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弈城抱着林秋末歪靠在沙发上睡的并不死,她的翻身起动他也知道,润泽湿滑的吻,让他心神荡漾,脸几乎要红了,睫毛抖动不敢睁眼,幸好她快速逃了,他手伸向脸上润泽湿滑停留过的地方,感受那片芳泽清甜......
第二天清早被闹钟叫起来,洗漱完毕,林弈城已经准备好早餐。
秋末低头吃着早餐,不时用眼睛的余光观察着他。
林弈城神色如常,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不一样。他应该睡死了,不知道有人一亲芳泽,林秋末心中既羞惭又酸楚还有点小快乐,真是五味杂陈。
林弈城不露声色的关注着他的女孩儿,是的,她是他的女孩儿,是他一手带大的,心中也是既酸楚又难过,又心疼她一片痴念还自以为掩饰的很好,饶是他不曾怕过任何事情,独独面对眼前的女孩儿柔肠百结。
面对自己的感情,面对这个时刻牵动他喜怒哀乐的女孩儿没有了方向。
一夜的暴风雨打的枝叶遍地,雨并没有停转为了小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
吃过早餐林弈城把她送到公司附近,他还要再往前开,秋末不让,他却不过她只好停车。秋末撑着伞还要小心湿滑的路,走的有些慢,今天好像有点要迟到了,她走的有点赶,气喘吁吁的,眼睁睁看着两部电梯塞的满满的在她面前关闭了门。
没办法等会儿吧。
秋末焦急的盯着上去的电梯,期盼快点下来。
“你要迟到了。”一个有点幸灾乐祸的声音飘过来。
她扭头一看,“金龟婿?”
他一侧嘴角斜斜上扬,笑着凑近秋末说:“会如你愿的。”
秋末急忙撤开身子和他保持距离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哦,我们过来谈点儿事。”他恢复了常态,身后是上次见过的他的助理吧。
“你们和我们公司有来往?哦,这世界真小,不想见到的人经常能看到。”秋末感慨说道。
“你不想看到我?”他用手遮唇,微微轻咳一下。
“且,你又不是皇帝,大明星,我为什么想看到你?想看到你的是梁雅丽吧?”秋末对他嗤之以鼻。
电梯来了,秋末当仁不让的先进了电梯。他随后和助理也进来了。
秋末感觉他在身后注视她,扭头狠狠的看着他,一会儿眼睛就酸了,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说:“谁瞪谁疼。”
楼层到了,秋末回头晃着脑袋冲着他说:“我乐意。”
电梯继续上行,旁边李助理笑着说:“这女孩儿挺有意思。”
方清旭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公司各个部门的主管经理都去开会了,据说老总轻易不来,来了就让人胆战心惊。秋末在心里揣测老总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拿笔捅了捅黄毛,他轻轻的滑着椅子过来了。
“老总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很苛刻不好对付吗?
他诧异的眼神盯着她,满是不解,“你跟我说实话,你真的不认识老总?”
“你为什么会认为我认识老总?”秋末不解的反问他。
他嘀嘀咕咕了一句,“奇怪......”
黄毛拿笔敲了一下秋末的头,“你想对付老板?不想活了。”
他抬头四处张望一下,又低下头说:“老总这个人,怎么说呢,我是对他又爱又恨啊。如果我是个女的,我一定追他。”黄毛花痴的笑让林秋末鸡皮疙瘩掉一地。
“我这个小兵还够不上级别和老总在一个桌子上开会,据说啊,没有人见过他发火,但是他不发火更可怕,那眼神可以杀人于无形啊,那气场震慑的人肝胆俱裂啊,每次开会前我见那些主管经理们头大的样子就觉得好爽啊,”他幸灾乐祸的低声笑着。
“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吗?”秋末打断他,“有什么好爽的,部门主管经理挨训了,我们的日子就好过了?”
