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整天,醒来时已是黄昏。夕阳闯进小屋,给小屋镀上一层昏黄,空气里满是阳光的味道。
“好温暖,感觉身体轻松了好多啊。”莫伶勉强支起身体,下了床扶着墙走出房间。
客厅显得很温馨,莫伶突然有点想家了。
这时,瑶走出厨房,解下围裙。见莫伶正缓缓的挪着步,有点惊讶。“已经可以走路了吗?恢复得很快呢。”
“嗯?”莫伶察觉到瑶,“是的,多亏了你们的照顾。”
瑶将手中的围裙挂起来,踩着拖鞋向莫伶走来。
“你叫,瑶,对吗?”
“是的,叫我阿瑶就好啦。”
场面变的尴尬起来,莫伶实在找不到什么话题。扶着墙继续走着路。
瑶走来扶住莫伶,“慢点走,不用着急。”
“谢谢。”
“你多大了?”
“十六岁。”
“我比你大哦,我19岁。”
“那我该叫你,阿瑶姐?”
“没事啊,随便就好。”瑶嘻嘻笑着,不小心碰掉一个相框。相框里夹着一张照片,母女两人开怀地笑着,右半边被撕掉了。
“咦?为什么只有半张呢?”
“这个嘛,”瑶捡起相框,小心翼翼地放好,有些黯然神伤。莫伶突然有点后悔,“抱歉,我是不是——”
“没事,都是往事了。”瑶微微地笑了。“你知道吗?我的父母都是反类组织的成员。我爸属于兵部,我妈属于医疗部,前几年,×市被类人侵扰,我爸带兵去平定。那一战,我们人类将类人的数量削减到7只,一直保持到现在。但,我爸不慎被砍伤,被送入第四军医院,也就是直接隶属于组织的医院,昨天你也是在那里做的手术。我妈是医院院长,她强烈要求亲自执刀,但依然没能留住我爸。我爸死前最后一句话‘瑶,你们别伤心,我很欣慰,我是为和平而死。所以,我不后悔,答应我,好好活着······’至此之后,三年,我妈再也没有碰过手术刀,直到昨天。”
莫伶听着瑶的诉说,情不自禁地轻轻抱住瑶,瑶没有避开,“莫伶,你救了我,更救赎了我妈,你替我爸守住了我们家。不要走,我妈不想看见,我们的恩人在康复期内出什么意外。留下来,好吗?”
莫伶什么都没说,轻轻地“嗯”了一声。
······
A市,莫伶故乡。
莫伶失踪多日,父母在惶惶中度日。
学校里,前桌正百无聊赖的趴在桌子上。一旁,几个同学在聊着莫伶的事。
“哎,听说没。莫伶他爸好像报警了,到现在还没找到。”
“是呢,你说他脑子短路离家出走干嘛?”
“谁知道呢?人家年少轻狂。”一圈人哈哈大笑起来。
“哎你说,他不会死了吧。现在这么乱。”
“不知道,当时我往门外跑,他一把把我推回来,然后掉下去了。可怜啊。”
“不过,那之后也没翻出来尸体啊。”
“······”
“你们能不能闭会儿嘴?”前桌拍桌而起。“一天到晚就不能安静一会儿?”
“嘿?你还好意思说?莫伶在的时候就你话最多。”
“就是,”另一个人附和道“现在人没了孤单了。”
“你他妈放屁!谁告诉你他没了?”前桌愤愤地搡着那个人。
“你干什么?想打架是吧?敢动我?”
“我动你咋了?”
······
教室另一头,小易支着头,对着一道题愣了很久,然后放下笔,一个人走出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