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云乐本想抬步离开,突然看见亭子里站着的曹灵均,一身白袍,面色红瑞,手里还抱着琴。
皱眉上前,解下披风给他披上,一脸担忧:“天这么冷怎么出来了,今日为何进宫?”
说完拉着他的手坐下,艳羡的旁人咬牙切齿。
曹灵均笑,在冬日的骄阳中像朵盛开的牡丹:“在过几日便是各国代表来祝贺,太上君让我进宫来亲自教导这些舞生。”
见她沉着脸,他小声安慰:“你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虽这么说,宫云乐还是不放心,她还想与他多说几句,那边面无表情的大甲在不远处盯着她,顺便两只手指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宫云乐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经过大甲,她冷声嘲讽:“你可真是尽职。”
大甲颔首:“这是小人的本份。”
“呵。”宫云乐甩袖离去。
那边荆竹小跑着过来,路过大甲怒瞪了连忙跟上。
大甲没在意冲曹灵均点头随之离开。
“他在我身边安插了多少眼线,如今连我见人还要经过他的同意,我现在和牢房里的罪人有何区别。”宫云乐脚步生风,怒不可遏。
荆竹跟在身后一脸担忧。
没料到宫云乐突然停下,回头看她:“宫淑蓁有什么动静?”
荆竹回:“一直在大使馆呆着,未踏出半步,倒是与其她几国使者相谈甚欢。”
宫云乐沉思片刻:“让人继续盯着。”
两人回了御书房,宫云乐见荆竹一脸纠结,拿起奏折看了几眼,荆竹面露苦色。
“有什么事就说。”
荆竹吱唔:“也就是商公子来过几次,我让人给打发了,今个又来了,你不在,我给撒了个谎,怕那商公子心存怨念,对陛下不利。”
宫云乐批改奏折的笔停顿了下:“你明个亲自去道个歉,若是他提及此事,就说是我的旨意。”
商德音是局外人,她欠他一份情,不能拉他入水。
很快到了贺宴当日,在朝凤殿举行,那是专门招待客人的盛宴之地,面积宽广,分上中下三层,成正方形,有专门设置的舞台,殿内照明用的是夜明珠,整整有一万颗镶嵌在雕梁大柱和墙上,满殿明亮璀璨,地上铺的是繁花似锦棉毯,桌椅都是上好的梨花木,奢侈而不庸俗。
每层都铺了暖玉,室内的温度如三月的早春,温暖而至。
三楼正中坐的是宫云乐,右手为白思齐,左手为知深,身后则站着大甲等人,
对面则是夜琉国代表,两边则是排名前四的代表,二楼则是其它十二国的人,一楼则是娱乐场所与本朝大臣。
宫云乐象征性的讲了几句话,无非就是客套的交往,商业性的互吹,夜琉国大富,巴结的人也不少,其他小国忌惮琉璃国的势力,但也贪婪夜琉国的财富。
下面三生鼓响,音乐响起,穿着舞服的俊俏男子进场,夜琉国的男子普遍长的漂亮也娇柔,那纤纤细腰和玉足早已勾的众人心痒痒。
宫云乐没了兴趣端着酒杯轻饮,时不时寻着曹灵均的身影。
曹灵均坐在众人之间也在张望,他今日装扮不同往日,眉眼间多了一股风情,引来不少官员的注目,他一一忽视,对上宫云乐的视线,浅浅点头,又扭过头去,攥紧手中的衣袖,吐了口浊气。
他后面坐着的正是紫君茗,也许是他过于心不在焉,并未注意到此人。
紫君茗的戏排在末尾,到他还有几个时辰,他抬眼看向三楼,笑意连连,但宫云乐并未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