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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春天的苦野菜

今天早晨,我兴奋地早早醒来。这是我回到意大利的第一个集市日。穿衣服的时候,我瞥了一眼房间的后窗,好像看到最上面的梯田里有什么在移动。是狐狸吗?不对,是个人在弯腰拔什么。透过浓雾,我依稀觉得那是个女人,浑圆的身躯,戴着深色围巾。之后她就离开了,隐入野玫瑰丛中。“可能是采蘑菇的吧。”埃迪猜测。后来开车外出时,我又看见道路上方的山楂树林中似乎有人影在动。

三辆车门紧闭的货车从南部的普里亚和巴斯利卡塔驶来,已经抵达卡姆基亚的周四集市。现在货车的三面都敞开着,露出车厢里的洋蓟,花头还连着梗。司机扒拉出一大堆,边上立着一块价目牌,标明八千里拉二十五棵,约十八美分一棵。女人们围了上来,每人都买了一大堆。最受欢迎的是紫色条纹小洋蓟。这种洋蓟除外面几片叶子全都能吃,就连剥了皮的梗都又脆又嫩,籽小,不噎人。洋蓟是连着一寸左右长的梗一起出售的,捆扎得相当随意,却沉甸甸的,令我这趟采购之旅不得不就此结束。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该拿怀里抱着的这二十五棵洋蓟怎么办。当我努力把它们搬进厨房时却发现灶台上已经放了一大捆小紫洋蓟。“哦,不!这是你从哪里弄来的?”

埃迪接过我手里的袋子说:“我在图伦尼喝咖啡时有辆装洋蓟的卡车停到酒吧门口,大家都冲出去买,我也买了一些。”五十个洋蓟!两个人!

每家餐馆的菜单上都有煎洋蓟这道菜。但人们在家里都拌着调过味的橄榄油生吃,或是和土豆、洋葱、柠檬汁及西芹一起烹制。这几种材质和风味搭在一起口感很好,微蒸一下,洒几滴橄榄油,清爽的味道最适合春季。

冬油菜快要下市了,我们见到一个农夫在用本地话高声叫卖。我在自家的院子里见过这花,一度以为那是芥菜,因为此时加州乡下的芥菜黄花正开得热热闹闹。所以等到冬油菜开花,我已经见多不怪了。这种菜应该趁早摘下来,掐去梗,把菜花和叶子蒸熟后用大蒜拌一拌,味道和西兰花颇为相似,只是更苦、更独特。冬油菜应当是富含铁和氮,对人体很好。每次吃过它,离开餐桌时我都觉得自己强壮了不少。

意大利人嗜好苦味。他们的开胃酒和餐后饮料都以amari(苦)闻名。这种口味肯定是后天养成的。埃迪观察后得出的结论是:“意大利人后天养成的口味远多于大多数其他地方人的。”记得第一次喝Cynar(菊芋酒)时,那浓郁的洋蓟口味让我想起小时候喝咳嗽糖浆时妈妈追着我满屋跑的情景。在意大利,橙味苏打水都特地注明“味苦”。小吃店主包方饺时常用软酪、琉璃苣和紫甘蓝做馅。方饺的馅花样百出,紫甘蓝甘美多汁,加上琉璃苣,小小的方饺能让味蕾活跃无比。蒲公英、萝卜和甜菜叶都是春季的佳肴,甚至包括让人又恼又恨的荨麻。虽然整个夏天我们都在和它恶战,但是如果能在荨麻叶刚展开时就摘下,用沸水烫过后掺入焗饭或面食中,再撒些烤松仁的话,吃在嘴里真是爽口美味。

Agretti(野草菜)我第一次见到,它们的样子有些古怪。美国的什么地方肯定也生长有这东西,只是我没见过而已。用根水草把它们绑成一捆,看起来和喂马的野草一样,扔进沸水中烫一会儿,再用盐、油和胡椒翻炒片刻即可食用。我初次见到agretti时就认定这是意大利人又一种后天培养出来的嗜好。煮这种菜时你会闻到一股泥土味儿,和炒甜菜时一样,别有一番绿色蔬菜的清香。有个意大利朋友建议我放点柠檬汁,可我闻过放了柠檬汁的agretti后决定还是吃原汁原味的好。后来,我尝试过把这种“草”和面食及帕米吉诺干酪搅拌在一起食用,味道非常接近富含矿物质的菠菜,但比菠菜更鲜美,充满春天的气息。

