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学校大半都是本省人。本省跑来这个学校的这个专业,几乎都是放弃了211转而去求一个好专业的。这一想到自己放弃了什么呀,学习起来就额外起劲儿,想要考研的也特别多,所以很多老师都说我们专业学风优良。
我倒是俗啊,我只想要奖学金……我们学校的奖学金制度是每年一个国奖,而后往下是校一二三等奖学金,总共加起来有三十多个名额。
大一的时候,我专业课排名第六,却只拿了个校三等奖学金,才一千块。校一等是三等的两倍,这就差得挺多的了……更别提什么国奖了。
究其原因,我课外活动参加的太少了……校园活动加分差太多,成绩也填不回来,最后只能拿一千块……
我心痛!
我倒是还不算特别蠢,在大一下学期临近期末的时候算了算,大概知道自己有点凉,遂觉得大二可不能这样下去了。
可怎么弄呢?课外活动要参加,可也不能老指望这些不稳定的东西。加上我大一没有在学生会呆,什么部门部长轮不到我头上……光这一个职位能加的分就不少呢。
好在,我呆的那个社团的学姐给我抛出了橄榄枝,问我要不要留在社团里帮忙。
每年十月中旬,学校会组织社团纳新。那时候我刚入学一个多月,相对高中来说突然安逸太多的大学生活使我胖了快十斤……那个社团负责骗新生的学长慧眼识珠,一看我珠圆玉润的模样就知道我想减肥,把我一顿忽悠进了他们那个社团。
哦,那是个街舞社团。
虽然我跳的不怎么样,但那几个负责社团事务的学长学姐们很喜欢我。因为我每次活动都来的特别早,做事也勤快,社团这边的比赛交流什么的我都在,一来而去,很多赛前安排之类的我都熟悉了。正是因为这样,即便我跳舞技术不过关,社团的学姐还是跑来问我愿不愿意大二继续在社团,帮她分担一些工作。
当时那个街舞社是学校里人数最多的社团之一,内部结构也比较复杂。根据舞种的不同分了Hip-Hop、JAZZ、Locking和Breaking四个部门。每个部门有部长一名副部长一名,从社团各部门的会员里选拔出来做教学用的,都是相对来说很擅长他们那个舞种的。此外,还有就是统筹安排的社长和副社长。社长一般是大三的学长学姐担任,他们在社团的时间比较长,对各种事务比较熟悉;副社长两名,由大二的担任,主要是协助社长举办活动。
之所以要大三的学长学姐做社长,是因为刚开学那会儿,要让刚刚大一升上大二的人举办大型活动,难免疏漏颇多。所以等到大二上学期过半,社长就不怎么管社团的事儿了。一来大三学业或是实习比较忙,二来副会们差不多也渐渐懂得了活动事宜,可以独当一面了。
我问那个学姐:“学姐……你不会是让我留着交明年新生跳舞吧?”
学姐:“……怎么可能……你跳成那样,不得嚯嚯街舞社的名声?我是想让你做副会。”
这我就放心了。
我不是害怕误人子弟,是……学生社团不比学生会,随便什么部员部长都有加综测。社团这边,只有会长和副会可以加分。
我愉快地答应了下来。
你们懂的,高校的部门啊社团啊换届总免不了出去搓一顿。
顺理成章的,我们在某个周五的晚上,二十几个人乌泱泱地来到学校对面的大排档。
其中有一大半的人我不熟。
没办法,我这人吧,比较慢热。很难在短时间内和人敞开心扉谈天说地。这里头我比较熟悉的只有当时的社长和两个副社长、另外一个和我一样被指定为下一届副会的邹斌,还有我的舍友,Locking的下一届的部长,葛蕊蕊。
其余的部长副部长以及下一届的部长副部长,我都只是点头之交。
社长先是简而言之的交代了一下自己就要撂担子啦,接下来让下一届社长讲话,说完就埋头与鸭头决战。
下一届社长是今年的副社长之一的何梅学姐,她Jazz跳的其实很不错,但大二的时候没有留在Jazz,跑来当了副社。
何梅也简而言之的交代了一下自己就要上任啦,她选了两个副社长,接下来让他们讲话,说完也埋头与鸭头决战。
邹斌先简而言之了一会儿,诸如多多指教之类的,说完捅了我一下,继续埋头与鸭头决战。
我心不甘情不愿地起身客套了几句,很快以“希望新学期和和大家友好相处”结尾,继续啃我的鸭头。
呜呜呜,这家大排档的椒盐鸭头真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