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萧立华处回到左家,左纳便领着左民到了蝶苑。小蝶和左民四眼相对,恰似久别的老友。经过了大别山的了结、惠安认母以及和小凤的情缘,左民已经能够非常坦然地面对小蝶;而小蝶也看出了这一层。“左民二哥,两年没见,变化不小。”
左民笑道:“老了么。”
小蝶一笑:“不是老了,是男人气溢满了。”
左民看着她,“要说变,你的变化才大。现在你是文武双全了。”
小蝶在蝶苑里设下小小酒席,三人便开始聊旧议新。说到婚事,左民说:“过几日便是家父的三年祭。等祭日一过,相信三弟都已经安排准备停当,不会委屈小蝶的。”
小蝶脸颊微微泛红,“莫说什么委屈不委屈,小蝶一切谨听安排。”
左民想了想,又说:“对三弟现夫人双影,左民略有了解。她虽有时心眼小了点,但心地尚好,与小蝶应该能相处得来。”
小蝶头还低着,心里当然明了左民话中含意。“谢谢左民二哥提醒叮嘱,小蝶知道怎么处身。”
左纳看了看二哥和小蝶,“哎呀,这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怎么都变得这么严肃了嘛?”
小蝶朝着左纳抬起头来,“左纳,二哥提醒得是。这种事,马虎不得。二哥用心良苦,我们应该谢谢二哥才对。”
小蝶一番自然流露的话语,却像一把细细柔柔的针,揭开了左民心底往日的痛。她是那么果敢能干的女人,胆识堪比男人;可她又是这样善解人意,屈伸自如。左民说:“小蝶,有你这样的好女人,是三弟的福,也是左家的福。我答应过父亲要帮助弟弟守护左家。人生多憾事,我现在在惠安有妻子,有老有小,实在没有办法常留这里。看左家现在这样,我真的放心了。”
左纳受不了这些沉重的话题,举杯说道:“来来来,对酒当喝,人生几何!”
小蝶举起了杯:“左纳说的是。我们喝酒吧,无论是否能长相聚,但愿大家平安,左家昌盛!”
三个童年一起玩过家家,一同长大,在同一个情爱池塘里滚打过来的洛阳孩子,三杯酒里浸透了岁月沧桑和人生悲欢。
从蝶苑回来之后,左纳便就林家货船遭劫一事,把自己长时间的怀疑悄声告诉了左民。左民听了不动声色,说:“这事你最好当没听说,不知道。不过,我相信是她。她这样做,也是为了在暗中助你一把,顺便帮衬她的大别门兄弟。看来,我们在淮西的生意又多了一道防线。不过,以后你找机会提示,这种事不去做为好。”
左纳点头道:“嗯,无端让我岳父遭殃,我挺过意不去的。”
果然不出兄弟俩所料,王东琅使出了最后一招:伙同林乡龙一起,威逼左园让出部分盐业生意。这个时候,左园新的人事布局已成,左家兄弟底气足了。这一回,左民让四弟左健也一起坐到了厅堂。
“盐业是家父与淮西商贾建置的产业,乃左家祖产,我们兄弟断无出让的可能。”左民一句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