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小姐，到这个份上了，你还得留上一手，我真不知道该说你精明还是太贪。”
柳青衫在先前的电话中跟他很明确的解释过蒋菲可能会做出的动作，剖析了如今竹子tv的情况，提出两亿上下这个价格应该是比较合适的。
这蒋菲直接爆出三个亿，远远超过了方封和刘青衫商定的数字，是他们俩绝对不能接受的数字。
真的按照三个亿认下了竹子tv，才是真的冤大头。
“咳咳，”露出一个尴尬的表情，蒋菲见自己的想法被方封戳破，语气中略微夹带起几分解释的意味：“我为竹子tv付出了这么多，这么多的股东为竹子tv付出了这么多……”
还没等蒋菲把话说完，方封就打断了她。
“付出了这么多？你们的付出有用吗？如果你们的付出能让竹子tv崛起，那么它就不会在这个时候陷入入不敷出的地步，就不会完成连续五个月亏损的记录。”
“蒋小姐，你是不是真当我不知道，竹子tv目前之所以亏损这么多，就是因为平台总是补贴用户，你们想的不就是用真金白银留住客户，然后再拿日活跃人数来找人高价接盘吗？”
“一旦接盘者不再有这么高的补贴投入，用户绝对会大量流失，到时候接盘的人可就倒霉了，一方面花了这么大价钱拿下竹子tv，一方面又收益不到预期的用户，只能把苦过吞下。”
毫不留情的把竹子tv的情况和蒋菲等股东的算盘打翻，方封继续说道：“三个亿我承受不起，各位竹子tv的股东还是等着承受不起这个钱然后分道扬镳吧，我看你蒋小姐到时候得背上多少债务。”
方封理解每个人都想多挣点，但是蒋菲一手三个亿着实让他差点拍桌子。
就是狮子大张口也没这么大的，一下子就要吃掉三通公司全部的流动资金，接下来但凡出点事，三通公司都要陷入现金流断裂的深渊。
“方总，”深呼一口气，蒋菲着实有些被方封的见识吓到，她也没想到方封懂的居然这么多：“我看您也是有备而来，不如您说一个数字，让我考虑一下。”
称谓上变成了您，一句方总就是叫的丝滑。
可见蒋菲已经意识到方封不是一个好忽悠的人，在现实的压迫下，她只好把决定权交给方封。
“两亿”
说出一个数字，方封明显的看到蒋菲的表情略有变化，似乎是放松了一口气。
显然，这个价格还在蒋菲的接受范围内。
“两个亿，但是我不喜欢竹子tv在我接受的时候还有债务残留，懂我意思吗？”
方封这句话就很好理解了，不要拿他方某人当做债务的接盘侠，他是过来做生意的，不是过来给你竹子tv背债的，以前的债务在此之前就消除，以后的事情就跟他们无关了。
深思片刻后，蒋菲终于点了点头。
这样的条件还勉强在她的接受范围中，虽然清除债务会耗费一笔不小的资金，但总比和方封翻脸来的好。
得到蒋菲的答复后，方封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接下去我们公司的律师会和你们联系的，我希望蒋小姐能尽快签署合同，毕竟竹子tv捏在手里一天就更赔钱一天。”
“我明白。”
…………
吃完饭，方封和蒋菲、蒋曼握手离开，回到了三通公司。
一进办公室就看到了早已等候多时的刘青衫。
“怎么样啊，在电话里问你什么情况你也不说，花了多少钱，竹子tv具体的情况是怎么样。”
虽说刘青衫已经动用自己在行业里的能量大致了解了竹子tv目前的情况，但是毕竟这样的了解不如人家老板亲自说的数字准确。
“她要价三个亿，我直接跟她翻脸，最终敲定的两亿，然后再由他们清理竹子tv所有的债务。”
在方封说到两亿时，刘青衫的表情终于松了下来，他深怕方封谈不过蒋菲：“价钱是可以，竹子tv现在还有多少名算得上号的主播，还有多少的用户日活。”
在刘青衫的询问下，方封开始说起蒋菲的原话，拿出了一个U盘插进电脑：“这个U盘是目前竹子tv的具体情况记录，和蒋菲说的差不多。”
“四星直播16名，日活用户五百万，不过我觉得这个五百万是有水分的，竹子tv现在一直以牺牲平台利益的方式，如赠送礼物和签到获得付费奖励的方法来留住客户。”
“一旦我们不继续用这样的方法留住用户，恐怕流量要跌一波，我觉得能有个四百万上下就不错了。”
四百万和五百万看上去只是前一位数字上的变化，可实际操作起来的差距还是相当之大的。
这也是为什么竹子tv的高层要通过这种方式流量造假的原因了，五百万日活卖出的价格绝对比四百万要高上不少，只是很可惜的被方封揭穿，没能忽悠成功。
“我这就叫人去送合同，有了竹子tv的合并，咱们才是真的在直播行业中站稳了脚跟。”
说罢，兴奋的刘青衫径直跑出方封办公室，奔向打印室。
接下来的时间，方封把林玮叫来跟他说了一番合并竹子tv的事情，在合同传真过去后，直接就让林玮领着人去了竹子tv总部，直接跟对面的技术部门交接数据去。
“方总，还有，软文一定要写，再上一次热搜，咱们这叫一而再再而三，直接就能打响我们鲸鱼直播的名号。”
“行，你跟小华交代一下。”
“好！”
经历这么多天的功夫，砸了几个亿下来，总算把鲸鱼直播初步做了起来。
亲眼目睹了合同的签署、竹子tv被鲸鱼直播APP合并后，一道系统提示音突然在方封的耳边响了起来。
这是系统第一次在非夜间的情况下给方封传递信息。
“叮，第一阶段任务初步完成，用户活跃度达到五百万。（700万/2000万）”
“活跃度五百万奖励下放：华庭影视公司30%股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