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雅根本没打算出席第二天的舞会,她心中积郁难解,出了皇宫就想去找露娜,但想到她可能接令去了教堂,又担心李渝的安全就转了(小说)
方向到赌场去。此刻已经是华灯初上,她刚下马车就看见一个背着大背包,火红的头发扎成马尾的少女正站在门艇若市的赌场大门口,正抬头
好奇地看着“夜森林”三个闪光的大字。
“小妹妹,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虽然那一头张扬的红发看起来有点像不良少女,但她的神情清挚可爱,泽雅忍不住就走上去过问一下。小女孩长得五官精致,像个洋娃
娃,一双碧绿的大眼睛眨了眨,问道:“姐姐你能告诉我这三个字念什么吗?”
泽雅以为小孩子好学,不禁大为感动。以教书育人的庄重态度告诉了她夜森林三个字。少女听了高兴的笑起来。就是这里了,姐姐你快
带我进去吧。
可是,这里不是你这种小孩子该来的地方啊,你进去要做什么?
我去找我哥哥,人家说他在里面,我坐了好久的船才到这里呢。
原来是千里寻亲啊,实在太让人感动了,但是哪个家伙竟然这么不成器,丢下孤单的妹妹自己却跑到这种场合来混日子,找到一定教训(小说)
他一顿。泽雅自言自语地说着把小女孩带了进去。一进门就碰上了迎面出来的露娜。
泽雅你跑哪儿去了,我有事要告诉你
我也有话要说,不过你先说吧,什么事?
有消息说白月会会在祭天大典那天袭击教堂,明天起全城要开始戒严了
啊,就是那个白月会,你是听谁说的?那些人到底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要袭击教堂啊?
我从我爸那儿听来的消息,嘘,我们边走边说。
好啊。泽雅注意力都被露娜吸引去了,根本忘了还有个小女孩已不知所踪。关于白月会的事,露娜所知其实也不多,不过她在描述时却
是极尽恐怖之能事的渲染。比如它们的杀手多么地冷酷,对付敌人和不肯归顺的人手段是多么狠毒,处罚叛徒又有多冷血绝情,首领多么残忍
嗜杀。泽雅听着都在打寒颤,再想到蒙面女子身上凌厉的杀气,她开始动摇要不要抱这一箭之仇。前两天才被人欺负了不能报仇,难道这一次
又是有冤不能报?我就那么好欺负吗?泽雅愤愤不平地想着,她万万没想到在回去的路上居然又遇见了蒙面女子。这一次她到没有蒙着面,在(小说)
露娜正努力劝泽雅出席第二天的庆功舞会时就无声无息地将她们的车夫替换掉了,等到她们停止讨论并发现回家路线不对时,马车已经被赶到
了一个只有星月光辉的废弃地段。泽雅掀开车帘就很符合预感地看见了水清妍寒光闪闪的剑直指向她们,虽然四野幽暗,泽雅却一眼认出了那
把奇特的剑,和对面的女子。四周还有几个黑影,都如猎鹰一般盯牢了她们的要害,让泽雅暗恨怎么每次都失了先机,若是单这剑术高超的女
子,她和露娜联手,胜负还难说,但现在却只能乖乖地束手就擒了。
“你们想做什么?”
