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越发的阴冷黒沉,宫云乐未感觉到寒意,呆呆的站在宫门之前很久。
守门的侍卫吓得一身冷汗,不敢言语。
荆竹站在不远处拿着披风,心疼的上前给她披上,轻声喊她:“陛下,咱们回吧……”
曹公子都走了一个时辰了。
你在等也等不回来了。
这是他的命,不得不认。
良久宫云乐才动了一下,一脸呆愣,两眼迷茫无神,声音沙哑:“走了,都走了……”
荆竹不忍心,看的难受:“会好起来的,嗯?”
荆竹拉住她的手往寝殿走,宫云乐只感觉身心俱疲,举步维艰。
到了寝殿,见一男子举着灯笼在门外守候,看见来人,他的眉眼满是担忧,快着步子上前,还未开口,就被荆竹拦住。
带着疏离和嫌弃:“商公子还请回,今日陛下累了,还请改日在拜见。”
她一向不看好商德音,戏子出身,满心无情,谁给钱就给谁唱,还不是花一千五百箱珠宝买来的,谁又比谁高贵。
他一个戏子如今身价高,多的是人来疼,可曹公子的,那么一位温柔贤惠的男子,却被人当做物品展示。
尖酸刻薄的话让人听了着实生气,可紫君茗并未放在眼里,绕过荆竹来到宫云乐面前,荆竹立马跳脚要推他。
宫云乐被吵的烦心,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制止住荆竹,看向紫君茗。
心一阵绞痛:“你随我进来。”
说完迈着步子往里走。
“陛下!”荆竹音色破音。
紫君茗便跟着进去,宫云乐潜退了侍女,让人带上门,将荆竹隔在门外,荆竹急得跳脚,但她不敢开门。
只好蹲在门外偷听,却什么都听不见。
“坐。”宫云乐坐在桌前给他泡了杯茶,她没这么多规矩,况且她与商德音也相处过几年。
但并不真正理解,只知是位贤人。
紫君茗将衣袍掀起盘腿而坐,一脸乖顺,眉眼带笑,等着她说话。
见他如此,宫云乐舒了口气,忽而皱起眉头,口中腥甜,她面无惊色拿起茶杯饮了口清茶,才冲淡嘴里的腥气。
紫君茗一脸担忧:“哪里难受,我学过医,让我看看。”
他急着要拉她要诊脉,宫云乐哪能让他得逞,她的身子她知道。
“不必,今日要你进来,也是将一些话说的明白,以免误会更深。”她冷冷的开口,带着疏离。
听的紫君茗心里一咯噔,难受极了,但情绪控制的很好。
“你说。”
“我想知道你有什么目的,为何接近我,为什么我一想到你就感到心如刀割,可我与你并不相识,甚至……爱意。”她提要爱意精神恍惚,心情更加烦躁,怅然若失。
她并不爱眼前这个男人,甚至没有好感。
他是不是对自己下了巫蛊之术。
“怎么会?!”紫君茗一脸惊错,这让宫云乐更加怀疑。
他急得开口:“我已将信物给你,我们是天定的姻缘,没人能拆散我们的。”
他爱她深入骨髓,他认为他们之间的爱理所当然,不存在任何的阻碍。
这只不过是用来培养他们爱情的剧情,怎么会出现无爱意这一点。
他表情有些失控,宫云乐更加不解。
他把爱情当什么,游戏吗?
这么廉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