他努努嘴,“好受一会儿是一会儿。”
白梅姐往这个方向看了一眼,秋末和黄毛急忙停止交谈,继续着自己手头的工作。
不知道过了多久,隐约听到杂乱的脚步声陆续从会议室方向传来,刘主管回来了,脸色有些难看,秋末急忙低下头一副认真工作的样子。
来上班三四个月了,还没有见到过老总,目光不时的瞟向过道,会议室传来锁门的声音也没有看到谁是老总,秋末低声问黄毛,黄毛压低声音说:“老总乘坐专用电梯上去了,不从这儿走出去,所以你看不到。”
且,搞的还挺神秘,跟古时候大家闺秀似的。
下午下班回到家,林弈城还没有回来,冷冷清清的,淅沥的小雨没有停止的意思,空气中多了几分寒气,秋末倒了一杯热水,打开久未打开的电视,零零碎碎的声音让人心烦,她又关上了,捧着热水杯走来走去,剔剔达达的鞋底与地板的撞击声异常的响亮,心犹如裸露在寒气逼人的空间里,抖抖索索竟是半点儿静不下来,空旷的房间凄冷的让人发抖,外面不停歇的滴滴答答的雨声打在窗台上,打在枝叶上,打在心田上,从没有像现在这么想他,念他。
可又告诉自己,这是不正常的,是不对的,必须自己承受冷清与孤独。
伤腿的痛又袭来,林秋末放下已经冰凉也没有喝一口的白水,坐下来揉着伤腿,身体的痛从来都不算痛。
自己还没有吃饭,所以感觉冷,秋末告诉自己不能什么都离不开他,起身开火烧水,很快呼呼的白气冒了出来,她打了一个蛋,蛋粘在了锅底,但好歹熟了。把蛋倒在碗里,撒了点儿白糖,有点开心又有点想流泪,把蛋吃了,水喝了,身上有些暖意了。
打好洗脚水,外面的大门响了,她又有些发抖,全身紧绷,咬着紧紧握起来的手指头,不要起来,不要扑过去,你已不再是小女孩儿了。
林弈城进来了,秋末没有看他,脱了鞋袜准备泡脚,他把包放在对面的沙发上,走了过来,蹲在她前面。
“你不要动,”秋末大声说,制止他伸过来的手。
秋末知道他看向自己的眼神里柔情万种。
“怎么了?”
秋末却不敢看他。
她全身抖的厉害,不受控制的抖,这种感觉让她害怕。
她低下头偷偷咬着手背,不想让他发现。
他的手终究是伸过来了,她再没有阻止的勇气,那也是她渴望的,心中不禁懊恼坚持的失败。
他默默的拿过她的脚放在他的膝上,他的手触碰到她的肌肤时,秋末心中是温暖的,不再觉得孤苦无依,不再觉得一人支撑的辛苦,瞬间充满了力量,竟然身上不再抖了。莫非他真是治愈自己的一剂良方?
可她怎能无视这种情感的肆虐和发展?
无可否认他在自己生命中出现的意义,他对于她而言的重要性,可她不能明知没有结果的去饮鸩止渴。
他把旧的膏药撕掉,用热毛巾擦拭过肌肤,又贴上一副。
“林弈城......”秋末低声叫着他的名字。
“嗯......”他柔声的应着。
“我,我想搬出去住。”
他的动作停止了,“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送给我的房子不能一直让它空着啊。”她勉强笑道。
他想说当初还不如不送你房子,脸上表情复杂,嗫嚅着终究没有出声。
“不能不搬吗?”他望着她,眼神深邃,直看进她心底。
“还是搬出去吧,对你我都好。”秋末别过头,忍住不去看他的眼睛。
空气仿佛静止了,滞涩的让人喘不过来气。
贴好了膏药,秋末起身回房间。
“下周是你生日,本来准备周末带你去山上住两天,还去吗?”身后是他苦涩的声音。
“好。”秋末没有回头,应了一声。
今晚注定无眠,秋末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客厅的钟声敲了两下,凌晨两点了,她却睡意全无。
有点口干,她翻身起来去客厅倒了一杯水,坐在沙发上,默默的喝水,屁股下面一个东西咯到了她,拿出来一看,是林弈城的钱包,应该是从包里滑出来了吧。
这是一个黑色的钱包,除了现金,还有不少卡,翻到下面,透明夹层里竟然是她高中时代的一张生活小照,透明夹层摩挲的有些磨毛了。
她擦擦潮湿的眼角。
他,只有他,是她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唯一关爱她的人,一颗野生的草芥被他视若掌声珍。
林弈城同样心绪难平,他心心念念的她已经逐渐在脱离他的视线,不知道下步她会去向那里,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不知道该如何留住她,有心却是无力。
看着手中的酒杯,酒瓶中的酒已经下去了大半,他极少喝酒,很少喝醉,他无声的苦笑着,眼泛泪花。
细雨烟寒的雨夜里,静寂无声的大房子里。
秋末望了望二楼书房微弱的灯光,他还没有休息吗?