反抗地余地虽然不大,但场面话还是要说的。泽雅一面镇定地高声责问着,乘机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
“在下没什么恶意,只是想请两位到蔽派坐坐客”水清妍毫无诚意地说道。
“小姐你在开玩笑吧。你们这样杀气重重地把人围住还叫没有恶意?要我们跟你走也行,你能打得过我再说”露娜最大程度地争取平等对
决的机会。
“出剑吧”(小说)
泽雅未及阻止,两个人已经开打了。露娜的剑技本来精妙,近来斗气又有提升,并不如何顾及对方。但是水清妍的剑法如长河奔涌,大气
磅礴。露娜这种实战经验本来就少的人很难吃得消,没多久就只有招架的份了。泽雅想出手帮忙,但也只能想想而已。她只希望水清妍还能存
点善念,不要给露娜造成永久性的伤害。不过她这种肃杀的剑法,这种惊淘拍案的气势,越看越难相信不是要杀人。泽雅顾不上周围的帮凶了
,准备先出手再说。没想到会有人早她一步替露娜接下了战局。这个银甲金发的男子手持战斧,凭空出现在那儿,把泽雅吓了一跳。露娜狼狈
地退出战圈,围击的杀手看情势有变,毫不犹豫地向露娜和泽雅围拢,又是一场苦战,她们也无暇去看水清妍和那位拔斧相助的朋友打成什么
样了。总之这一夜郊外的废墟间非常热闹,玫瑰骑士们总算是亲自证实了传闻中的白月会杀手是什么样了,以二对六她们本来是基本上没有胜
算的,但对方不是有心要置她们于死地,杀手对于擒拿又不像一击毙杀那么得心应手,所以战局还在胶着状态,两边都在激战正酣的时候城南
方向的天空忽然有烟花绽放,三长一短,形状奇怪,显见是某种信号,水清妍听见了心中一乱已不能再打下去。“撤!”她清喝一声就转攻为
守,准备寻找机会脱身,好在对方也不是有心恋战,她最后看了一眼这位容貌奇特的对手,心中为之一震。
“今日胜负未分,改日再请教”(小说)
水清妍见属下都已遁走,自己立即抽身撤退,她一心想着走,所以泽雅和露娜从两个方向刺来刚好成封杀角度的两剑,她只能避开一方,
她避过了露娜,泽雅就毫不犹豫地刺穿了她的肩骨,但这样也帮她顺利退走了。
“纳兰泽雅,下次我决不饶你!”水清妍愤怒的声音远远传来。
“下次记得还我的剑”泽雅毫不在乎地回敬道。
她想起刚才出手相助的朋友,转过身本想拍拍他的肩膀说谢了兄弟,但是等她看到对方的容貌到嘴边的亲昵话不自禁地转变成一声惊叹。
“哇~~~!”
他戴着面具,线条精致细腻的黄金面具遮住了眼睛以下的部位,而那双美丽的的冰蓝色眼睛犹如钻石般冰冷而散发光泽,淡金色的头发微
微卷曲,垂落到肩上,精美合身的胸甲上镶着血红色的宝石。
“刚才承蒙阁下相助,感激不尽”
出于对美貌的尊重,泽雅比较慎重地道谢,她本来还想打听一下对方高姓大名,然后邀他到府上一叙之类的,可惜假面武士毫无反应,像(小说)
来时那样渐渐淡去了。这种诡异的消失方式有点超出了泽雅的理解范围,露娜一直没来得及说话,她觉得这双眼睛有点熟悉,但神思一晃又想
不起来了。
“露娜,你在哪里认识这种朋友的?下次有事他还会帮我们吗?”
“我不认识他啊,怎么知道,回去吧。”
刚才发生的事让泽雅在婚约的事情上又有了点动摇,结了白月会这么大的冤家,不是说不怕就可以不在乎的,假面武士行踪不定,也不
一定每次都帮她,所以圣堂骑士这个靠山对她来说分量就又重了几分。露娜后来告诉她的消息让她决定先再见莱茵哈特一面再做决定。
“泽雅,你还是好好考虑考虑吧,你不嫁给莱茵哈特大人,还有很多人等着向他提亲呢,而且过不久我也该订婚了。”
“你,订婚,跟谁呀?”
