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色的天空,挂着一轮巨大的太阳,炙烤着大地,整个世间仿佛都被蒙上了一层鹅黄色的纱衣,这是南勒城特有的黄昏之景,南勒城处九洲之南,虽称为城,却也占据了一洲之地,这里民风温和,崇尚质朴,统辖首领成为城主,城主膝下只有一名小公主,今年刚刚六岁。
“公主!慢点,别荡的太高了,掉下来可又是要躺好几天的!”一名宫女摸样的女人正对着一个荡着秋千的女孩子大喊道,这秋千看起来足足有两个人那么高,那女孩也不是坐着,而是站着,抓住秋千两侧的绳索,把自己荡得老高,一边荡,一边开心的笑着,突然从远处跑来了一个小宫女,边跑边喊着:“公主,澧国来使到了!”那公主终于停了下来,蹦下了秋千,对那宫女说:“走,我正想看看这澧国人是什么样!”
主仆两人来到了正殿旁边,躲在院内的一塑雕塑后面,猫着腰,偷看着,像是使者们已经拜见完了城主,都陆陆续续的从正殿内出来了,公主对侍女小声说着:“怎么来晚了呀,不过,这澧国老头怎么这么胖呀,肚子大大的,像是妇人怀了孩子般,”主仆二人都被逗笑了,这时,公主的目光却被两个从正殿出来的少年吸引了,一名身着深蓝色衣服,明眉皓齿,透着一股少年的俊朗之气,另一名身着华贵浅黄色长袍,容颜俊秀,眉宇之间有阴郁之感,公主心生一想法,想要逗弄他们一番,对侍女说:“阿穆你说,这两个少年,谁能接住本公主的暗标呢?”侍女脸色骤变,赶忙拉住公主,说:“不可呀,这两位少年是跟随使团来的,这样捉弄他们,会影响我城威仪的!”“哼,本公主就是要看看这中洲来的人到底有没有本事!”她一边说着,一边出手瞄准,只见她右手一甩,便将那暗标掷了出去,两只暗标如流星般,飞向那两名少年。
只见那深蓝衣服少年首先察觉,往那暗标处望去,接着那浅黄色衣服少年也察觉到了,可那时暗标已经飞到了离他不到一尺的距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名蓝衣少年拉住另一名少年的手臂,转了两次身,躲闪到了一边,那两只暗标砸到了他们身后的柱子上,碎成了粉末,蓝衣少年定了定,瞬间将目光所在暗标飞过来的地方,小公主发觉他们已经发现了,作势转身准备逃跑,突然,手臂被人牢牢的抓住,一股力量让她不得不转身,没等反应过来,就被那蓝衣少年抵在了墙上那少年定睛一看,心想这女孩身着红衣,项上带着三串瑙石珠串,按南勒城的规矩,平民百姓项上只能带一根珠串,而贵族则能带两根,这女孩,却带了三串,加上之前他仍的暗标是逗人的玩意,没有伤害,这肯定是城主独女了,公主怒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南勒城公主,你怎敢对我无礼!”那少年冷笑一声,说道:“都说着南勒城的人不懂礼数,粗野卑鄙,如今看来果然是真的,公主在王宫公然戏弄使者,看不让九洲大陆的人耻笑!”“你!本公主不过是想和你们逗趣罢了,倘若你们就此不依不挠,我看你们中洲人不过是一些小肚鸡肠之辈罢了!”“尔娜,不要无礼!”从正殿门口传来一声呵斥,城主正缓缓的从台阶上下来,那少年见此,松了对公主的禁锢,对着城主行李,公主见父亲来了,也自知理亏,默默低下了头。城主对那少年说了几句致歉的话,那少年也不好继续,看了公主一眼就和另一名少年退下了。
那两名少年刚走,公主就被城主拎回了房间,公主发觉父王生气了,就偷偷派了阿穆去找母亲,她父王把她扔到了床上,自己也坐在床边,小公主看着父亲沉默的脸,不禁问:“父王,你不生气吗?”她父王笑了笑:“傻孩子,父王当然不会生你的气了,但是,这也不代表,你今天的做法是对的,你仍应该反省,我们人之间相处,首先自己别犯错,自己犯了错,那就别怨别人也犯错了,两国之间更是如此,现如今这九洲,既不能太软弱,任人欺凌,也不能因为自己比别国强,就欺凌弱国,弱肉强食是如今世道,但是这样,人又和草原上这动物有何分别呢?”“哦,父王,我懂了”公主看着父亲,把头放在了他的膝上,她父亲也笑着揉了揉她的头:“我就知道,我的小公主最聪明了,你还是赶紧起来吧,一会阿穆就要带着你母亲来了,她看见可是会吃醋的”“啊,父王,真的是什么都瞒不过你!”笑声蔓延在整个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