,老道进来拦住了我,我发现每次递进去的吃食都有人吃,我也才稍稍安心。前天那些人来了,看到你跟小棠姑娘不在,就准备杀了我,烧了房子,幸好这位大师及时赶到才救了我,我还是不放心你,就扎了个棚子在旁边看着,天可怜见,你跟小棠姑娘总算好好的出来了。”
说完这些,财叔拉着易凡的手哭了起来,旁边的莫小棠也跟着哭。
易凡陷入了沉默,自己传承的空间到底在哪里呢?都说天上一天地下一年,如今却恰恰相反,在里面过了十一年,结果外面刚好也是十一天,想不明白的事那就明天想,先解决眼前之事要紧,至于明天能不能想得明白,管他呢。
“财叔,你好好休息养伤,待你好了;我要去踏平云山寨,今天你挨了多少拳脚,我定让他们十倍百倍的还回来。”
易凡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愤怒,只是说出的话让人听得带着寒气。
“你的能力过大,不可为害人间啊。”
和尚听到易凡的话,赶紧拦住话头道。
“是啊大圣,你不可过多的在人间施展神通啊。”老道也随声附和。
“大你个头的圣,还有你俩还没说来这干嘛呢,不要给我打马虎眼,找机缘、至宝之类的,信不信我现在就打爆你们的头。”
不知为何,看到老道的邋遢样,易凡就火气直往上窜。直到相处一段时间易凡才发现,两人不对付是因为两人根本上属于同一类人,一样的好色、猥锁。
“你能将你手上的小棍子给我们看一下吗?也请施主解惑一下棍子由来可好?”
老和尚说话中听,笑起来全脸的肥肉挤在一起,怎么看怎么喜庆,易凡也不小气,拿出小棍子就向两人抛去;
两人看到棍子飞来,不用手接反而一脸惊惧的向后倒退,也幸好两人退的及时,随着小棍子落下,发出一阵排山倒海的轰鸣声,接着整个地面也颤抖起来,屋顶看上去并不牢靠,此刻在沙沙的向下落灰。
“太倒霉了,出来第一天就地震。”易凡拉着在旁边发傻的莫小棠就往外跑,边跑还边喊:“地震啦,快跑啊,”
他的动作不可谓不快,结果出来的时候看到一僧一道和小老虎早已经站在外面,鄙视的看了他们一眼;又想到还在里面的财叔,唉,只能明年多烧点纸给他。
几人出来没一会,震动感就消失了,几人脸上讪讪,为都没有顾及一个伤者而有点惭愧;硬着头皮几人回到了前厅,看到躺在地上的财叔,满身的泥土。
莫小棠赶紧拿起手帕,将财叔的脸擦净,期间还瞪了易凡一眼;易凡咳嗽了一声,低下身准备跟财叔说点什么。
“少爷不用说什么,你能这样做老仆我只有欣慰;我俩相依为命,你能好好活着,就是我最大的心愿,如果你为了我而陷险地,那老仆不如一头撞死算啦。”
说完后,面皮抽动想笑一下,只不过外伤过重,面皮肿胀得让他稍有表情就痛苦不已。易凡也不好再说什么,走上前帮忙莫小棠清理他身上落的浮尘。
释宁和尹道士二人,在围着小棍子打转,小棍子已经镶嵌在地面里,两人不时摸一下,还小声的争论两句,好久两人才直起身。
“小施主能否将此棍由来给贫僧说一下,放心我不是歹人,不然也不会出手相救你的忠仆。你告诉我后,我也可以将此棍的一些秘辛告知于你。”
老和尚双手合礼说道,言词恳切。
“本来这是我家族之秘,不可向外人道哉;不过看你救我财叔的份上,我就大方一回告知于你。”
其实易凡更想知道这个棍子的历史,不然就算救了陆阿财,他也是该翻脸就翻脸,君子可以欺之以方,想来老和尚也可以。
接下来花了一个时辰,将传承之地描述了一下,并说出有人给他传承,交给他这个棍子;只是隐去了他与传承之人的关系和传承之人具体是谁。
“难怪,难怪,贫僧知晓了。”
说完也不解释知晓了什么,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注视着易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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