“德.拉斯蒂涅子爵”
“拉斯蒂涅,开玩笑吧,你跟他很熟吗?”(小说)
“一般吧,我妈跟他比较熟”
“这么说你妈准备把自己的情人让给你做丈夫了?”泽雅调侃地问,这样的事贵族圈也不是没有,为了攀亲娶到女儿去讨好母亲在上流社
会是很普遍的事。
露娜白了她一眼说,“他几次上门拜访都是我妈妈接待的,而且对他赞赏有加,跟我爸爸夸奖这年轻人说他是一帮贵族公子哥儿里最漂
亮机敏的,待人又诚恳,家第虽然已经没落了,但是一点不扫高贵的血统,也没有时下青年的骄燥虚浮之气,将来一定是可以成大事,进贵族
议院的。”
“那意思就是说总之你们家一定得有个女儿嫁给他了,你对人家印象不错吧?”泽雅问
“我陪我妈去看戏的时候在包厢见过他两次,还行吧。既会奉承女人又让人觉得情真意切的,跟你哥哥明秀还是学士院的同学呢。”
“那拉斯蒂涅和贝格蒙德伯爵夫人暧昧不清的关系你妈妈不知道吗?还是根本不介意?有上百万弗林陪嫁的总检查官千金用得着这么恨
嫁吗?你还一副准备答应的样子,咦~~~”泽雅不解地调侃她,但是马上被露娜一句话噎了半天。(小说)
“那你要我带着上百万嫁妆嫁给谁?我们周围的有为青年有几个是没有情妇的,你帮我找个出来吧”
“……”
李渝走下楼梯就看见桑齐奥一副大事不好的样子跑过来报告说有位赌客快把赌场的流动资金赢光了。他赶到前厅,就看见西南边的一
个轮盘周围内外三层围满了人,他好不容易挤进去,一路就听人议论:——
都开了十九把一赔三十六了,这轮盘不是坏了吧?——
看这姑娘小小年纪,怎么赌瘾那么大啊,不知道见好就收——
不过她那块宝石也很贵重啊,能赢到手,输出的这些钱也不亏了。
李渝挤进去就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极豪爽地喊道:“诺,我把所有刚赢的筹码和宝石都押这一注,你赢了我就不赌了,怎么样?”
开轮盘的庄家此刻已给她的气势吓得冷汗直流,脸色发白,开也不是,不开也不是。正在内心挣扎之时听到一个镇静清醇的声音说“让
我来开吧”。这声音于他简直如救世福音,他转过身看见老板清秀的脸,激动得只叫得出一声老板。如蒙大赦似的赶紧退了开,对面的女还却(小说)
像极不情愿地撅了撅嘴。
最后一盘有李渝来开,停在红色面格上,小女孩所有的赌注一下输光了。看热闹的赌客们议论纷纷地散了开去。本想趁乱溜走的女孩一
下子让人揪住衣领提了起来
“克劳蒂娅,我说过不许你到这边来捣乱,你要我怎么罚你?”李渝有点气恼地向红发女孩说。
“我错了,哥哥,我错了,认错还不行吗?我求你了,就让我在这儿玩几天吧,我好不容易来一趟,以后绝对不捣乱,绝对的”小姑娘用
纯真可怜的眼睛看着他乞求道。
“一个梅格还不够,还要加上一个你,到底还让不让我活啊!”李渝无奈之极地悲叹。
因为参加舞会,泽雅换了件时下流行的低领塔夫绸花边褶皱裙。她从卧房睡醒出来就毫无准备地走进主客厅,结果差点被满场争奇斗妍的
名流贵妇们华丽耀眼的装扮吓得缩回房间里去。父亲昨天只是说随便为新受封的子爵先生开个欢迎舞会,她又死不肯起床睡到很晚,怎么知道
场面会盛大铺张到这种程度,几乎是上流社会所有显赫时髦的人物都齐聚一堂了。(小说)
唐璜.安东尼奥,安妮.索菲,贝格蒙德伯爵夫妇,德.拉斯蒂涅实际上除了她自己,所有的人都将这一场舞会,默认为代表教权的帝
国最耀眼明星扬.亨利和最有权势家族的订婚舞会,级具有历史意义。
而这颗最耀眼的明星今天穿上有莱纳最好的裁缝精心缝制的白色烫金花纹礼服更显得风仪无双,胸前作装饰的二等荣誉勋章更赢得了众多
名媛千金的爱慕钦羡。他一进门,主人立刻热情地迎上去招待他,安特莱伯爵夫人也就是泽雅的母亲一手挽着莱茵哈特,说话之间神气既愉悦
又流露出一种隐藏的骄傲。当然她心里远没有这般惬意从容,相反正一个劲地骂着死丫头怎么还不出来。
泽雅在偏厅门柱后躲着挣扎了良久,终于在仆人来催第N道之后神色凛然地走了出去。露娜一直在跟拉斯蒂涅言谈甚欢,无暇理她,罗森围
着安妮索菲打转,李渝又没来,满场没有一个熟人,她只好径直走到父亲和拉尔夫主教那儿,附和他们谈些无聊的时事新闻。好在第一场舞曲
很快开始了,她殷殷切切地等着莱茵哈特来邀舞,庆幸他很快来了没有让她难堪。不可避免地他们立刻成了全场焦点,一举一动都受人注目。
“你在怕什么啊?”莱茵哈特看她脸色不安手脚笨拙的样子,不耐烦地问道。
“废话,被这么多人看着能自在吗?而且每双眼睛都内涵丰富等着看好戏的样子”泽雅低声抱怨说(小说)
“你笑得这么僵硬还不如不要笑,难看死了!”
