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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挽回局势

萧玉儿在决定了召回陈宣蓉之后立刻去见了殷若,向他说明了自己的意思。殷若有些意外的看了看自己的妻子,嘴角微微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立刻又平静下来对自己的妻子说:“玉儿不必这样做,朕知道玉儿将德妃遣走也是为了朕,为了国家社稷。”

“玉儿先前做事确实是有些冲动了,还望皇上不要怪罪,玉儿也很想念德妃了所以才想将她召回宫来。”萧玉儿不想再跟满腹虚伪的丈夫圈子了,直接的说。

“那好吧,既然玉儿也想念德妃了那就依了玉儿吧。”殷若心中十分的高兴,是为又一次能见到美女,也是为自己战胜了自己的妻子赢得了面子而高兴。

召回陈宣蓉的意旨很快的发了出去,殷若对萧玉儿的态度也渐渐的变好了,他偶尔还会去萧玉儿那么看看,偶尔也会找自己的大儿子晋王殷继业谈论国事。殷继也心中始终没有放下边关的事情,他见父皇对自己的态度又好了起来,便不失时机的向他的父皇叙述自己想回边关的意愿。仿佛是自己心中的大事已了了,再说殷继业毕竟是自己的儿子,殷若也看到自己的这个儿子是非常有能力的,于是他很痛苦的答应了殷继业的请求。殷若即刻下诏命晋王殷继业镇守西方重关天益关并领西南五州兵马,殷继业爽快的接受了旨意前去天益关镇守了。

西方的边关有了自己的两个儿子镇守,北方的重镇又有自己的亲信爱将上官宇把守,殷若感觉到这一次自己是彻底的高枕无忧了,他只等着美女的归来了。

再被换后萧玉儿遣到偏都洛阳一个月之后陈宣蓉又一次回到了长安。文德帝殷若亲自出宫迎接,萧玉儿也去了,从一开始她心里就是不愿意遣走陈宣蓉的,能再见到她回来自己自然是很高兴的了,而且她也知道自己以后和殷若的关系也许就要靠这位德妃了。

虽只有一月却如历经了千年,红花虽美却将以成白。再次归来的陈宣蓉脸上略带着病容显得憔悴多了,再浓的胭脂也遮挡不住她心中的悲伤。

“宣蓉,苦了你了。”殷若亲自扶陈宣蓉下轿,然后如护娇花般将陈宣蓉扶进了东华宫。“爱宣蓉你看,这东华宫朕丝毫为准他人动过,朕一直都盼望着你回来。”

“谢皇上挂念。”陈宣蓉微微行礼,不知怎地始终提不起精神来。

“宣蓉放心,朕以后一定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殷若搂着失而复得的美人,表情无比的痴迷。

“皇上不要怪罪玉儿,其实玉儿她是好心的。”陈宣蓉在洛阳的时候就听到了宫中的事情,她很担心萧玉儿,这一回来就立刻为萧玉儿求情。

“不怪,不怪,朕怎么会那么小气呐。”美女在怀,殷若自然也就不再去计较那些了。

陈宣蓉回来的第一天殷若就留在了东华宫中过夜与这个久别的妃子续了夫妻之情。第二天萧玉儿便来到了东华宫看望陈宣蓉,两人叙述了彼此的思念之情,说到动容之处陈宣蓉又不禁轻轻泣哭了起来。萧玉儿心中也是百感交集,一向坚强的她也不禁跟着轻泣了起来。两个女人同时落下眼泪,是为自己也是为对方。

无可奈何花落去,谁人怜卿心!

已近天命之年的陈宣蓉终于由于长期的内心忧郁而病倒了。殷若听到了这个消息急急宣召太医去东华宫给德妃看病,他也整日的陪在了陈宣蓉的身边。可是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去了一遍却没能看出陈宣蓉的病因,陈宣蓉一天比一天的消瘦下去了。殷若急的大怒下令要将太医院的太医都杀了,幸得众人劝阻那些无辜的医术才免遭了杀身之祸。

萧玉儿也整天的在东华宫陪着陈宣蓉,此时的这万人之上的夫妻才好像有一次的志同道合了。唯一不同的是萧玉儿知道陈宣蓉的病因,而且这宫中只怕也只有她一人知道了,笼中的鸟儿再金贵也只不过是主人的一个宠物,而它们需要的只是一个自由飞翔的空间。同样是女人,同样是不甘寂寞却永困牢笼的女人,心中的意愿大概是相通的吧。萧玉儿尽力的陪陈宣蓉聊天解闷,希望能帮助她解开心中的郁结让她好起来,可是更年累月的心结又岂是那么容易解开的呐,陈宣蓉的病一天比一天严重了。

