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电影演不了小说中所有人的故事,但是一个故事总是贯穿于整部电影,大同小异,不论终点。
有生之年若还是能知道故人依然在,听其声便可辨其人,那也不枉三十年来在右心房总是挂念的这个人。无所谓爱情与亲情,单纯的如与雨印薄纱般晶莹亮洁,山林水竹样的挺立,就好像是他人看作的执念,自己看出来的亏欠罢!
这是个半米高的、用雨水冲刷出铁锈的栅栏,头上带尖,虽然已经被磨钝了,可还是像威武屹立的兵器厂,经过岁月的打磨依然锋利无比,形在外,已经不够锋利,尖锐着的只是我们越过围墙的心。
九零年的朝夏早已红日当头,一个个稚嫩的小脚就踩着栅栏,时不时的蹦达两下,似乎不在意这小桌腿般高的栅栏会烫伤小脚丫,或者说踉踉跄跄栽个跟头,不过孩童无心于此,这磕磕绊绊倒是常事。
这群孩子里头伸最长的莫过于小佳子(肖佳子)了,也是她最调皮,有几个小伙伴拿着个自制小铲子去抓蚯蚓,她便用手指着从厕所旁湿漉漉的地底下爬出的或者被铲断的小蚯蚓出现的方位,也不害怕那慢慢蠕动的小蚯蚓,兴奋地去抓这些东西。再比如杨阿姨带来给男孩子消遣的竹编网状蹴鞠,她也会时而蜷伏着,挥舞着双肩,八字跨步大步走去和男孩子争夺使用权。现在看来还有些滑稽,她立马步匍匐着,被太阳公公照耀的呼哧呼哧着干涩的嘴巴,不留余力的玩耍着。这份欢乐是儿童时对体力的骈用,制造梦想殿堂的混凝土。
遥记得铁栅栏外的波浪鼓声,老爷爷的出现总是会给孩童们带来新鲜感。
每一个人都在尽力回应着这声音,苍迈的手掌摇的越加厉害,这敲打的频率越快,咚咚咚的声音就可直入心房。
可我听着更像是蝙蝠辨位的信号,捕兽夹抓到野猪时的叫声,勾引着每一个孩子,即使孩子们明知是惨烈的、悲壮的焰火,可还是会愿意想着有一天那波浪鼓的主人能够给他带来点软糖。可能是孤儿院的孩子吧,总会有有无穷无尽的愿望。一无所有,这个词再也贴切不过了。
饿着的人总会想着什么时候能吃饱,不会想着吃饱了之后去干嘛。之于我们而言,顶着严寒酷暑的在外玩耍不管饿了饱了其实都只是想要一个能够独处的世界。白天的疲惫酸痛及与之而来的汗臭味也只是夜里的强心剂,生动的紧。没有一个孩子会在意身上的味道,即使腋下酸馊的味道快赶上餐厅厨房刷重油的抹布。在空旷列整的宿舍里,朱二蹦的屁全宿舍的人都觉得这酸臭味好闻的多。
我眼中的世界,和我眼中的人儿都很美好。
这个世界里有花有草,有山有水,有树林,有小屋,以成人思想必定要有娇妻或良偶。毕竟具有诗意的田园生活对于小孩子来说确实不合实际。无奈自嘲一下,对于现在的我也是一样的恍如幻境般令人谪思。孩童眼里勾勒的美好画面总是和大人们的不一样,但小孩子的梦是不切实际的,大人们的梦是可以追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