“我喜欢,嫌难看你自己笑一个来看看,整天摆着张臭脸跟活死人似的”泽雅不客气地回敬道。
莱茵哈特立马回应了她一个温柔而迷人的笑容,让泽雅无话可说。到这时她才有机会好好打量这个让自己误解了好久,感受复杂的圣殿骑
士。莱茵哈特罕见的银发自然卷曲,身材偏高,肩宽腰细,身体比例堪称完美,笔挺的身中又透出征战军人特有的气质。脸上的线条偏硬朗,
显得坚毅冷漠,古典式的额角和鼻子仿似出自雕塑家之手,狭长的眼睛迷离而冷静,像薄雾后隐约的星光。嘴唇紧抿,偶尔笑起来嘴角上扬,
显得轻狂高傲,牙齿洁白整齐。不可否认这是一张英俊的脸,不同于宫廷贵族青年多情细腻的俊美,莱茵哈特有一种冷傲自负的美。但最让泽
雅赞叹倾心的,却是他秀美婉约的眉毛。这双眉令莱茵哈特自己讨厌,因为觉得它不和谐,破坏整张脸上的阳刚之气。泽雅却一眼就喜欢上他
这对充满诗意的眉毛。
“诶,你的眉毛真漂亮”泽雅语气真诚地说着,眼中闪烁着羡慕喜爱的目光,一个动了情思的少女,脸上和眼中都会散发出快活美丽的光
彩,她的双颊负伤一抹淡淡的红晕,正想温柔地再夸赞意中人几句,却被他愠恼的瞪了一眼,弄得热情骤然冷却,泽雅立刻毫不示弱地回瞪他(小说)
一眼。她忽然想起和白月会结下的梁子,就试探性地问道:“你既然都要跟我结婚了,我被人威胁欺负找茬什么的你应该不会袖手旁观吧?”
“那是你自己的事,与我何干?”
“妈的”泽雅被气得暗暗咬牙。“那你为什么要跟我结婚,做丈夫的不是有责任保护妻子吗?”
“那是因为我迟早都要结婚,认识的女人也不多,教皇让我做选择的更少,而且你比较服打”莱茵哈特慢慢悠悠地回答道,有心要欣赏她
丰富的表情变化。泽雅是气得不行,又不愿意让他看笑话,笑得特危险地说:“我是服打,不过还没被人打服过,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就到
重罪法庭去告你虐妻。”
“你就这点儿出息”
“我喜欢,要你管”
第一支舞曲快结束了,泽雅抓紧时间问了个想知道的问题:“教皇让你选的人都有哪些啊?”
