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一直念念不忘的只有石头,至于公子哥长什么样子,她记不清楚了。战战兢兢的她,若非不是见死不救,也不会贸然上前。站在一群人面前,她也不敢抬头仔细去看公子哥的脸。
锦儿一到家便开始琢磨起来如何要回自己的石头。
“不对啊,我的石头都丢地上了,被人捡了怎么办?”
“不会不会,谁会捡石头?“
“啊?我到底在说什么啊!我自己就会捡啊!”
正在自言自语的时候,李淳推开门进来了,“你在嘀咕些什么呢?”
“我的石头被人捡走了!”
李淳先是惊了一下,后便露出一脸嫌弃:“谁啊?爹爹还是娘?”
“才不是呢!一个公子哥!”
“哈哈哈哈?公子哥看上你的破烂玩意啊?故事编的可真好。”
“不是的,是真的!我帮他的侍卫看好了破伤风,把石头拉在他那里了!”
李淳一下子脸色就变了:“你说什么?怎么又溜出去给人看病了?”其实李淳清楚,自己的这个妹妹是从来不说谎的。
接着又说到:“你可知道那位公子是谁?”
锦儿看着哥哥好像生气了,嘀咕着说:“没看清,我也是救死扶伤嘛。”
“好一个救死扶伤。那个公子可是要去找大嘴?“
“是...”锦儿小心的问道,“哥,你是知道他是谁吗?”
原来,李淳今天随着爹爹出诊的时候,就听到百姓说,有一公子拿着王府的令牌带着侍卫来大嘴家里看病,流言都在说,这大嘴恐怕是惹上事了。
公子亲自带着侍卫看病本身就荒唐,而王家更是百姓最为忌惮的。
“你遇到的可是王家的公子。王家的姑姑是当朝皇后,兄弟姐妹们沾着皇后的光,一个个都是嚣张跋扈。王氏家族可是朝野的外戚世家,谁敢招惹呢?一个个沉迷酒色,而且长子沉迷于折磨彼女,传闻夜夜王府都能听到女人的惨叫声和王家长子的大笑。而最为人诟病的是,他们兄弟们还喜欢攀比,比谁的美人多,谁浪费的多,甚至还要比谁对美人下手最狠。我看这天下,也就只有你胆子这么大了!”李淳对着锦儿说到。
锦儿嘀咕着:“不会呀,那公子哥明明翩翩有礼,如此残暴险恶的人怎么会医治一个侍卫呢?”
“你可别被他骗了!保不准,他是想抓了你去做侍寝婢女!”
锦儿虽然觉得公子不像坏人,但听到这实在是害怕的不行。
其实,王於是家中最小的儿子。从小寄养在书院学习论语,王家唯独只有王於独守清净了。自然,在家里也是被万分排挤,大力是身边为数不多的可以说说话的人了。他便待自己的侍卫都如同亲人一般。
可是,锦儿不知道她遇到的是王於,随仍有一丝疑虑,但内心对这个公子充满了恐惧。
王於离开的时候,带走了锦儿留下的一颗石头,想看看这个石头到底有什么魔力,一回到府上后便照着锦儿的方式给大力处理了伤口抓了药。其实公子并不是对这个小丫头的医术没有怀疑,只是实在是没有别的方法,而开具的药草也都是消炎去肿痛的,也只好去尝试一下。
王於想着,这姑娘还真有趣。身上的是麻布却掌握医术。无论是平民还是女孩子,掌握医术都是一件奇怪的事情,而她的爹爹还是出了名的老迂腐势利眼,想着想着突然笑了起来。
大力看着觉得奇怪就问公子,这是怎么了。
王於想忍住笑,但是却憋不住了,只好边笑边答道:要和你禀报吗?
说完就走出了房间。
大力更加纳闷了,这公子是怎么了?
公子刚出门就撞上了醉酒的长子王潜。王潜一边拿着酒坛子,一边喊着美人儿。以为撞到他的是美人呢,就对着王於的脸亲了一口。这一嘴下去,“妈的,哪个臭婆娘脸这么糙,滚,换一个。”骂完就继续醉醺醺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