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心潮澎湃的一月一次的换位子时间终于到了。
云昭昭选了原位。
秦殊看着吊儿郎当，名次居然不低，也选了原位。
不爱学习的兰萤同学名次比陈思江晚等人都高，选了云昭昭前桌。
江晚选兰萤同桌。
陈思只好坐在了第三组。
……
兰萤同学奋笔疾书，争分夺秒，如果她不是在写小说的话，简直可以称为一代学习楷模。
当然，她也不是只写小说，她还看小说，还睡觉。她的同桌拿着记名字的纸，目光直接飘过了她。
令人羡艳不已。
至少云昭昭就也想睡。
但她答应了秦殊不睡的。
万恶的秦殊。
他在玩手机。
时光易逝，转眼间就到了放假的日子，同学们依依惜别，约定过两天学校再见。
但江晚道别时，说的是再见。
有缘再见。
云昭昭从后门出去，走到前门时，听见江晚的声音：
“喜欢你，对不起，打扰了。再见。”
云昭昭循声望去，看江晚捂着脸从齐时身旁跑开。
教室里就剩了齐时一个人。
云昭昭走了。
作为一名走读生，秦殊又恬不知耻的跟上了云昭昭，还有理有据，“哎哎，我家也在那边呢，一起一起。”
“你家不是在学校附近吗？”纪文雅疑惑。
“云昭昭，我可是跟你说过了的，那是租的地方，还记得吗？”秦殊只看云昭昭。
“不记得。”云昭昭一脸冷漠地挂上了耳机。
秦殊还想再说什么，被纪文雅阻止了，“小昭晕车，你安静点。”
秦殊立刻闭嘴。
云昭昭靠着窗坐，纪文雅坐了她旁边。秦殊东张西望的看了一圈，最后坐到了于琛旁边。
“你家也是明桥那边的？”于琛问他。
“对啊，我家就在街上，你呢？”秦殊回问。
于琛告诉了他地址，“离街有点远，不过有时间可以一起玩。”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游戏，然后互加好友打王者。
下了车各奔东西。
纪文雅没有带手机，找云昭昭借了给家里打电话，准备去老地方等爷爷来接。
云昭昭和她说了拜拜就走了。
两条不同的路。
秦殊还跟着云昭昭。
“你不回家？”云昭昭问他。
“家里又没人。”秦殊耸肩，“玩一会儿喽。”
“那你别跟着我。”云昭昭加快脚步。
“你去哪？”秦殊跟上。那不是她回家的方向啊。
“你烦不烦？”云昭昭转头，瞪着他。
这下秦殊终于发现不对了，从放假的那一刻起，云昭昭就处于一种极暴躁的状态，也就在纪文雅面前忍着。
“滴——滴滴——滴滴滴——”
气氛正冷凝，突然插入一段诡异的来电铃声。
云昭昭摸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深呼吸缓和情绪，点击接通，“纪爷爷您是到了吗？文雅已经过去等了。”
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云昭昭点着头往回走，“好，我知道了，我去跟文雅说。”
等挂了电话，她把手机塞进书包，开始在路上飞奔。
秦殊犹豫了下没跟着跑过去，二而是朝着那个方向慢慢的走，不让自己显得那么刻意。
云昭昭去过纪文雅的家，知道她平时往哪里走。
刚才纪爷爷打电话说他想起来纪文雅去的老地方最近在拆迁，走不通，让纪文雅去车站等，带她走另一条路。
跑是因为她不想再看见秦殊。
天色并不明亮，灰沉沉的，可以让人看见全世界，却看不见光。
纪文雅睁着眼睛，却仿佛满目漆黑。
噩梦降临，如同冰冷的轮回，逃不开，躲不掉。
她木然地站在那里，靠着墙，好像在瞬间失去了语言功能，一点声音也发不出。
在她面前，是三个年轻的流氓。
于她而言，是恶魔。
她陷入噩梦，看见了她倒在这里，看见了了他们的侵犯，看见了云昭昭突然冲过来却被暴打……
那是发生过的故事。
是第一世。
“老三，你拖过来的不会是个哑巴吧？”为首的黄毛盯着纪文雅瞧，她木楞楞的没一点反应。
“我看还是个傻子。”红毛说。
“至少长得挺漂亮，将就着用吧。”绿毛才不管这些，直接向纪文雅伸了手。
纪文雅终于回神，下意识抱头蹲下，同时发出尖锐的叫声：“啊——”
“随她叫，这一带早就没人了。”黄毛好整以暇。
下一秒就被打脸。
“文雅？”
很干净的声音，同时，一个看起来很娇小的女生出现在巷口。
“哟，还有个伴呢。”黄毛扫了眼纪文雅，她还抱头蹲着，恐惧的瑟瑟发抖，“老三，按着她，老二，把那个也拖过来。”
他还在发号施令，那边云昭昭抄起一块砖头就朝着他们冲了过来。
“我艹，真得劲！”红毛笑着向云昭昭拦过去。
云昭昭却是看都没看他一眼，她的目标是绿毛。一挥砖头，直接将红毛拍开。
“啊！”红毛捂着手臂后退。
她的力气本来就比一般人大。
绿毛审时度势，立刻从纪文雅旁边闪开。
云昭昭就冲到了纪文雅身前，举着砖头与三人僵持。
三人当中只有红毛见识过她的力气，但并不以为然，更多的是忌惮这块板砖。
“小昭。”
纪文雅声音沙哑，像是刚哭过。
云昭昭眼睛一红，感觉她扯了下自己的衣摆，手一抖，砖头就脱了手落在地上断成几截。
三人表情顿时变了。
云昭昭没有表情，还沾着砖头部分碎屑的手握成拳，蓄势待发。
然后，都动了。
秦殊跟着跟着跟丢了，迷路了。
等他找到那个巷口的时候，云昭昭正在跟三个人对打，处于很明显的下风。
“云昭昭。”
她仿佛是没有听到，目光没有转移，一手护着身后比她还要高一些的女生，第一只手紧握成拳锤向绿毛的头颅，然后就被黄毛摔在了地上，半边脸碾着凹凸不平的路面。
“很得意啊，一个对我们仨。”黄毛踢了他一脚，拽过刚才被锤头的绿毛，说：“踩她脸。”
秦殊呆呆的看到这里才反应过来，扯下肩上的书包就朝他们挥过去。
“艹，又来一个。”
秦殊也是有两下子的，把书包丢了，直接上手揍，被三个人围着也不吃力。
纪文雅扶起云昭昭，低着头说：“我原本想让你离开的。”
云昭昭没吭声，用手擦了把脸，成功脸上手上糊开大片血污，看上去极为可怖。
她依旧是那副没表情的样子，似乎感觉不到疼，推开纪文雅就又加入了战局。
纪文雅抱着她和云昭昭的书包，愣愣的在旁边看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