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回新西兰去,越快越好!”儿子明确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哪里可以说走就走?我需要好好想想。”佳佳觉得应该先冷处理一下。
她给学校教务处发了邮件。没想到学校很重视,很快安排了一次专门的座谈会,出席的除了教务处的,还有任课老师,甚至还有校长,满满地坐了一屋子,当然儿子并不在场。
在大家的群策群力下,想出了几个办法,包括让高年级的同学跟儿子组成互帮小组,说先试试二周再做决定。
但儿子似乎一周也熬不下去。
没过几天就坚持不去上学了,每天到点更是赖在床上不起来。佳佳只能跟新西兰的学校打电话,看是否真的可以回去。
儿子原来的学校回答地很干脆:“我们只看校网。如果你回来,还住在校网里,是可以的,但如果我们发现你不在校网里,那他就不可以来上学,我们不管他成绩如何。如果你们家长不回来,就要找个监护人,先签好监护协议再来吧。”
儿子居然自己找到了监护人和住宿的地方。他原来一个班级的同学,也是上海人,正好家里有一个空房间,家长也同意做监护人。
儿子最终还是回了新西兰,成了别人家庭的寄宿者。没想到,迁来悉尼,一家人还是不能大团聚。
“如果是几年前来的话,我或许可以坚持让儿子慢慢适应澳洲的教学体系,可现在只剩二年就要高考了,按儿子现在的状态,不要说名校了,可能连一般大学都考不上的。”唐飞觉得佳佳太纵容儿子,但在佳佳的一番解释前也没了话说。
虽然那个寄宿家庭对儿子很不错,但佳佳还是会自责,如果呆在自己身边,总是可以照顾得更周到一些,让他吃的更好一些吧,或许还可以再长高几公分吧。。。。。。
送走了儿子,家里一下子寂寞起来。唐飞决定搬到离店更近的地方。他给女儿找到了一个离店很近,看上去设施非常先进的幼儿园,连教室里给四五岁孩子玩的电脑都是苹果牌的,不过每天的幼托费也贵得惊人,要一百澳元。
“难道澳洲人都那么有钱吗?”佳佳感到非常难以理解,新西兰不仅有免费的幼儿园,即使收费,好像也没有那么贵。
“别看每天那么高的幼托费,还有不少人排队呢,有的班都排到下一年去了。要不是院长天天到我的店里来买咖啡,我还报不上名呢。”
佳佳只给女儿报了二天的幼托班,其实也只有二天有空位,即使给得再多,估计她也付不起。
佳佳蓦然发现,其实无论是自己还是儿子和女儿,都一直把新西兰和澳洲做比较,从天气比到房子,从学校比到水果。曾经一个做移民咨询的朋友告诫过她:要移民,就不要比较,否则你会拿一个地方有的东西去跟另一个地方没的东西去比,自寻烦恼。以前在新西兰的时候还好,因为两个国家差距比较大,自认为没有什么可比性,但澳洲和新西兰太相似了,常常不自觉地拿来比较,结果就让自己陷于患得患失之中。
好吧,我们不叹春风秋雨,只赏春花秋月。这样看起来,悉尼还是美得惊心动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