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深处,一个女人赤身露体的被吊在一颗树上,树下一只豺狼,一只狈在蹦跳着撕咬着吊着的女人,女人不断的喊叫着,四下缺没有一个人来救她。一个眼睛慢慢靠近,看着这个被吊着的女人,原来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孙芳芳。
孙芳芳从噩梦中惊醒,枕巾早已湿透,自言自语道:“怎么又是这个梦,到底是谁把我绑吊在树上,可怕的狼狈,可怕的梦。”
自从,孙芳芳和池建国结婚后,这个噩梦便一只困扰着孙芳芳,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也不知道这个梦是何深意。每天晚上刚睡下就开始做这个梦,她都会从梦中惊醒。她的第六感告诉自己,这个梦境与那一晚事情肯定有关,这一狼一狈肯定有所暗指。
这天上午,池建国在院子里编筐,村长在门外敲门。
池建国问道:“谁啊?谁在外面敲门?”
村长推门而进说道:“池兄弟,是我。这不村里有低保名额,一下来福利,这不就给你送来了,村里一直很关心低保户问题啊?”
池建国纳闷道:“村长,我好像没有申请低保吧?”
村长从牛皮袋里拿出低保户申请表对池建国说:“你看,办低保户申请表我都拿来了,你这就回屋找支笔来填写,走的时候我就直接带走了,回村委给申请表盖上公章就可以啦。”
池建国一边拖着步子往屋里挪动,一边喊到:“芳芳,你看屋里有签字笔吗?”
孙芳芳在屋里翻动着找着笔,在床头柜里发现了一个笔记本,本子里夹着一支笔。孙芳芳翻看了一下本子,里面记得是,最近池建国的收入支出情况。孙芳芳数了数,池建国一天编筐最多十个,平均下来一天也就只有六个。一个筐卖六毛钱,这编一天筐都不够一天的花销支出。眼看着自己的肚子越来越大,孙芳芳有点可怜眼下这个“丈夫”池建国了。可是自己又能为这个“家”做点什么呢。
屋外边池建国又喊了一遍:“老婆,屋里有签字笔吗?”
见仍没有回应,池建国对村长尴尬的笑道:“可能我媳妇儿在屋里忙其他什么事呢,没有听见我喊她。”
村长说:“那我先拿着表进屋找弟妹写了,这个低保申请表你和你对象签都一样。”
池建国点了点头,村长三步并作两步走,进屋了喊道:“有人在吗?”
孙芳芳听到有人在叫回应了一声,“这就来,马上。”
孙芳芳从卧室出来,看到了村长在客厅里,冰冷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村长笑脸以对说道:“我是给池建国办低保来了?”
孙芳芳不屑道:“你会这么好心?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儿,来这边拿钱消灾了吧?”
村长一脸无奈道:“你怎么这么看人,古人还讲道‘士别三日,即更刮目相待’你这样旧眼光看人,是不是有点……”
还没有等到村长把话说完,孙芳芳抢话道:“有点什么,古人讲得‘士别三日刮目相待’,那是说的君子,你是君子吗?豺狼虎豹。”
此时,池建国进屋了,听到芳芳说村长豺狼虎豹,不由得凶芳芳说道:“怎么说话呢,村长知咱俩困难,好心给咱俩办低保,还给送面,就不能对村长客气点。”
孙芳芳没有接话茬,径直来到池建国身边,把笔送到池建国手上,就回了卧室。
只听得客厅里村长的声音道“好了,签完这个表,你的低保户口就行了,池兄弟你这腿脚不方便的,就别出来送了。”
池建国不好意思道:“那我喊芳芳出来送你。”
池建国喊了半天,芳芳却是以是一直没有动静,也没有从里屋出来。
过两天,村长又来了。没过两天村长又来到了池建国家,今天送来油明天送来蛋,把东西放下后,都会找个理由和孙芳芳说两句话,而孙芳芳呢,却一直没有给他好脸子。反而觉得村长这样的行为越来越让她感觉恶心。
村长每次来,池建国都非常不好意思,笑脸相迎。池建国看不出里面的事儿,孙芳芳却是门清儿。村长之所以如此勤快的跑池家,就怕孙芳芳把那晚的事情说了出去,让自己在全体村民面前难再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