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灭以前是有亲人的,但是后来出了事故,都死了。在到福利院之前,她还像小乞丐一样一个人辗转流浪了一段时间。
但陈灭没对叶尘烟说过流浪的内容,就是有次偶然她说了句。
后来,叶尘烟就经常去陈灭在的福利院找她玩。叶尘烟喜欢小白花性格的人,陈灭太对她的性格了。后来上大学,陈灭学了德语和荷兰语,她上学的钱都是叶尘烟借给她的。
她和陈一涵是在她大学时认识的,这个故事与目前情节关联不大,后面再写。
何唯点了几瓶酒,谁知道,不会喝酒的陈灭和叶尘烟一瓶一瓶的喝,她想喝来着,看情况,还是算了吧。
刚开始喝还好。
陈灭一个人在说话。
“烟烟,我怎么办?我怎么就跟一涵走到这个地步了呢?明明我什么都没做。”
“他越来越不讲理了,我能怎么办?”陈灭哭着,上气不接下气说。
叶尘烟听她说,静悄悄地端起酒瓶喝酒,一口一口,很快,就见瓶底了。
“医生说,他对我用PUA,可是怎么会呢?我们都认识那么久了,结婚那么久。到底是为什么,他这么对我?”
“何唯,我怎么办?我想像你们一样,说放手就放手,可我做不到!”哭得声嘶力竭。
何唯和叶尘烟觉得,陈灭像一只母狼,孤独而执着。他们的心也在撕裂,这么好的人怎么就遇到这样的事了呢?
何唯怎么会不动容呢?她交往那么多年的男人让她在恋期成了“小三”,她也没想明白为什么。想着想着,她的眼眶上了一层雾,她轻轻仰头。
叶尘烟盯着陈灭,拍了拍她的肩膀,什么都说不出来。为什么呀,谁知道呀,人要变坏,理由千千万。
可有些人偏是想不通,比如陈灭。
她刚跟陈一涵谈恋爱时,叶尘烟就提醒过她,陈一涵是个不怎么好的人。当时没应验,这么多年,他自己变化后却应验了。
岁月真是最高明的武器,能让人在好坏之间变了。
这么想想,江恒这么多天都没来看自己,也算不上好人。或许,她早该跟没有下文的过去做了断了。
不值得了。
叶尘烟也知道陈灭酒量不好,和何唯却不约而同地让她喝了不少酒。
叶尘烟慢慢喝了两瓶后,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脑袋了,嘴巴把不住门了,想到什么就说。
“我想不通,为什么江恒会回来找我?”
“我因为他受了那么多的苦,他人影都没有。”用手比划了一个很大的样子。
“他怎么是这种人?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世界上最悲伤的事莫过于看着自己爱的人消失。一种方式是断气死亡,从今往后的时光都与他无关;一种是看着那个人走入人海,再无踪影,就像用手抓细沙,漏了的感觉;还有一种,就是那个人变得面目全非了,失了本心,丧了良心。
上一次有这种体验,还是叶尘烟六岁时,叶富城因为一个女人,讨厌她和她妈妈,甚至动手。江恒没有了,就像她真的“爸爸”消失了一样。
何唯整场都清醒地痛苦着,他们的话勾起了她的回忆。
她还是有点不甘呀。
眼泪没忍住掉下来,她偷偷擦干了。怕有哭腔,基本上没说话。
等时钟过了十点钟,她觉得该回家了,特别是还有两个醉鬼。
叶尘烟喝多了,陈灭也喝多了。她一个人有点困难,只得打电话给小六。
小六把南诩叫来了。
南诩还在家那边,开着车过来。
小六也到了。
南诩进来,灯火阑珊处,他和叶尘烟四目相对。眼眸暗沉下去,他大步过去,叶尘烟人虽然醉了,但还是知道发生了什么。
何唯站起来,说:“阿烟,有人接你回家了。”
叶尘烟嘟着嘴,往何唯怀里拱,撒娇:“我不回去,我要跟你一起走。”冷冰冰的房子,有什么好住的。
何唯看了眼南诩,很勉强笑了笑:“阿烟,到点了,去你的家里好好睡一觉,好吗?”就是哄小孩子的语气。
叶尘烟委屈地盯着南诩,眼泪吧嗒吧嗒下来。
何唯是真服了,南诩来了一句话都不说,叶尘烟是会服软的主儿吗?
叶尘烟本来就没什么力气,何唯把她从胳肢窝处提起来。她瘫在何唯身上,何唯抱起来吃力。
南诩见状,上前把叶尘烟的左手搭在自己的左肩上,用右手扶住她的腰。叶尘烟用右手指不满地戳了戳南诩的肚子,没什么力气,于南诩而言,不过是挠痒痒,叶尘烟却想看他疼,至少皱下眉。
可是,毫无用处。她身心俱疲,整个人都软了。
南诩对何唯说:“那我先带她走了。”
“好。”何唯说。
叶尘烟和南诩出去后,小六就进来了,其实他刚刚就在,就是一直在门口看南诩。
何唯说道:“你帮我扶下她,我扶不动。”
陈灭是已经快睡着了。
小六问:“这谁啊?”
何唯已经扶住陈灭一只手,吃力地说:“等会儿说。”
小六帮她把人扶到车里面。何唯帮她系好安全带,然后把头伸出去,说:“于真,你先回去吧,今天谢谢你。”
小六没说话,看着她的车开走了,心里一团火在烧。何唯对她没有很狂热,但对这个刚来的女人确实是如此细心。一阵风过来,吹得他凉凉的,他居然吃一个女人的醋。
叶尘烟上了车很冷,南诩注意到,把她的外衣给她盖在身上,把两只手穿进袖子里面。
叶尘烟迷迷糊糊,有气无力地说:“南诩,你放我下去。”
南诩只当她说梦话,车子点火就走了。
叶尘烟没再说话,她现在整个人都在难受。喝了酒,脑袋不舒服;监狱里的事,让她心脏不舒服。她不想回去,她觉得自己时时刻刻都在一个监狱里,就是那个新房。
车子到家后,南诩还在下车,叶尘烟就自己走下去了,晃一晃的,找到垃圾桶,吐了几口。
南诩急忙过去,扶着她,拍了拍她的背。
沉默在他们中游荡。
南诩突然觉得,她在车上没吐,是因为恶心吗?这么想,心里也有些难受。
他扶着她上楼,把她放在自己的房间,收拾好又进了书房。
他看着屏幕上的东西,觉得很冷。
他已经让人完全查清了叶尘烟和南家之间的事情。
他觉得叶尘烟是狠,但自己好像没有资格这么评判她,因为她从来没有用那些对付过他。
他点了烟,一夜无眠。
何唯知道陈灭正和陈一涵闹离婚,喝成这样回家会被怎么样谁知道,最后还是把人带回自己那儿睡了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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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回归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