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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Chapter 3

这个念头在我的脑海里转悠了好几天后我决定和园子探讨探讨。“等会放学去巷子口的奶茶店,今天我请你。”

“哟,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求我啊?”

“让你这个八卦精帮我分析分析件事。”说完我向园子抛个媚眼。铃声突然一响,我又灰溜溜的回到座位上。那漫长的四十五分钟课堂上我是心不在蔫的,是时不时看看班上的时钟,期待着那美妙的下课铃声。

“丸子,刚刚那帮人好像是冲你哥来的。”我俩刚走到巷子口园子突然就扯住了我的手臂。

“你确定?”

“我看到了黄毛,好像听到他说了你哥的名字。”园子一脸认真地看着我。

“要不你先走,我过去看看。”我推了推示意她往前走。

“我和你一起去。”

“千万别来,人多不方便,你赶紧先走。”我一边往后小跑,一边回头对她说。看着她僵在原地没有上前,我便开始加速跑到原来的旧巷子里。

刚进巷子,就看到七八个烂仔坐在废弃篮球场的台阶上,我躲在一棵大榕树后努力寻找哥哥的背影,但却迟迟没有出现。

“来了,就是他,中间穿蓝色衣服那个。”黄毛突然站了起来,随即几个烂仔也站了起来。我顺着黄毛指去的方向看去,一眼就看到手里拿着篮球的蓝衣少年。他跟着旁边的朋友有说有笑,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来临。

“夏俐!快跑!”我从树后探出头来大声一吼,试图提醒他不要前行。

他听到熟悉的呼唤两眼往前寻找声源,双眼定睛一看便瞧见了我,转眼一望,便看到了那堆人群。他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稍稍后退了几步,“快跑,黄毛找人来了。”他们三人拔腿就跑,我紧接着往另一个方向跑。但没想到的是那帮烂仔居然分成两边跑,两个较矮的烂仔竟然在我后面猛追着,尽管我的腿有些发软,但我却拼命地往前冲。

追到一个巷子的另一个转角时,我正欲转弯,哥哥却跑到了我的面前。再瞧瞧他身后的那几个紧追的烂仔我就知道完了。两边的人已经把我们团团围住,我直冒热汗,嘴还在不停地喘息着。“这个黄毛不会连女的都打吧?我该不会要留下被一群男的围殴的回忆吧。”我不由自主地暗自紧张,但我还是狠狠盯了一眼黄毛,他的样子果然还是和昨天一样令人讨厌。

是的,和昨天一样讨厌。昨天下午一放学,操场就热闹了起来。我也和园子抓起球拍就迅速地冲去操场抢乒乓球台。抢到位置没暗喜多久,另一端就传来了争执声。“打起来!”我下意识地瞟了一眼草地扭在一起的家伙,一看“这不是我哥嘛。”还没来得及放下球拍我就直接飞奔过去。我正犹豫要不要一起打压在我哥身上的黄毛时,教导主任就已经向前冲了上去。幸亏教导主任力气大几秒就拉开了他们。经过一番询问才知道两人是因为抢乒乓球台而发生了争执。主任说起来也大方,当着这么多学生的面说第二天就去多采购几台乒乓球桌,希望我们不要在发生此类的冲突。但黄毛就是黄毛,他心中的火那能就熄灭,“明天放学别走,老子叫人踩你。”“有种来啊!”这下我哥也恼了。两人经过主任的一番劝解才不再争执。但没想到最后这个黄毛还真叫人来了。

而被围住的我再看黄毛我是有些怯弱的。“是个男的就别动我妹,要打就冲我一个人来。”哥哥把我拽到他身后,双臂张开试图护着我。他后脑勺的几处头发已被汗水浸湿,几滴汗珠还不断地从上面划落下来,我看着就有些心疼。虽说小时候夏俐常常以哥哥的身份强迫我帮他倒水,做家务,甚至还和我干上了,但是真正遇到危险时,他绝不会让我受伤害。