殷若心急如焚,他命人遍寻民间的名医来为陈宣蓉治病,可他却不知道也许自己就是能救陈宣蓉唯一的人了。眼看着陈宣蓉的病一天天的严重下去了,殷若终于因陈宣蓉的病没有被医好而迁怒于医生,他不听众人的劝说打开杀戒了。一时间人心惶惶,宫廷中的御医被杀的被杀了,逃跑的逃跑了,就连民间的医生也不敢以真实的身份示人了,纷纷隐藏躲避了起来。

偏偏不巧的是正在殷若大肆屠杀医生的时候江南重镇吴州爆发了一起瘟疫,因为医生都不敢出来医治了,瘟疫迅速的蔓延扩展开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整个国家有一半的州的人都感染上了瘟疫,民众死伤惨重,路边尸体成堆。

萧玉儿知道事情严重多次劝殷若不要再屠杀医生,可是殷若铁了心的要为红颜舍弃百姓了。萧玉儿也素手无策了。

君不仁,天将亡之,然百姓何罪!

就在萧玉儿为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的百姓担心的时候,一封从灾情发生地吴州递上来的奏章让萧玉儿稍稍的放宽了心,奏章中说吴州的瘟疫被不知从何方来的两位神人给治好了,奏章中还附上了神人留下的治疗瘟疫的药方。萧玉儿急急的吩咐人把药方送给发生疫情的各州,然后立刻去见一直陪着陈宣蓉的殷若,因为她依稀的感觉到这两个人也许可以治陈宣蓉的病。

“玉儿,你来的太及时了。快,快吩咐人去吴州请那两位神人。”殷若很久没有这么高兴了,他激动的吩咐人立即去办此事。

好久没有听到自己的丈夫夸自己的,而此时的萧玉儿心中却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因为自己的丈夫是为另一个女人而夸自己的,即使那个女人与自己十分的要好,但是任何一个女人也不会愿意分享自己的丈夫的吧,但萧玉儿从心底还是希望陈宣蓉好起来的。

去往吴州的使臣不敢怠慢,一路换马不换人,到了吴州也没敢休息,半个月的时间就从千里之外的的江南敢回来了。

殷若看到回来的使者心一下子又晾了,因为那个使者是一个人回来了,并未见带回一人了。殷若一怒之下不等那使者开口回禀就命人把他拖出去斩了。

“皇上……皇上……”被往外拖的使者用了的挣扎开,从怀中拿出了一张纸条。

“满着。”殷若仿佛又看到了希望,急忙跑过去从使者的手中拿过纸条来看。

“龙泉寺”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写在了纸上。

殷若左看右看也看不明白是什么意思,顿时又恼怒了起来。“你敢戏弄朕!”

“下官不敢,那神人说要给德妃娘娘亲自过目。”使者脸上的汗不住的流下来,再急忙再一次辩解到。

殷若不置可否,但现在他也只能试试了。“先将他关起来。”殷若吩咐了左右便急忙向东华宫走去。

殷若赶到东华宫的时候萧玉儿正在陪着陈宣蓉说话,见殷若急急的走了便问:“皇上,神人请来了吗?”

“装神弄鬼,还说要宣蓉自己看。”殷若将手中的纸条递给了萧玉儿非常气愤的说。

“龙泉寺”那熟悉的三个字印在了萧玉儿的眼帘中,萧玉儿立刻明白了一切。“姐姐你看。”萧玉儿将纸条送到了躺在床上的陈宣蓉的手上。

“龙泉寺……龙泉寺”陈宣蓉不听的痴痴的念了起来,本来很苍白的脸上忽然显现出了血色。

“爱妃你这是怎么了?”殷若看的莫名其妙。

“皇上有所不知,先前我跟姐姐曾去过京城郊外的龙泉寺上香祈福,在那里我们曾遇到过两位高人,现在想来应该就是他们了。”萧玉儿知道那两人必是高道人和白子居无疑,但她却没敢说出他们的真实身份。

“哦,还有此事,朕怎么从来没听你们提起过?”殷若有些迟疑的看了看萧玉儿。

“只是一面之缘,也不曾深记,忘记向皇上禀报了。”萧玉儿镇静的应付了过去。

“哦,那即是如此我便立即命人去请。”殷若也不再追问,立刻就要叫人去请神人。

“皇上不如送姐姐去龙泉寺,那两位都是云游高人,怕是不肯进宫。”萧玉儿知道高道人好白子居是一定不会进宫来的。

“可是……”

“皇上,您就送我过去吧。高人肯为我治病也不好再烦劳人家亲自过来。”陈宣蓉当然明白萧玉儿的意思,她立刻打断了殷若。

“如此也是,朕亲自过去陪爱妃。”

