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刚亮,传贤便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原来老伯已经早早起来,准备今天挖生蚝要用的工具了。挖贝类专用的镐头、刀子、木桶,吃过简单的早饭,三人便出发了。临海区有一大片礁石,远的望不到头,老伯说这一片礁石下就有很多生蚝。果不其然,靠近一看,一个一个的生蚝都聚集在礁石上,好像长在上面一样,有的个头肥大,有的一簇一簇的很小,像瓜子一样。老伯示范着用镐头将贝壳一侧掀开,然后用刀子熟练地从另一半壳中剜出,丢到桶里,这样一个就完成了。看着鲜美的肥蚝,传贤想起小时候学过的《我的叔叔于勒》,对里面描写吃牡蛎的一段直流口水:“她们的吃法很文雅,用一方小巧的手帕托着牡蛎,头稍向前伸,免得弄脏长袍;然后嘴很快地微微一动,就把汁水吸进去,蛎壳扔到海里。”“老伯,这可以生吃吗?”,传贤不禁心痒痒了起来。“可以啊,我们经常直接挖了吃,现在吃的多了,见到也没有那么激动了。”说的传贤倒是非常激动,试着来了一个大个的蚝,雪白的肉肥肥的鼓着,用刀子剜下来,放到嘴里,好大的一口,冰凉柔软,呡一口,肉质肥厚鲜甜,在口腔里爆汁的感觉,带一些海水的味道,划过喉咙,似乎还没好好感受,就已经咽了下去,嘴里只剩下鲜甜的回味。品尝过后,传贤和初菱都跟着老伯有样学样,开始干了起来。不一会儿三个人便挖了一大桶。
为了能在天黑之前挖到足够多,三人中午没有回家吃饭,老伯凭借多年的手艺,在浅水区撒网捕了几条小鱼,拿出带来的干粮,支起一把柴火,烤了几条小鱼,海鱼自带咸味,鲜香的鱼肉就着干粮,三个人也吃的津津有味。歇息片刻,三个人便继续干了起来。眼看太阳要落山了,三个人也是干的腰酸背疼,一天下来很不容易,尤其是传贤,从来没有干活体力活,更不用说在礁石之间来回穿梭。看着满满的三大桶生蚝肉,爆满肥美,心里也是很有成就感。
拎着满满三桶生蚝,传贤和老伯的想法一致,一定要趁着鲜美做好。老伯准备出一口大铁锅,妹妹负责烧水,传贤将生蚝肉清洗干净,放到案板上剁成糊状,一边剁一边感叹,这蚝肉也太鲜亮了,个个紧实饱满,此时妹妹烧的水也已经冒出热气,传贤将剁好的蚝肉盛到盆里,放在烧到微微冒气的水里,保持着这个温度,不停地搅拌。没多一会儿,盆里的蚝出了更多的水分,汤汁越来越白,表面还浮出一层油膜。传贤将熬好的汤汁用纱布过滤渣子,留下了浓浓的白色汤汁。将汤汁倒入锅中,小火熬煮。在碗中倒入适量面粉,酱油,白糖,盐,炒成香油色的糖色,混合均匀,过滤。此时锅中的汤汁已经熬制的微微泛黄,表面凝结了一层厚厚的油膜。倒入混合好的调料,不断搅拌,汤汁颜色变深,而且不断浓稠,熬到汤汁表面微微冒泡,已经差不多了,停火,放凉。凉了之后更加粘稠。传贤跟老伯装了满满四大罐。
剩下的蚝肉渣也不可浪费,加了鸡蛋和韭菜炒一下,稍微加一点盐调味,这便是三个人的晚餐了,鲜美的味道自然不用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