比我大一岁的夏俐和我上同一所高中,我高一,他高二。而作为他妹妹的“荣幸”就是每当我走在路上时,夏俐班上的好几个女同学瞄见了我便故意喊着,“夏俐!”起初走在学校里第一次听到有女孩叫了我哥的名字,我条件反射地转回头,一看两三个女孩露出羞涩的表情对着我笑。我一头雾水地看着她们,礼貌性地回给她们一个笑容才继续前行。回到家里我向夏俐诉苦时,他竟以“人家只是和你打个招呼,想看看你长啥样而已。”的理由敷衍过去了。好吧,谁叫他是班里的班长呢,这下好了,大家都想窥一窥班长大人妹妹的真容。之后在学校里另外几个女生同样是在我后面看到了我,“夏俐!”真是尴尬,我就当作没有听见吧,反正喊的是我哥的名字又不是我的。我加快脚步继续往前走。“夏俐他妹!”她们看我不回头又换了一个叫法。为了避免她们再蹦出奇奇怪怪的叫法我只能妥协转过头露出淡淡的微笑。就这样,夏俐班里的人差不多都见过了我。

“都这个时候了还敢这么猖狂,等会我就让你知道惹了我的后果。”黄毛上前一步甩出食指指着我们大声嚷嚷到。

“喂,黄毛,之前我们说好帮你打一个的,现在怎么多出一个女的啊?”穿着拖鞋的瘦高个提出了质疑。

“啧,大不了再给你们每人多加一包烟。”黄毛似乎察觉到了几个烂仔有些无从下手。

黄毛的话刚落音,一声“嘟嘟……”的哨声就刺入了我们的耳膜。“你们这帮烂仔,看今天我不逮住你们。”两个穿着警服,手里持着警棒的保安气势汹汹地向我们冲来。“我操,黄毛看你找的破地!”瘦高个转过头来用食手指顶在黄毛的鼻尖恶狠狠地骂道。“快跑!”说完瘦高个扯着旁边的小胖子往另一个方向跑了起来。黄毛同其余的烂仔慌得站在原地愣住了几秒,反应过来后个个卯足了劲全都紧跟在瘦高个的屁股后面。

还没跑多远,瘦高个似乎冲得过猛,脚上的一只拖鞋莫名地被甩得飞远。瘦高个突然停下回头看了看那被遗落的灰色拖鞋,又抬头看了看紧追猛赶的保安,他最终还是决定舍弃那只拖鞋,一只脚不得不光着脚丫继续逃跑。

保安追过去后我才注意到园子也跟着来了,定睛一看她身旁还站着钟杨,我不禁有些失落,如果是李云的话就好了。

“丸子,你们没事吧?”钟杨快速地上前询问,眼里透着一丝丝疼惜。

“你刚才匆匆的跑了,我怕你们出事我就赶紧跑回学校,正巧遇上了钟杨,他叫的保安。”园子呆呆地盯着钟杨的举止一边解释着。

“没事没事,多亏你们来得及时。”尽管我表面这么说,其实腿早就发软了。在园子的搀扶下,我才顺利回到了家。

自从钟杨帮我赶走了那帮烂仔后,他总是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我们班的走廊或门口。

“嘿,丸子,大后天我们和高二的有一场足球比赛,你和园子一起来看看啊。”钟杨捧着足球站在教室的后门等着正收拾书包的李云,不料正好看到我坐在旁边,于是探进头来对我喊到。

“啊,我们到时候看情况啊,还不知道有没有空呢。”我吃饱了没事做去看他们踢球干嘛啊,但碍于面子我只能先敷衍敷衍。

“你们去了能干嘛啊,去犯花痴啊?去拧包还差不多。”李云拿起书包后转过头来对我说。我狠狠地甩给他一个白眼,“咦惹,要紧要紧!钟杨我们赶紧走。”说着他拽着钟杨的手臂离开的我的视线。

“丸子,去走廊透透风呗。”园子看着他们走后走到了我的桌旁。我撒下手中的书本毫不犹豫地和她出去兜兜风。

“上次你不是说要我帮你分析一下八卦吗,后来怎么不见你说了呀?”

那天我回去认真想了想后,觉得可能对李云的感觉可能只是青春的萌动吧,也许还不到喜欢的地步。再说了现在高中学习那么紧张,我努力奋斗的时间这高中三年很关键,应该少扯这些有的没的。我决定还是别把这无关紧要的事和园子说吧。

“哦,上次只是我乱想的,没什么。”我无厘头地解释道。

“是不是有关钟杨的?”她底下头小声嘀咕着。

“啊?关他啥事呀!”

