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难道真是被墓里的邪物祸害的?”心里疑惑不己!
此时虽说是白日青天,王守正依然感觉心里发怵,手抓着石门边缘有点打颤!
忽然感到石门随着手的力度有点轻微的晃动,王守正不由得有点奇怪,起身手扶着石门的边缘往外一拔,石门居然向外倾倒而下。
王守正一愣,正待伸手顶住倾倒下来的石门,却己不及只能侧身一躲!
但听“轰”的一声,石门倒在土坡上,而石门的位置,显露出一个双人能进的大洞。
王守正急退几步,吓得心里呯呯直跳!想起了古坟石门上的警告!“这他么算是动它了么?”
侧头望向洞内,只见洞里漆黑一片深不见底,阴冷潮湿的寒气从洞中涌出,四周温度聚然下降、一股寒意侵上心头!
只觉得洞里的黑暗之中,仿似有一双阴冷的眼睛盯着自己,顿觉森冷彻骨,不寒而栗!?吓得转身拔足狂奔。
耳听着踩着泥土的沙沙声,总觉得后边有什么东西在追赶自己一样,脚下忽然踩空王守正向前飞扑出去,嘴里发出“啊”的一声!
然后就从土山坡上,一路翻滚到下边的石板路上,被摔了个七晕八素。
呲牙裂嘴的挣扎着爬起来,只感晕头转向、晃晃悠悠的向家的方向跑,跑了能有二十多米才稳住重心。
回头望向土山坡,一看之下,王守正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手脚发凉双眼怔怔的盯着山坡上的石门。
那石门好好的立在原处遮住洞口,好似从来不曾倾倒过似的。
王守正头皮有点发麻,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这是活见鬼了?
愣愣的看着石门发呆,“刚才谁把这石门又扶上去啦?”伸出双手搓了搓脸,听到远处隐隐传来媳妇的声音“守正?”
“哎”转身一缺一拐的跑回家。
“哥啊!你这一小会又是咋了?”
“没事,刚摔了一跤。”
“哦,那去洗澡呗。”
坐在大木盆里一边洗澡,一边自语“这大白天的就我也能害怕?不能吧!就我这胆量根本就不应该跑啊!”
自寻一番后,王守正心里郁闷稍减,洗完澡出来感觉全身酸痛,“哎哟,这大白天的啥都没见着,你跑啥玩意啊!
太阳都在呢,我怂个啥?就算是真出来个鬼,老子还能借着阳光出个害呢!”
一缺一拐走到院坝,坐板凳上揉着腰,突然想起,“哎?媳妇,咱孩子呢?”
“孩子在床头歇着呢!咋啦?”
“哦,是这么的,哥不是摔着了么,你去把孩子给我拿过来疗疗伤。”
啊?!
“啊啥呀啊,媳妇你坐月子的时候,不是咱孩子给疗的伤么?”
“哦”吴燕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虽然只坐了一天的月子?还真就让神蛋给弄康复了!便进屋捧着孩子出来。
王守正接过神蛋,只一小会立马就感觉浑身通泰,身上扭伤摔伤的部位疼痛立减,只觉心情顺畅舒坦无比。
忍不住感慨道:“咱这孩子是真的厉害呀!这么小都当医生了,还他么是神医!这事你说找谁说理去,”说罢忍不住哈哈大笑。
吴燕虽感觉这场景特别搞笑,但还真是这么回事,也跟着傻呵呵的直乐。
“燕啊你发现没?咱孩子又长大了呢!”
“发现了啊!哥你说这孩子要长成啥样才出来呢?”
“这?这个,我也不知道啊!再等等吧,那孙悟空从石头里蹦出来那会,也是时机到了才崩出来的不是?咱这孩子可能也在等时机呢!”
吴燕嗯了一声满脸的期待!现在的吴燕见识了蛋的神奇,又听了哪吒闹海,孙悟空大闹天宫的故事以后,已经对王守正的话深信不疑。
“燕啊!我现在得去刘二哥家帮忙去了。”
“刘二哥这人挺仗义的,还曾救过你呢!这次出这么大事?不知道嫂子咋办?咱还是一起去也算是尽份心意。”
“不是,你这不还身怀六甲呢么?不好去这种场合吧!没听老人说容易犯冲。”
“这不都已经生了么,月子都坐完了,一会怀里揣个枕头谁也看不出来。”
“行吧,那孩子就让他一人在家?”
“让他在家看门呗,咱又不用喂奶。”
王守正无语?咋还自己说上了呢!“行,你去装扮一番就一起去呗。”
不一会吴燕挺着个大肚子就出来了。
“燕把门锁了,孩子一人在家呢!”
吴燕锁好门,两口子沿着田坎小路往村南走去!行不多时,便有鞭炮声不时传来!