充满传奇色彩的野芦笋竟然也是极苦的,这着实让我吃了一惊。邻居琪安拉在自家田里拔了一小把芦笋尖给我。她拨开荆棘才找到这些野芦笋,样子看起来有点像文竹,但是更粗糙也更小一些。一谈到用切碎的野芦笋煎的蛋饼,琪安拉就口若悬河起来。这里所说的口若悬河,其实完全表现为肢体语言的丰富。她飞快地在嘴前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意思是那东西美味绝伦。如果她用拇指按住脸颊,拳头不停地转来转去,我们自然就知道她是指某个东西好吃得不得了,完全无法形容。

那天早上在我们地里采东西的女人肯定是在采野芦笋。现在连我们的水仙花也被人劫掠了。早上我俩外出看重修浴室所需的瓷砖和卫浴材料,回家却发现山边二百多株水仙花荡然无存,只留下几株垂头丧气、过了花期的给我们。

每天傍晚,整条路上都是拿着棍子和塑料袋采摘野芦笋和其他野菜的女人。大部分野菜都是苦的,可用来做晚餐的沙拉。我也在学着采野菜。她们采的野菜各种各样,包括长得像蒲公英的tarassaco、菊苣、琉璃苣,还有barbe dei frati(修道士的胡子)等。

女人们鼓鼓囊囊的袋子里究竟还有什么其他东西呢?为什么她们会突然停下来盯着某块地方并用棍子指指戳戳地翻检?她们弯下腰,用小刀挖出根茎、蘑菇或摘下几片叶子,然后继续前行。我们甚至看见一些衣着光鲜的人把车停在路边,手脚并用地爬上山,下山时手里举着两三枝烤肉用的薄荷或茴香,或是某种药材,根部还在啪嗒啪嗒往下掉土。

我也会出去找野芦笋。埃迪为我削了一根至少我们认为极其完美的木棍,简直像是能用来占卜的魔棍。好奇怪,明明是从没看见的东西,一旦别人指给你后,便发现它们随处可见。我家上面的梯田里就长了许多带刺的野芦笋,它们似乎很喜欢长在树下或山边。我喜欢寻找它们隐秘的藏身处,尽管有时它们也会从空旷之处探出毛茸茸的身子。我常扒开野草寻找钻出地面的笋尖,黑黑的,这儿一根那儿一根。芦笋肯定很早就是人们食物链上的品种之一。人工栽种的芦笋虽然拥有众多精致的烹调方法,但外形仍然相当原始,而野芦笋的样子就更原始了。一些芦笋梗细得像纱线一样,颜色从褐到紫都有。它身上的刺像细针般尖利,得小心翼翼才不会伤手。虽然是慢活儿,但令人兴味盎然。

我把采来的三十根野芦笋和烤鸡放在一起烹调,可我们都不喜欢那种苦涩的、药一般的味道。后来我在集市上看到一个很奇怪的女人,身高只有一米二左右。她用报纸包了满满一捆野芦笋,就像刚刚从童话故事里走出来、好像要对我说“孩子们,快到林子里去”的人物。不过她吆喝的却是:“Genuino,genuino.”(真货,真货。)价钱不贵,大约九美元,我觉得以后在集市里也很难看到,便递过钱去,并在她消失前向她讨教怎么煮才好吃。和我的邻居一样,原来她也是把芦笋切碎了掺在蛋卷里煎。

埃迪试过一次煎蛋卷,他放了不少大蒜,芦笋味儿几乎荡然无存,只有咬到小细梗时发出的细碎声响提醒我们这里面放有野芦笋。

之后我在阿伦佐的街上又见到一个来自森林的女人。一看到她,我脑海中顿时闪过strega(女巫)这个词儿,或是灵媒,南方智慧的古老源泉。像这样的人兜售的东西谁能抗拒?我从她的篮子里又买了些芦笋。篮子下面放了把弯刀,刀锋磨得又薄又利。她的牙齿几乎掉光了,身上裹着好几件毛衣,毛线上还粘着小草根。“你从哪儿找到这么多?”我问她。但她伸出一根手指放到嘴边,只字未提便一瘸一拐地走开了。这时我才发现她穿着一双雪白的跑鞋。等她吃力地爬上市场的拱楼,附近那些喝咖啡的精明商人马上蜂拥而上将她的芦笋抢购一空。