“你们是不是在一起了?”她抬起头认真地望着我。

“不是,绝对没有!”我大声反驳她。

“真的不是?”从她那双充满渴望知道真相的眼睛里和我平常的观察来看我似乎明白了她的小心思。

我试图着挑逗她,“你是不是喜欢上钟杨了?”

她故不作声。“你放心,我要说的绝对不是钟杨,我对他也从来没有啥想法,我这才和他接触多少啊。”为了让园子放下戒心我只能告诉她真相,“其实我本来想和你说的是李云的,上次他在电脑课上帮我调了一下大小嘛,那时我感觉对他好像有说不出的感觉。”

“是李云啊!”园子瞬间闪过一丝惊喜。“不然呢?说吧你什么时候看上钟杨了?”我自然地把手搭在园子的肩上。

“其实吧,我上次想等你说完了你的八卦我就和你说的,谁知半路杀出了个黄毛来,把我俩要办的事给搅黄了。”

“我呢,可能还没到喜欢的地步,现在我就是眼里只有学习,容不得一粒沙子。你,快说说你!”

我摇晃着园子的肩膀,她便“咯吱咯吱”地笑,又低下头娇羞地躲开我的眼神,“其实之前的升旗我逃走后我被学生会的人抓了。”

“抓了?你……你怎么没告诉我?”

“你别激动,抓到我的人就是钟杨!”

“他还是学生会的人?”

“是啊,我也是那件事后才知道的。我本来是要跑进女厕所的,我跑到过道的时候刚一转弯在男厕所门口就撞见了他,他那时正好站在那里值班。他一看我身上没穿校服就看穿了我的把戏,我当时都快觉得我要完了。求了他半天他都以滥用职权的理由拒绝帮我。后来另一个学生会的女生突然在拐角处叫他,还没等那个女生看到我钟杨就已经把我塞进了男厕所里。我当时震惊得一动不动地躲在男厕所里,直到那个女生和他做好交接工作后钟杨才把我叫出来。”园子一口气把那天逃走后的事情一一想我吐露。

“啧,这钟杨关键时刻还真是有点用,但是你不会因为这件事就喜欢上他了吧,哈哈哈哈哈哈。”

“最主要是黄毛找人来的那天,我真的很慌张,后来遇到钟杨,他带着我去找保安,把一切都处理得很好,那时我真的觉得很踏实,那天后我更加确定我被他迷住了。”

“行啊,倒追啊,你真可以!刚才他还邀请我们后天去看他的足球比赛呢。”

“我们?那他怎么不和我说呀?感觉好像他挺在意你的。”说到这园子的情绪又低落了下来。

“你想多了,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很敏感的。”

“那你答应了吗?”

“去不去当然是由你决定啊。”我一脸坏笑地看着她。

“这么好的机会,我当然要去。哈哈哈。”园子脸上终于绽开了笑容。园子和钟杨都是班长,两人成绩也不分上下。要论园子的姿色那绝对是配得上钟杨那张帅气的脸蛋,在一起最般配不过了,这可是强强联合,说不定在一起后成绩还突飞猛进呢。我偷偷在心里已经为他们打好了算盘,牵线人还是得我来当啊。

园子自然是我初中到高中最好的朋友,但是我很少带她去我家里,相反我三番五次地往她家里跑,她母亲也很待见我。而我的母亲是个收不住脾气的人,在朋友的面前她也照样像平常一样不留情面地数落我,为了给园子留下好印象我几乎都是等母亲不在家时才带她来家里。

这么多年与母亲的相处,我终于摸清了与她的相处之道:欺骗。我有想过不再欺骗她,但为了更好地生活,我只能欺骗。

周日我乘坐了一个小时的公车才来到了市里。走进开心吧,我单独点了一只脆皮鸡打包好才满意出来。为了给妹妹缓解学业压力,我特地趁母亲不在家时买了她最爱吃的脆皮鸡。经过几个小时的奔波我终于到了家门口。

“小妹,快开门,给你带好吃的回来了。”我敲了敲门,准备给妹妹一个惊喜。“咔嚓!”的开门声伴随着一个脑袋探出头来。定睛一看是母亲,我的身体有些僵住,我试图将手中的脆皮鸡悄悄藏到身后,但还没开始移动母亲就看到了我手里提了个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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