出了田坎小路来到村道,这一片住户就集中多了。
村南也是四方村最热闹的地方,住了几十户人家,村广播室,唯一的杂货小店,都在村南这地方。
刘二,村长,曾帅,韩大爷?也都住这一片,村南的一条山道,可以直通山外公路,也是四方村连通外界的唯一道路。
王守正的住所属于单家独院,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距离村南这得有差不多三里地。
二人来到村里小店,“吴叔,给我拿盒响炮花圈啥的。”
“刚好还剩一个花圈,我给你写上悼词。”
“正娃子是去刘二家吧?”吴叔问道。
“是啊叔,”王守正笑着说道。
“哎?刘二这一走她媳妇带个闺女,日子不好过咯!”
吴叔一边写悼词一边叹气。
王守正,吴燕闻言也是心里黯然!
过不多时,挽联上悼词也写好了,付了钱,招呼一声,“吴叔走了哈。”
“哎?守正”
“啥事吴叔?”
吴叔欲言又止?一翻斟酌后说道:“昨晚十点钟,我亲眼瞅着刘二和曾帅两个人一起出去的。”
“曾帅到现在还没见人,今早见着他爹曾俊,本想给他说,又怕曾俊误会我咒他儿子,没好说出口。”
“你一会要见着曾俊就顺便问一声,叔心里总感觉不踏实”。
这吴叔是四方村少有的文化人,心里想得比较多,怕人误会,所以让王守正去转告曾俊,虽说如此但也是一番善意。
“好勒,叔一会见着曾俊叔我顺带问一嘴”。
“守正你也记住,天黑前早点回家,你媳妇有孕在身,别冲着了。”
“知道了,谢谢吴叔提醒”。
两人随后直奔刘二院子,刘二家院子住了三户人都是本家,院子特别的宽大,如果摆酒宴的话,摆个四十来桌还不带挤的。
此刻院内就摆放了一个花圈,合着吴叔家就两个花圈、自己买得还真是最后一个!
王守正点燃炮仗,随手扔在院里一颗扬树下然后霹里叭啦一顿响。
吴燕将花圈摆在院角,刘二的岳父迎了上来眼眶红红的,想是看见刘二的惨样心里难过吧!
“守正啊快过来坐,今天还要好好谢你啊!”
“叔别跟我客气,这事己至此你老还得节哀!出了这事谁这心里也不好过?!家里有啥需要我做的,直接开口啊叔”。
寒暄几句后,王守正带着媳妇找了个靠近堂屋的桌子坐下。
胡瞎子正在给刘二打理身后事,也不能上香,落座后王守正便四处张望,瞅了一圈下来,也没见着曾俊心里正疑惑?
“正娃子瞅啥呢?
王守正一转身,这特么不是曾俊么!“叔你咋在这呢?”
“我一直都坐这呢,你光瞅别人家小媳妇去了那注意我这老头子?呵呵。”
“那能呢叔,曾帅呢?”
“那小子我一早起来就没见着人影,不知道跑特么那野去了。”
“哦”听罢和媳妇对视了一眼,心里暗暗担心忧,曾帅这小子和刘二哥一起出去,二哥现在遭了大祸,曾帅也一夜未归只怕也遭了不测啊!”
“要不要现在告诉曾叔呢?”想了想,觉得还是等到中午吧,中午曾帅不来恐怕就真的凶多吉少!
又看了一眼堂屋里、刘二哥停在一块门板上,下面垫了两根长木板凳,门板下方点了七盏油灯!
六盏油灯分不同方位围着中间的一盏,这就是胡爷爷说的七星锁魂灯阵?
再看刘二哥,身子上用白纱布包裹了几大圈,应该是将肚子上的洞给包了起来,双手也放平整了,脸上盖着一张黄色的冥纸,还用红线缠绕了好几圈,身上的血迹也已经擦洗了干净。
身上穿了青色的长袍长裤,脚上一双青布鞋,刘二嫂和七岁的女儿刘青清双目含泪,头包白孝布,脸色有点茫然的跪在地上,往身前的火盆里添纸。
看着这一幕王守正叹息一声心情沉重!吴燕挺个肚子也在挨桌的添着茶水。
不大会院里又来好几户人,都是拖家带口的,乡下那会只要是谁家做白事,十里八乡认识的差不多都会来吃这白事宴,这也是老习俗。
虽然刘二走得仓促,但也不影响同村的乡亲来吃这一顿白事宴的兴致!
刘家人早在院坝的另一边、搭上好几层的大蒸笼,好些亲戚邻居都在帮忙洗莱,切莱,虽然匆忙但还是进行得有条不紊。
快到晌午的时候,胡爷爷也料理得差不多了,塔了个简易灵堂、刘二哥一身青衫青裤青布鞋躺在门板上,一条挺长的白布遮盖住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