“皇上,各州灾情尚未稳定,人心不安,皇上还需要多费心,叫玉儿陪我去就好了。”陈宣蓉挣扎着做起来说。

“是啊,皇上有我陪姐姐,您就放心吧。”萧玉儿立刻心领神会的符合到。

“那好吧,爱妃先过去,朕过些日子便去看爱妃,玉儿就辛苦你了。”听到陈宣蓉和萧玉儿都这么说殷若也不坚持。

文德帝二十二年七月十一日皇后萧玉儿和德妃陈宣蓉再去去往经常郊外的小寺龙泉寺烧香祈福。一切仿佛就和当年一样,寺还是那寺,人还是那人,唯一不同的是这次的气氛好像是有点紧张,不知为什么殷若竟派出了大量的禁卫军随行保护。

“老衲恭迎皇后德妃娘娘多时了。”萧玉儿一行到山门的时候主持玄音和尚早已经等在了那里,慈祥的脸上露出了神秘的微笑。

“有劳方丈了。”萧玉儿看那玄音似乎一点都没有变似地,也许人老到了一个曾度就不会再有变化了吧。

“悟意,快给将军们安排住处,送些斋饭给将军们食用。”玄音吩咐了小沙弥然后对萧玉儿和陈宣蓉说:“皇后、德妃娘娘请随我来。”

“姐姐,你可还好?”萧玉儿看着陈宣蓉从轿子上下来,走过去要搀扶她。

“无碍!”陈宣蓉将一手搭到了萧玉儿的臂上就站了起来,看起来真的是好多了。侍女们还要去搀扶被陈宣蓉屏退了下去。陈宣蓉依着萧玉儿跟着玄音走了进去。

熟悉的禅房!熟悉的人早已经等在了里边。

“拜见高道长!”萧玉儿向老道士行礼,陈宣蓉也微微躬身。

“免礼!免礼!”那老道士依旧像往常一样也不站起来,只是捋着自己长长的胡须微笑道。侍在一旁的白子居走过来帮忙搀扶陈宣蓉。

萧玉儿见白子居走了过来不禁打量起这个熟悉的人来。又是多少年没有见了,当年的俊朗少年似乎又变化了不少,眼中再也看不到那么犀利不羁的光芒了,取而代之的是沉稳平和。

“德妃能放下了吗?”待萧玉儿和陈宣蓉坐下之后那老道士问到。

“怎奈身不由己。”陈宣蓉脸上不禁又露出了愁容。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那老道士自自的念到。

“还请仙道开释。”陈宣蓉恭敬的请教。

“死亦生,生亦死,死生重生。”那老道士好像在继续自己的自言自语,又好像在回答陈宣蓉的疑问。

陈宣蓉和萧玉儿两人听的迷糊,却见那玄音和尚和白子居不住的点头,似乎很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皇后、德妃介是有缘之人,老道士欲治德妃之病,不知德妃可愿听从?”那老道士看到萧玉儿和陈宣蓉一片迷惘,笑着解释到。

“愿听仙道安排。”

“恩,居儿。”那老道士点了点头然后叫白子居。

白子居起身走到陈宣蓉面前,然后从怀中取出一个小药壶从里边到处一粒小丹递给陈宣蓉道:“德妃请服下。”

陈宣蓉毫不迟疑的将小丹药放入口中,然后拿起桌上的水杯饮了一口将小药丸送下。“多谢仙道。”陈宣蓉放下水杯后起身致谢。

那老道士也不答她,只是又莫名其妙的对玄音和尚说:“接下来就要麻烦玄音主持了。”

“道兄严重了。”玄音和尚又神秘的一笑回应到。

“居儿你送德妃娘娘回去休息,为师还有些事情要跟皇后娘娘单独交代。”老道士又吩咐白子居到。

一旁静坐着的萧玉儿心中早有很多的疑问,现在听到老道士又独自将自己留下更是疑虑重重的,待白子居搀扶着陈宣蓉走出了禅房之后,萧玉儿迫不及待的正要开口询问,那老道士似乎看出了她的疑虑倒先开口说到:“皇后莫急,听老道一一说来。”

“老道刚才命居儿给德妃服下的乃是一颗重生丹,德妃娘娘会在三日后死去……”

“啊!仙道为何要如此?”萧玉儿急的站了起来。

“皇后且听老道把话讲完。那丹药只不过是让德妃娘娘暂时性的假死过去,待到七日后德妃娘娘自然会醒过来。德妃娘娘的的病因想必老道不说皇后娘娘也明白,若再让德妃娘娘待在宫中只怕日久病深,红颜薄命啊!”老道士安抚下萧玉儿继续的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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