我吃芦笋时通常用烤箱烘焙——把它们放在烤盘上,淋上油,撒些许盐和胡椒后再放进烤箱,这样烹制出的芦笋最美味。不用水煮,就连水蒸气都没有,因此芦笋肥美的肉质和纤维不会遭到破坏,更不会变得软塌塌的。但野芦笋烘烤之后会变老,口感很差,所以我摸索出另一种煮法:把它们蒸一小会儿后在橄榄油里滚一下。橄榄油的品质至关重要,找不到最好的橄榄油,我宁可用黄油代替。每咬一口,我的眼前都会晃动着那个老妇四处寻找野芦笋的身影,她在某个葡萄园上方的神秘山间,多年如一日,手握弯刀娴熟地割着野芦笋。

我把山上那片野芦笋地指给葡萄修剪大师贝皮看,他乐坏了,要立即动手割掉那些干枯的弯枝。“像这样,尽量贴着地面割,明年就会发得更多。”他解释道。等他弯腰示范时,却发现已经有人先他一步割好了。旧笋枝只能用刀整整齐齐地斜割过去而不能拿手掐。这是之前那个不知名的偷采芦笋者所为吧。要不就是哪个百年前居住者的魂灵于今春故地重游?或是集市上某个卖花和芦笋的精明小贩?要不就是那个带着弯刀的妇人?贝皮取了一根生芦笋嚼了起来,还递给我一根。真是练牙口的好东西,我开始喜欢上这件春天的礼物了。

冬日到意大利时,看到食物与我熟悉的夏日美味迥然不同,我曾大吃一惊。而如今的每一个春日,我都能尝到新鲜的口味。我在马里奥的果蔬店里看见一篮从没见过的东西。是野生的小个猕猴桃,还是发霉的胡桃?结果都不是,那是mandorline(杏),马里奥告诉我那是基亚纳山谷,就是科尔托纳镇下那片辽阔谷地的特产。马里奥咬了一个,又把篮子递给我。哎呀,又苦又酸,和我以前品尝的味道全然不同。我马上知道自己会喜欢上这个新东西。马里奥把整个果子连皮带肉全部吞进肚里,一副回味无穷的样子。杏的表皮是鼠尾草那种灰绿,剥开则是鲜绿,内里又是一层黄绿,果仁和一般杏仁一样,清香、柔软。

回家后我去了长着野杏树的自家山地,但似乎找不到和mandorline相同的品种。这里的杏外壳很坚硬。我用石头砸开一颗尝了尝果仁:既像玫瑰,又似桃子,吞下后舌尖还余杏仁特有的氢氰酸味。成熟以后,这些杏香味依旧,但渐渐变酸为苦。

对我而言,这片土地就如同一个谜。拥有它七年之后,我自以为已对它了如指掌,蓦然发现其实不然。我才开始认识四季对土地的馈赠。田边逶迤的鸢尾花正含苞待放。与我们分享这美景的有那个偷采野芦笋的人,还有以植物根茎为食的豪猪。鸢尾是佛罗伦萨的象征,一度在托斯卡纳被广泛种植。它的根茎晒干后可以制作带着醇厚紫葡萄味的香水。多么不可思议的野花。在旧金山,我买过五枝一束的鸢尾花,细长的花苞很少能绽放,而这里如此多鸢尾争相怒放,竟无人问津。

采野芦笋回家的途中,贝皮拔了一株叶片光滑厚实的植物。“把这个拿去煮着吃,非常护肝。”

“叫什么名字?”

“这会儿我想不起来了。看!”贝皮又指着一株长着小扇形叶子的蕨类植物,“Morroncello.”我不知道它的名字,字典里也查不到,但我会试尝。又一种春季苦野菜。

一大早我就听见房子外面的路上有人说话,于是望了望窗外。三个采野菜的女人,正对着我家田地指指点点。我猜她们肯定发现了什么新野菜。她们站了很长时间都没有上山,迟疑半晌还是离开了。

穿衣服时我听见汽车刹车声,接着喇叭响了两下,探头张望时只见一辆蓝色菲亚特呼啸而过。我们今天打算去一趟佩特罗埃罗——手工陶罐的产地。汽车驶上车道时我隐约觉得出了什么事。驶近才发觉路上到处都是大石头。抬头一看,原来是花园阴凉处的石墙昨夜塌方了,留下一个十五英尺见方的大缺口,比缺了门牙还丑陋。我们把石头推到路边,去墙边细察。原来是山上的泉水浸满梯田后摧毁了墙基。收拾烂摊子的时候到了。六年前我们雇来修石墙的马大哈没有预留足够的排水孔。石墙坍塌处,那张黄色长餐桌摇摇欲坠。