推开虚掩的门,一屋子的酒气,他趴在书桌上,桌子上还剩小半瓶酒,手边放着一个空酒杯。
她拿开空酒杯,轻轻拍着他,“林弈城,起来了,去床上睡。”
他猛的抬起头,在不太明亮的灯光下,深眸幽邃,锐气逼人,一把捉住她的手,力度大的疼。
“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没有你我怎么办?你来到我身边却又要离开我,你这个小东西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怎么可以?”他的浓烈的酒气喷到脸上让人不能呼吸。
“林弈城你醉了,”秋末用力的挣脱被他攥着的手。
“是吗?”他站起身,脚步微跄。
她被他逼着后退,终于后背给墙抵住。
“你这个小东西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你怎么会愿意离开我?”他的手大力的扳着她的脸,秋末感觉自己要被他捏碎了,有点害怕,他从没有这样过。
“你说,你告诉我为什么?我做的不好吗?”他的脸几乎贴着她的脸,一滴滚烫的液体掉落在她的脸上。
瞬间她崩塌了,泪水滂沱。
“没有,就是你太好了,我才不得不离开,林弈城你应该得到更好的,我不能......”
在她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他用力的吻向了她,壮实紧致的胸膛紧紧压着贴着墙壁的她,林秋末一时有些眩晕如在梦中......
眩晕过后是惊醒,林秋末急忙推他,可是根本推不动,他用力的撕扯她的衣服,血红的眼睛,喷射的酒气,她扬起手臂重重的给他一个耳光。
他目光凝滞,好像不认识她一样看着她,“你......”身子往后便倒。
秋末急忙上前一步托着他的头,慢慢倒在地上。
“你起来......”秋末拍打着他,可他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她尝试拖他起来,他太重了。
秋末去他房间拿来毯子和薄被,用力的翻动他把毯子垫在他身下,被子盖在他身上,这样不容易着凉,凑合一夜吧。
她尽量给他掖严实,轻轻摩挲他的脸颊,带上了门。
关上门的一刹那,林弈城的眼角溢出泪水。
世间最远的距离大概就是面对着你,却不能说爱你......
生命的记忆里已经有了你,身边却容不下你......
那晚以后林秋末便住进了丽景小区,每天的工作很忙,即使是不忙,她也会找些事情做,不给自己一点空档,不让脑袋有空闲时间,下班回家,她会边看菜谱边学着做菜,虽然每每扔掉好多做坏的菜,但总是有好的可以吃,再就是和李可心,张梓萌聊聊天,虽然这么忙碌,可是依旧会在忙碌的间隙,思念的芽子就会放大无数倍,占据心间,好几次发呆被同事提醒,好几次锅里的粥溢出菜炒糊她才发现,不可遏制的思念让她精神有些恍惚。
这一个星期过的及其煎熬,林秋末甚至想如果他要她回去住她就回去,可是她无数次的看手机,既没有来电,也没有信息,心中有些隐隐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