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道很多钱的时候，蒋曼满脸的认真。
对此，方封很是老实地说上一句：“我除了钱一无所有。”
“…………”
一时间，蒋曼被方封这个装的十分圆润的逼弄的说不出话来。
一想到人家年纪轻轻就是三通公子的董事长，再看看自己连个直播都玩不明白，蒋曼也就放弃了和方封的比较，独自一人蹲在一旁生起闷气来。
对于这种小姑娘脾气，方封当然知道应该怎么哄，一顿好言好语之后，方封开着车带着蒋曼一番兜风，时间就这么一点点来到了中午。
坐在西餐厅的位置上，通过蒋曼的联系，方封很快就看到了一身商业丽人打扮的蒋菲。
从远处走来，俨然一副成功女性的模样。
在准备这次饭局前，蒋菲就通过自己一些熟悉的朋友询问了如今三通公司的主事人是谁。
在得知三通公司在此之前确实有换过一次高层，而新来的全权负责人就叫方封，且不过是一个财大学生时，蒋菲这才相信了方封在电话里说的一切。
“您就是方总嘛？”
一见面，蒋菲的态度倒是相当客气。
对于这种客气，方封倒是无所谓，数天前他方某人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谈不上有什么架子：“菲姐不用这么生分，蒋曼是我同学，你叫我方封或者小封都行。”
“那哪能啊。”
拉开凳子坐下，蒋菲先和方封一起点了菜，这才开始讨论关于竹子tv的事情。
“方老板可能还不知道，我们竹子tv的债务关系比较复杂，用其他人的话来说就是拖累比较多。”
蒋菲的声音在方封的耳边响起，她也开始讲起自家竹子tv目前的情况。
竹子tv依靠一些知名的游戏主播崛起，如今也被游戏频道死死捆住，在这个双鱼和双虎统治游戏频道的时代，在夹缝中勉强求生。
用方封的话来说，这就成也游戏，败也游戏。
“我清楚，我既然来这里和菲姐谈合作，当然是已经了解过关于竹子tv的事情了。”
早在之前兜风的间隙中，方封就已经和刘青衫通过电话了。
对于方封提出要收购竹子tv，刘青衫虽然表示有些犹豫，但大致上还是赞同的。
毕竟竹子tv做了这么多年，掌握的渠道和用户玩家还远远不是如今刚刚起步的鲸鱼直播可以媲美的，如果能吃下竹子tv，对于鲸鱼来说当然是一次很好的成长。
竹子tv是一顿丰盛的晚餐，到底要不要吃下去取决于这顿饭的具体价格。
“我们直播平台的四星主播目前有十六名，日活用户也有五百万，虽然比不上双鱼和双虎那样的巨无霸，但是相信我，这样的成绩在直播界中已经很不错了。”
蒋菲深怕方封不清楚竹子tv目前的实力，引用了四星主播和日活用户来作为最直观的代名词。
所谓四星主播，是一种平台评定主播热度和价值的方法，四星主播代表这个主播的热度不俗，属于各个平台的中坚力量乃至高层。
日活用户则更好理解了，一个平台每天的活跃人数往往能决定很多东西，也是最直观的数据。
五百万的日活在直播界中确实算得上是一种不错的成绩，毕竟强如双鱼和双虎那样的巨无霸，日活也不过三千万上下。
“这些东西我都明白，我也理解菲姐你的心情，毕竟竹子tv是你一手做起来的。”
点点头，方封对于蒋菲说的话表示赞同，但随即他又话锋一转：“可是日活人数再高，在每天的亏损面前又有什么用呢，竹子tv在菲姐你的手里不过就是一个半破不破的钱袋子，每天都往外头掉钱。”
“我相信菲姐不是那种视金钱如粪土、不拿钱当钱的人，否则也不会这么着急割爱了，我承认竹子tv目前的发展很好，但是一个不能挣钱的平台，我们很难当他当成宝贝。”
还是那句话，没人会跟钱过意不去。
高价接手一个不挣钱的平台，难不成是手里的钱太多了，都想拿出去打水漂？
“我知道，之前也有不少人来找我谈过合作收购的事情……”
说着，蒋菲便不再继续讲下去了。
很简单，这些生意显然都在万般考虑后失败了。
“今天我是怀揣着诚意来的，菲姐觉得什么价格能符合你心中的价位。”
方封先把竹子tv的缺点说清楚，为的就是证明自己该懂的都懂，该知道的也不含糊，别想着随便报价坑他方某人。
“三个亿。”
这个价格对比柳氏文娱的两千万，好像贵了很多，但是细数起来却不是这样。
柳氏文娱给方封时只有一个空壳子，真正能评得上四星主播的可能一个都没有，两千万的价格已经算是比较昂贵了，而竹子tv则是经营了这么多年，当年的融资都随随便便就能破十亿的存在，比起柳氏文娱来实在是好上太多。
但是三亿，并不符合方封的预算。
他拿准了蒋菲急于脱手的心理，竹子tv在她的手上只能不断的漏钱，等到了最后时刻，投资人要求撤资时，竹子tv才是真的要面临崩溃。
到时候的那个景象也不像现在可以收拾了，就是蒋菲本人都有可能背上一身的债务，沦为老赖。
冷笑一声，方封说道：“蒋小姐，你是不是诚心不把竹子tv转手给我。”
一听到方封的话中有退意，蒋菲连忙解释自己的难处：“这三个亿不是为我自己拿的，公司高层的股东要退股拿钱，投资人要收回资本，竹子tv需要大量的现金流，这些事情没钱都做不到。”
听罢，方封突然露出一个思考的表情：“蒋小姐，从你的话里，我没听出你要拿这三个亿去还清债务的意思。”
“这个……”
蒋菲不由得语塞。
确实，她并没有想拿这个钱偿还竹子tv余留下来的债务，在她看来，既然竹子tv转手给了方封，那么接下去的事情自然和她没什么关系了。
这些债务自己背也是背，给方封背也是背，她当然选择更有利于自己的这一方。
更甚者，她还一些私心和贪念，虽然竹子tv现在做成了这个样子，但她依旧想从中带走自己的资本走人，提出的三个亿中，至少有四千万就是给她自己准备的。
至于分配这四千万的方式嘛，当然就是通过这笔钱购买自己的股份，所谓的公司高层的股东要退股拿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