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零没有睡多久，在唐雨和刘筠两人交替守夜下，安然度过了一天两夜。王零恢复意识的时候，刘筠正在帮王零擦拭身体，意外的四目相对，王零便清楚刘筠这个爱哭包又要哭了。
“哇~”刘筠抱住了王零，而他只能艰难地抬起酸痛的手臂搭在刘筠身上，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只有眼泪顺着脸颊流到了嘴里。
“你要压得他呼不出气了！”唐雨端着早饭来到了屋里，将其放在了桌子上。
刘筠连忙起身，整理了身上的衣物，但眼神还是直直地盯着王零的眼睛，害怕他下一刻就会再一次晕过去。
王零露出了苦笑，唐雨拉着刘筠说：“你先吃东西吧！”然后额头抵在王零的头上，感受了一下温度。
“现在感觉怎么样？”唐雨问道。
“不…”王零开口发出的声音有些沙哑，调整了一下，还是艰难发声，“不太好！”
唐雨端过了一碗汤，拿汤匙喂了王零一口：“体温还是很高！你先休息吧，我去给你抓药。”
王零咽下，喉咙算是好受了一点：“不必了！我现在只需要休息，你们先回复正常生活吧，别让他人起疑，若有人问起，就说偶遇风寒。”
“嗯！”唐雨一边喂食一边应下。
王零在喝了一些粥后，不知不觉地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钻进了被窝，抱着他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去，看着身边像八爪鱼一样抱着自己睡过去的两人，王零觉得庆幸，也觉得美好。小心翼翼地将睡姿杂乱的两人放好，起身穿好衣物，在两人的额头分别吻了一下后走出了房间。
浑身的不适感并没有影响王零的行动，王零来到了那个院子后面供奉着爷爷几人牌位的屋子。熟练地做好祭拜，恭恭敬敬地行完跪拜礼后跪坐在蒲团上，对着门外的雷恩说：“既然来了，也来拜一拜吧！”
雷恩走进门后褪下随身携带的小刀，顺手拿过三根香点燃后，插在香炉里，之后跪在王零的身后对着前面的几个灵位同样拜了几拜。
王零将其搀扶起来说：“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三年前第一次发现你们闭门不出的时候还只是怀疑，两年前的时候可能还是巧合，直到去年的时候才确认你的身体可能确实有问题，我不如你懂医术，但如果你都解决不了，我自然也无能为力。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雷恩说着。
“我说过，你不用做到如此的地步。”王零起身离开，雷恩跟在身后。
“我并不后悔跟随你这几年，或者说这几年的经历已经足够惊艳。我知晓你的意思，但是我追随你可从未想过建功立业，只是单纯觉得你这个人比较有趣罢了！而且我挺喜欢雷恩这个名字的。”
王零听到这话，笑着取了水壶和水给自己和雷恩各自倒了一杯水。
“公子果然是张角徒弟吗？”雷恩接过杯子，喝了一口才说。
“算是吧！”王零第一次给别人说这些。
“公子今后如何打算？”
“别叫我公子了，你可以像赵大一样喊我小子便好。今后的打算？”王零想了想，笑着说“嗯，完成爷爷几个人的遗愿，然后便去看看这世间，或许可以给那些诸侯找点麻烦。”
“愿追随左右！”雷恩抱拳。
……
王零回到了以往那种多数时间躺在躺椅上的生活，手边的桌子上放着一些纸笔，偶尔想到什么会在上面写着一些其他的东西。
婚礼的日子已经慢慢接近。虽然早就说是要简单办一场，但一群人一起办婚礼也算是头一回，看热闹的都不会少。
王零在身体康复之后，去找了铁锤一趟，两个人在一个山洞里窝着捣鼓了一下午，王零终于兴冲冲地带着三个银质戒指的粗坯回到了府里，本来铁锤还自己想要一对戒指，但王零看到他那蒲扇般大的手掌，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又去找了那个木匠一趟，好说歹说，付出了很大代价，才让他答应在戒指上雕了几个图案，然后走的时候顺手带走了几个精致的小盒子。
之后去了山上一趟，在张牧奇怪的视线里，亲自去挤了母牛的奶，然后倒出了一部分煮熟去实验。
实验倒是很顺利，在张牧找来的羌族人的指导下很容易做出了他们日常食用的乳酪。然后自己结合脑海里那些记忆，将牛奶过滤，加石灰中和，在沸水里的锅里试图杀菌，最后搅拌加盐，做了很多次才做出了奶油，只是颜色就只有白色的，不过王零倒是很满意。
临走前，张牧让王零见了那只没有被阉割的公马，现在已经没有当初过来时的瘦弱，反而变得强壮了起来，可能当初卖这匹马的匈奴人都没想到。
“这匹马和寻常的马不太一样，草料豆子吃的少，这可能也是当初那么瘦的原因。最初我也是按平常的养法去驯养他，直到有一次发现它跑丢，我去寻它的时候发现它在森林里吃着猴子的残骸。”张牧低声说着。
“不是说了，森林里一切腐坏的动物尸体不可食用吗？”王零皱起了眉头。
“这不是重点。关键是它吃肉多，而吃草少。之后我会在草料里加入一些肉粒，或者无人用的牲畜下水，它渐渐长到如今的样子。如今交配都卖力了许多。”张牧兴奋地说着。
王零心里害怕了起来，因为王零在那段记忆力里有幸得知了一个词“朊病毒”。
“这匹马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行为？例如抽搐，发疯，攻击人。”王零急忙问道。
“没有发现，这匹马虽然看起来凶悍，但从未有攻击过人的经历。”张牧虽然感到很奇怪，但还是如实说道。
“看好这匹马，以后它的马料，特批肉，不能再吃牲畜的下水了。”王零很严肃地说。
“如果有人质疑这事怎么办？”
“那就tm给他们说，谁能让母马生出强壮的马驹，老子就是让他天天吃肉又怎样？”王零急躁起来。
想了一会儿，才给张牧吩咐；“这匹马如果有不正常的行为，立刻告知我。还有，对那些产奶品质高，数量大的母牛后代进行选育，杂交，看能不能培育出产奶多的奶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