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佳蓂和陈曦和同程大人告了辞,从县衙离开去了镖局。
一路上,街上的百姓的衣着虽然粗糙,为最便宜也最次的粗布衣服,但几乎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快乐,看来临县虽不富裕,百姓倒也满足。
临县镖局的招牌实在醒目,他们老远就看见了。
到了镖局门口,刚刚程大人派来带路的师爷让他们顺利进入了镖局,自己便离开了。
总镖头出来迎接他们的“救命稻草”了:“二位大人,你们可是来帮我们找回生辰纲的?”旁边还跟着一个人,从这人的装束来看,再结合当地百姓对他的一些描述,想必应该是副镖头。
“不错,听程大人说当时现场有一位目击证人,因受了重伤在你这里休养,可否带我二人前去看看那人?”陈曦和立刻说明了来意。
“实不相瞒,他如今尚未清醒,仍处于昏迷状态,恐怕二位大人去了也是无功而返。”总镖头接着说。
“还在昏迷中?怎么会?据我所知自生辰纲被劫到现在少说已有半月时间,若没有伤到要害,应该不会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啊。”宋佳蓂感到十分奇怪。
总镖头解释到:“大人有所不知,奇怪之处就在于他身上的伤已经渐渐好转,伤口也在慢慢愈合,可一直都没有要清醒过来的兆头……”
总镖头的话还未说完,副镖头便突然插话道:“想来应是那人伤到了头部,所以才至今不醒。”
陈曦和仔细一想:“确有这个可能,不过,总镖头,为了能更快破案,还是带我们去看看这唯一生还的幸运儿吧。”
到了证人所在的房间,陈曦和先四处看了看,而后直接走到证人身边,发现事有蹊跷,人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身上的外伤并不严重,只有胳膊的骨头受挫,还需静养,陈曦和使劲儿盯着他发土白色的脸:不对啊,不应该是这样,难道……
陈曦和用手在证人脸上摸了摸,又伸到自己眼前看了看,用舌头舔了舔,突然发现在他的耳后有一些细小的粉末,应该是在脸上涂抹时不小心弄上的——土。
陈曦和百思不得其解,这人既然已经醒了为何还要装作昏迷,还故意往脸上抹土,难道说……陈曦和倒吸了口冷气,这镖局里并不安全,有人想杀人灭口!
副镖头看陈曦和一直站在原地不动,就刻意地问:“大人可是发现了什么线索?或者是知道了他昏迷的原因?”
陈曦和笑了笑:“副镖头可真是高看我了,我哪里有那样的本事?”
之后副镖头露出了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表情,似乎是看出了陈曦和的异常。
总镖头听后便让手下的人带着陈曦和和宋佳蓂去了厢房,就在证人的隔壁,这样会很方便。
“等等!只有一间房?”宋佳蓂见那伙计准备离开。
“大人不知,镖局的屋子都是被一分为二,有两个独立的空间,两张床。”
“原来是这样啊。”宋佳蓂出了一口气。
陈曦和见状觉得十分滑稽:“佳佳,你刚刚脑子里在想什么呢?”
宋佳蓂刷的一下脸就红了,忙解释:“没什么,没想什么。”
宋佳蓂抬头看见陈曦和羞耻的表情,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脸:“曦和!你讨厌!”便跑到了房间的另一边。
当天晚上陈曦和躺着床上,越想越觉得副镖头不太对劲,便决定前去会会他。
第二天一早,陈曦和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宋佳蓂,二人开始分头行动。陈曦和去找副镖头一探究竟,而宋佳蓂则去试探那“昏迷不醒”的证人。
“副镖头!陈大人来了!”
副镖头连忙将一包东西藏在了袖子里。
不过他的动作有点儿慢,被刚进来的陈曦和发现了:“不知副镖头在做些什么?”
副镖头神色有些慌张,但很快就又恢复了正常:“没有,刚刚在想事情,想的有些出神,这不被大人您吓了一跳。”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
“不会,不会,想必大人此番前来是有重要的事要问在下吧?”
“副镖头果然是聪明之人,那我就直说了。听说自证人受伤住入镖局以来一直都是您在照顾他,他有醒来过一两次吗?”
副镖头斩钉截铁地回答没有,这倒让陈曦和更加笃定他心中有鬼。
另一边,宋佳蓂已经进入了证人的房间,她看着外面无人,进去便又将房门关上了。
“大叔——大叔——”宋佳蓂小声重复着。见他没有任何反应,就接着说:“大叔,我已经知道你醒了,而且你在装病,你面如土色不是因为伤还没好,而是你故意往自己脸上抹土,你有什么苦衷大可对我言明,现在只有你我二人,我是来帮你的,你若信我就不要再装下去了。”
证人慢慢坐了起来,宋佳蓂赶快去扶着他:“你果然没事。”
证人说自己在开始喝药时感觉好多了,可后来在喝药后会变得浑浑噩噩,而且会睡好长时间,便猜想是有人要害自己,才想到此办法。
证人还未说到关键之处,一支飞镖透过窗户射了进来,夺走了他的性命。
宋佳蓂当即就慌了,大喊救命,可为时已晚,证人救不回来了。
唯一的证人已死,线索断了,如今之计,只有以身犯险。
刚刚杀了人的刺客去见了一黑夜蒙面男,只听你男的说:“干的漂亮!这是赏你的。”说着他拿出了一锭黄金,那刺客正伸手去接,却被一剑封喉。
“只有死人才不会乱说话。”说完拿出一瓶什么东西,浇在了尸体上,尸体竟成了灰烬,风一吹就散了。
宋佳蓂对陈曦和说:“药有问题。”
“和我想的一样,只可惜人死了。”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人已死,我们无从下手啊。”宋佳蓂无奈了。“凶手怎么如此心狠!”
陈曦和说了句:“想来是怕自己身份暴露吧。”
“药!是药!有人在药中下毒,是,是他!对,没错,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