我们给信得过的普里莫打了电话,他立刻赶到现场。“妈呀,墙倒了。”他耸了耸肩,然后走进屋子打电话叫他的伙计们过来。

我们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干脆照原计划到锡耶纳的佩特罗埃罗买些种花的大陶罐,摆到那些还没塌方的石墙上。到了山顶的中世纪小镇,我们想先找点喝的,可所有商店都门户紧闭。街道窄小得前所未见,汽车几乎无法行驶。镇外有好几间制陶作坊,里面堆着大大小小几百个陶罐。其中一个大得像加州那种多人用的洗澡盆。我们选择了一家手工作坊,尽管以前买的一些批量生产的陶罐也挺漂亮的。一个面色红润得和赤陶一般的男人走了出来,一脸困惑。我们问他能否看看货品,但他说只做批发。好在一谈到陶艺他便兴致高涨,把我们带进土窑上方的一间作坊参观,热得我们俩汗如雨下。内部上了釉的橄榄油瓶规格齐全,花盆、花园饰柱、日晷、古瓮、双耳瓶等琳琅满目。形形色色的花瓶,说得出名字的和说不出名字的排列得整整齐齐。手工花瓶的边角是圆的,淡淡的蜜色显得温暖又富有生机,偶尔还能看到一个拇指印。他还给我们看瓶底上工匠的姓名首字母或标记。

店主弯腰搬花瓶时眼镜从口袋里滑出来落在了地上,一只镜片跌出了镜框,但没有摔破。我们一起跪在细细的陶土上找固定镜框的小螺丝。忙乎了一阵子,我和眼镜主人都泄气了,但埃迪坚持不懈,终于在一个阴暗处找到了它。店主用指甲旋紧螺丝,修好了眼镜。我们则谢过他,准备离开。

“等等,你们想要多少个?”他问。

“噢,几个就行了,种我们自家的花。”

“不是拿去倒卖吧?”

“不是,我们只要三四个。”

“瞧,这里不准零售,但卖三四个有什么关系?”他把价目表递给我们,说给我们百分之四十的折扣。我们选了个瓮配石墙上已有的那三个,又挑了三个饰有花环和彩带的大花瓶。可付钱时才发现没带够现金。店主说镇上有台自动提款机,于是我们再次返回曲折的街道。这次可学乖了,把车泊在镇外步行进镇。佩特罗埃罗在意大利语中指“大别墅”,而它其实比一座巨大城堡大不了多少,而且里面没一个人影。我们走遍整个小镇都没看到一家银行。这里最古老的教堂——圣乔治教堂也门户紧闭。后来我们终于看见一个遛狗的男人,他带我们到一处完全不可能找到的门边,旁边一个小口里藏了一台取款机,而周围没有任何标示。要不是他带路,我们绝对找不到。

回到商店,店主帮我们包好货物搬上车。驶离小镇后,我从座位下取出地图。“我们离阿伯迪亚修道院不远,过去那里是朝圣者去圣地时的歇脚处。修道院的墙上还嵌着马耳他十字架和圣殿骑士团的徽章……”

“不管那石墙啦?”埃迪打断我的话头。那还用说。

回到家里,普里莫的工人们正往阿普车上装石头(“阿普”的意思是蜜蜂,是一种非常好用的小型货车,像个带篷的小轮摩托车,后面还拖着个小车斗)。坍塌的石头整齐地堆放在缺口边,旁边还摆着一袋袋水泥。新的墙基已经砌好,石块之间也留好了排水洞。我们还发现工人们已经在山坡上方和梯田边挖好了排水沟,安上了排水管。我两个食指向下。“这样的事儿不准再发生在此处。”真是个有用的手势。

终于有渠道分流山上的溪流了,梯田边如今多了好几道瀑布。水淹到我们的脚踝,普里莫说:“Tutto bagnato.”(到处湿漉漉的。)路过的人都停下来看热闹。一个妇女告诉我,多年前有个孩子掉进这儿的水井淹死了,每到夜深人静时,这座房子里就能听到她的哭声。这个消息令我忐忑不安。“就是因为这件事,这房子空了三十年。我小时候晚上都不敢从这里走过。”

“我们从没听到什么哭声。”埃迪告诉她。我宁愿她不曾说过这故事,今后我一个人在家时肯定会听到。

等她走后普里莫说:“所有的老房子都闹鬼。”他耸耸肩,摊开双手,“鬼怪什么坏事都不会做,倒是得想办法治治水。”

半夜我醒来时万籁俱静,唯一的声响是外面的小尼亚加拉瀑布落入水沟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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