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竹笙他们走后,一群士兵才姗姗来迟。
为首一人立刻俯身作揖道:“属下来迟,还望殿下恕罪。”
陆逾忽然开口道:“无碍。”说完便准备纵马离去。
此时他忽然转过身来,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缓缓开口:“对了,屋顶上的人,记得帮忙收尸。”
语尽,纵马扬长而去。身旁的侍卫南芨也连忙跟了上去。
皇宫。
今日是西慕国公主嫁入南江国之日。但好巧不巧,今日亦是四殿下班师回朝之日。
皇宫内举天同庆。处处张灯结彩,金碧辉煌的大殿上挂上了红帷幔,勾勒出异彩漫天的情景。
耳房内异常安静,其它婢女都去了大殿为慕影兰整束妆容,只余竹笙一人。
竹笙此时已经换了一身夜行衣,头发束了起来。
她走出门,纵身一跃,跃上屋顶,在屋檐上走了许久。
大殿里,满朝文武席地而坐。一群婢女走上前来,手里端了水果和酒器。
等婢女散去,乐器声响了起来,一群婢女纷纷走进殿内,又马上散作两队,向两旁靠去。
江陆牵着慕影兰的手,缓缓走进殿内。两人都穿着一身红衣,一个翩翩少年郎,一个粉黛娇羞娘。
可谓是天作之合。
众大臣纷纷恭贺。江陆和慕影兰两人选一席位,相依而坐。
殿内热闹非凡,殿外却显得有些凄清,门可罗雀。
竹笙不知哪里搞来了这皇宫的地图。找到了一偏殿,此时的她正站在屋檐上。忽然一道声音从耳边传来:“姑娘,又见面了,可真是巧啊。”
语气是含着笑意的,却让竹笙打了个寒颤。
“哼,竟不知陆公子原是皇宫人士,之前多有得罪,还望陆公子多多担待。”
“哎,不算得罪。不过是借了把箭而已,姑娘不必记在心上。不过,这桐月轩乃是禁地,姑娘来此所谓何事?”
“我不过是来此取一样东西,何必大动干戈。”
此言一出,陆逾还未对答。他身旁的将士就已经没有耐心再耗下去了,朝屋顶上的人吼道:“尔奶是何人?竟敢觊觎玄穹之玉!拿命来。”
说完便准备搭弓朝她射去。
艹,你又是问我何人?又要取我性命!有病啊你!
此时,箭已离弦,竹笙还未来得及思考。箭已经飞一般的朝她奔来。
她未来得及闪躲,但射箭的人技术不怎么好。只是从手臂上划过。
陆逾拍了拍射箭的那个人的肩膀,伙笑非笑的问了一句。
“谁让你射箭的?”
射箭之人见情况不妙,连忙跪下,回道:“殿下饶命,属下不该擅自行动。”
但那声音弱弱的,竹笙并没有听见。
竹笙只是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伤势,朝下望去,淡淡的问了一句:“有毒?”
说是问?也不太准确。
应该是自己主观上已经确定了的。
“姑娘,这乃是禁卫军独有的毒药,世间十分罕见,解药也只有禁卫军的人才有。”南芨答道。
竹笙拿手捂住了伤口,防止它再流血。
“今日算我倒霉,遇上你们这些晦气的,来日方长,这禁卫军如此高明,想来也不担用心玄穹之玉会落到他人手中。”
说完竹笙便纵身一跃,回到了耳房。
耳房就立在画雪阁的旁边。算是偏殿,却没有偏殿那般大。毕竟只是正房给贴身丫鬟居住的房间。
竹笙还没有来得及进去,身上的毒便已经发作。
她坐在了门边。看了一眼手上的血,已经成了浑浊不清的黑红色。
心底暗骂了一句:呵,这毒还真是巧,竟然撞上了。
此时竹晚刚好想来看看竹笙的任务执行的怎么样。一来便看到了竹笙倒在了门楣边。
“阿涣!”竹晚一时大脑不经思索就唤出了这两个。随即便改了口,叫了声:“竹笙。”
竹笙本就毒性发作,就没有在意她说了什么。
“竹笙,你怎么了?”
“今天出门没看黄历,碰上了晦气的,中了毒。”
“普通的毒怎会如此?”
“只是这毒与锁魂散相冲,使体内的锁魂散又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