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啃鸭头啃得不亦乐乎的时候,迟映捷忽然教叫我:“予温。”
迟映捷是我大学的同班同学,也在街舞社,说是下学期的Jazz部长。但我那个时候和她不熟。
“怎么了吗?”我问。
她脸上的表情有一丝不自然,怪异地问我:“你怎么当副社了?”
“啊?”虽然不明白这有什么好问的,不过我还是告诉了她,“何梅学姐问我能不能留下来帮她,我就答应了啊。”
迟映捷的表情更加怪异了,几个呼吸之后,定格在了眼角带嘲讽,嘴角带耻笑的表情……莫名让人不爽?
“哦,其实何梅学姐也问过我,”她假装不经意地将头发往耳后别,“但我和她说我想专心跳Jazz,就拒绝了。”
???
所以呢?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喜欢跳Jazz……
顶着满脑子的问号,我趁着吃椒盐鸭头的空隙赏了她一个字:“哦。”
她自讨了个没趣,扯了一下嘴角,扯出一个冷笑。而后和变脸似的,巧笑嫣然的同隔壁的学姐聊起天来。
聚餐过后,我和葛蕊蕊一起回宿舍,把迟映捷刚刚的言行举止告诉了她。
葛蕊蕊似笑非笑,嘲讽道:“何梅学姐找她做副社?她莫不是做梦吧?她除了Jazz跳得还行,哪一点能入何梅学姐的眼?活动迟到,比赛不见她来帮忙,要不是Jazz部长沈姿学姐力荐她当部长,何梅学姐能让她滚蛋你信不信?”
“那她干嘛这样和我说?”
“谁知道呢,”葛蕊蕊摇摇头,“反正你别太理她,我觉得她人不行。”
我没有不信葛蕊蕊,相反,我很谨慎地和程映捷保持距离。但我万万没想到,就是这样,迟映捷都能祸害我!
如果说我和周婉婉是同学聚会上碰见招呼都不打的不对付,那对于迟映捷,我就是那种同学聚会上看见她扭头就走的厌恶。
可能是老天看我见识浅薄,步入社会必然惨遭毒打,于是先行一步,在我大学的时候安排我遇见这么一个绝世绿茶白莲婊。
对,我已经厌恶到用“婊”来形容她了。
阴阳怪气、两面三刀、搬弄是非、挑拨离间……
第一次矛盾出现在大二期中,那时候何梅学姐忙着学业,社团内部的事情基本是我和邹斌负责。
晚上有个和隔壁学校的舞蹈交流,一开始就定了让Hip-Hop和Jazz两个部门去做这个事情,为了避免意外,他们中午就在舞蹈室彩排。
迟映捷中午十二点半给我发消息,让我过去看他们彩排。
我心想我跳舞又不咋地,去了也看不出个三七二十一,晚上能过去倒腾场地做准备工作不就行了?何况下午还有一门专业课的半期考,虽然只占总成绩的百分之十,但在企业管理的专业排名前二十里,差一分可就是差七八名了。
“我就不过去了,下午还要考试呢。等考完试,我会去和x大的负责人接应并且提前准备好的,你们好好彩排,加油。”
就这么点事儿,下午考试的之前,迟映捷特意走到我面前,笑得特别恶毒,她那颗比其他牙齿要再往外凸一点的虎牙吸血鬼似的朝我乱舞。
“哟,学习这么努力,希望你今天考一个好成绩哦。”
我当时就蒙了,没见识的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我高中时周婉婉再怎么不对付,也从来没面堂而皇之的对骂。在我看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是最基本的为人处世,甚至无关乎道德层面。然而程映捷却可以如此神色自若的对我进行嘲讽?就因为我由于考试没有去看他们彩排?
根据Hip-Hop部长的口述,迟映捷是觉得他们为了替社团争光那么辛苦的彩排,而我作为副社长却为了学习而推脱,一点责任心都没有!她和我同班,我要考试她就不要考试吗?
无怪乎葛蕊蕊说她做人不行。带学弟学妹们Jazz跳舞是她这个做部长的职责,我的职责是递交材料安排活动准备比赛前的工作,去看各部门彩排不是我的本分,我去看那是我在讲情分!而且,她当每个人都和她一样分不在高,及格就好吗?
更令人无语的是,她对我和邹斌,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态度。
这是期中考过后我某次布置比赛场地的时候知道的。我和邹斌有一起熬夜赶材料的交情,不止一次在凌晨两点以后互敲对方,问要上交的材料出来了没。
我搬桌子的时候就没把他当外人的说起这件事儿。当然,和他说也是有私心的。现在街舞社我和他一起做主,他一个男生,什么都不知道的话容易产生很多不必要的误会。说白了,就是怕他以后和稀泥。
毕竟迟映捷惯会白莲花的,开学初就与Jazz的副部闹矛盾,偏偏一个两个还都认为全是副部林琳的错。
邹斌挺震惊的,他说他觉得迟映捷不是这样的人。因为当时程映捷也给他发了消息让他去看彩排,邹斌说他中午要睡觉就不去了,迟映捷的回复是:好的,你好好休息。
我:???
邹斌见我不信,把聊天记录拿给我看。
好家伙,说完好好休息后还发了一个卖萌的表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