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啊。”陈曦和若有所思。
北冥习说:“这样看来,或许此次事件背后有人操纵。”
“可是这场暴雨确实是天灾啊,那河堤溃决也应该不是人为吧?”北冥奕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人能操控这么大一件事。
陈泽含又问:“那你怎么解释粮食铺的事?总不能是巧合吧?”
“都不要说了!我们现在无论是怎么想的都只是推测而已,根本不能下结论,现在或许只有找到那些粮食铺的老板才能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了。”陈曦和理了理思路。
杨县令摇了摇头:“没用的,下官早在数日之前就派人前去打听,那些人早就逃走了,现在什么消息都没有。”
陈曦和想了想:“算了,我们一直待在这里也得不到什么线索,不如就兵分两路,奕王殿下,您就跟我哥还有杨县令一起把我陈家的救济粮发给那些受灾的百姓,我就和习王殿下前去好好查查这件事。”
陈曦和说这话时压根儿就没过脑子,净想着北冥习和苏子予走的挺近,应该清楚他的近况,现在他俩闹成这样,北冥习多半也应该知道一点儿原因,说不定还有机会和苏子予和好。
陈曦和想着想着就露出了笑意,看到大家都盯着自己,忙问:“哥,粮食到哪儿了?”
“阿阳,你只管放心,这事儿用不着你操心,交给我们就行了!你就全心全意的去查那事,我们也好早日回去复命。”
北冥习听到陈曦和说的这些话似乎并不吃惊,好像自己心里早就知道一样。
陈曦和和北冥习先出来了,楚筱从外面跑来:“大人!查到了!这粮食铺的老板们几乎全都不见了,不过我打听到有人前段时间看见张老板在昌河药铺出现过,估计他应该不会走远,应该还在昌河县附近。”
“知道了,筱筱,你呢就先不用管我们了,自己去找线索。”
楚筱撇了撇嘴,小声嘀咕:“切!真是的,每次都这样!以前是苏公子,现在怎么为了个习王不要我?!”
陈曦和瞪了一眼楚筱:“怎么?还有事?”
“没有!我哪敢啊!?”楚筱说完便甩脸子走了。
站在一旁的北冥习笑话陈曦和:“陈大人,你的这个小侍卫脾气可真是不小啊。”
陈曦和笑着解释:“习王殿下见笑了,这小子都被家中的长辈给宠坏了。”
“长辈?陈大人莫不是在说笑吧!据本王所知,只陈老先生是你的叔父,哪里还有什么长辈?而且令叔父应该不会容忍这样的下人败坏陈府风气吧?”
陈曦和不想也实在是没有什么话要说了,就配合的笑了一笑便出发了。
这一路走来仍到处是灾民,只不过少了些消极反对官府的话,百姓之间的态度也好了许多,多半是因为他们已经知道了两位皇子的到来,有了粮食命便可以保住了,因此,对陈曦和和北冥习的态度也客气了好多。
只是由于长期的天灾人祸,走在路上的众人的眼前仍是沧桑,绝大多数百姓的脸上还是不愉快的表情,担心自己的生机和昌河县的发展。
“习王殿下,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要跟你一起来查案吗?”
北冥习摇了摇头:“我为什么会好奇?你的事我并不想知道。”
陈曦和转了转眼珠子,说:“怕是习王殿下并不想告诉我吧?”
“陈大人既然知道有为何要问我呢?这不是白费工夫、多此一举吗?”
陈曦和明知道北冥习并不想告诉自己实情,便也不再问了。可是过了一会儿,北冥习又说了句:“陈大人,您怎么不问了?”
陈曦和没有理他,径直往前走。
“陈大人!看来苏公子在您眼里也不是那么重要嘛!原来一直都是我想多了。”
“胡说什么?!既然习王殿下您不想告诉我,我又为何要觍着脸去问你,这不是活受罪吗?”陈曦和完全就没把北冥习当做皇子,因为他对北冥习的印象一直都停留在他还是江习的时候。
北冥习听见陈曦和说这话就不自禁地乐了:“原来陈二公子的脸面还挺薄的啊。”
陈曦和向下撇了撇嘴角:“废话,谁不要脸啊。”
“得!我也就不逗您了,陈二公子有什么问题只管来问,本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陈曦和仔细想了想:“那……你知道子予为什么突然就不理我了吗?”
“原来是这个呀!”北冥习恍然大悟:“你憋了这么久就是为了问我这个?真有你的!算了,原来他没把这事儿告诉你啊。因为北冥奕,彩羽公主的死跟北冥奕有关。”
“奕王殿下?”陈曦和说什么也想不通奕王害死彩羽公主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他跟奕王有仇,可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陈二公子,您莫不是忘了你兄长可是和咱们奕王殿下交情匪浅啊,再者说,你是他的好兄弟,如果让你夹在中间,这可怎么办啊?”
陈曦和犹豫地点了点头,又转念一想:“不对啊?奕王殿下怎么会害了彩羽公主呢?”
“这个啊?这个还是让苏子予亲自跟你说吧,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陈曦和慢慢停了下来,不在往前走,整个人就像失了魂似的愣在那里。北冥习看着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儿不好受的,可是自己也实在是找不到什么理由去安慰他,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
终于,最后还是突然冒出来的楚筱打破了这个局面。
“大人!大人!”
楚筱的这两声算是把陈曦和给叫醒了,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是这样的,刚刚我在那家药铺找伙计打听了一下,说是张老板去抓药是为了救自己好友王老板的命,晚一分都不行,因为当时张老板催的特别急,所以给他的印象就特别的深。”
“那还在等什么?我们现在就去!”陈曦和立刻说。
“等等!你知道要去哪儿找他们吗?”北冥习插话说。
“药铺伙计说张老板的身上有些泥水,估计是从县城外的小住处过来的,我们可以边走边打听。”
“这就足够了,如今这昌河县能住人的地方也不多了,挨个儿找也不算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