莱茵哈特看了她很久,最后叹口气,面无表情地说道:“只有你一个”(小说)
“什么?”泽雅难以置信地想要追问下去,但是两边交换舞伴了。
“想知道什么可以问我啊”新舞伴唐璜笑容灿烂地说
“是你啊,上次你取笑我的事还没跟你算帐呢”
“什么时候?我从来不取笑女士的”浪荡子无辜地说
“就是上次在酒馆里,你敢不承认?少用这种无辜的眼神来骗人,喂,你在看哪里?喂!”这个承继了王室高贵血统的二殿下仪表容貌都
高贵优雅,野性迷人,但就是那种不怀好意的眼神让纯洁少女很难吃得消。泽雅立刻后悔自己穿的裙子领口太低了,不知道才情过人的正牌淑
女安妮索菲刚才是怎么忍受这头色狼的。
李渝不是不想去参加泽雅的订婚舞会,今天是约定的时间,他必须给苏彦容一个明确答复。生性和善的他并不擅长拒绝别人,所以这对
他来说是件苦差事。通过魔法水晶球双方的交谈已有一段时间。
“先生真的不再考虑我的提议吗?”(小说)
泛着微蓝光的水晶球上映着苏彦容清俊而略显苍白的脸。他神情有些遗憾又有些不甘地最后一次问道,让李渝愈难回答了。
“对不起,苏公子,我刚刚同哈布斯堡开过通讯会议,这是最后的决议,贵派的提议,我们不能接受。”
“那么”苏彦容眼神坚定地看向李渝“就请先生帮我联系魔界的蒙特科纳将军,我知道你和魔族关系密切,既然哈布斯堡不愿相助,就烦
请转告给魔族的负责人,说苏某有诚意邀他们结位盟友。”
李渝实在被他这一着吓了一跳,人类历史上还重未出现过借助魔军来攻击同类的战例,因为即使是最最平庸嗜权的君主都知道这个引狼
入室得不偿失的道理。人类对魔界的了解远远不如魔族最人间的了解多,凭着对对方一星半点的了解就冒冒然将其引为盟友,敢这么做的人不
是白痴就是疯子。
据传铁骑将军韩羽良横征南北,为汉王打下了历史上最辽阔的国土,只差极北的玛雅,整个大陆便都归于汉诺亚的统治下了。但是玛雅
有奥兰山脉为屏障,防线稳固,易守难攻。魔族趁机向铁骑军首领许诺能够助他打通南北线,出奇不意地打下玛雅。铁骑军在奥兰山脉艰苦地
探索已有八年之久,一统大陆的无上荣誉使得韩将军一直不肯放弃攻打玛雅,但是魔族提出结盟以后,韩羽良却最终喟然长叹天意难违,引兵(小说)
退出奥兰山脉,在他的赫赫军功上留下这暗淡的一笔。野史记载韩将军在回答君主为何放弃玛雅而不接受魔族帮助是说道:“非我族类,其心
必异”
后来大贤者斯宾诺沙为防有人受魔族蛊惑犯下大错,耗尽毕生心血设置了八刹封印,将魔界和人间的三条通道都封死了。所以苏彦容这个
提议在李渝看来既疯狂又不切实际。
“对不起,我不认识什么蒙特科纳将军,跟魔界也没有半点关系”李渝干脆地回绝。
“商人果然都是撒谎的天才,魔族的小公主明明就在阁下府上,也许此刻就在您对面,可是您居然可以面不改色地声称和魔界没有半点关
系,还有您一直在秘密建造的空间传输门,如果没猜错也是疏通魔界和人间的吧。”
“先生你对别人的隐私探索得太过度了,如果我是你的敌人或对手,你大可利用情报系统把我查得通通透透,可是我只是个清白的商人,
跟你们没有半点瓜葛!”李渝有些生气,不悦地说道,这让揭穿他谎话的人反而面有愧色,苏彦容想要道歉,却不擅长做这样的事,一句话堵
在喉咙里弄得气脉不畅又剧烈地咳嗽起来,苍白的脸上涌出几缕病态的嫣红。李渝见此情景也不忍心再责怪他,他叹了口气说:“其实就算我(小说)
帮你联系到蒙特科纳将军也没用,你也该知道魔界和人间的三条通道早在三百年前就已让大贤者斯宾诺沙用八刹封印封死了,一般的魔组军根
本不可能来到人间。”
‘但是我知道你正在通过另外的通道建立空间传送门,先生如果愿意让给我来做,我会投入最大的财力物力尽快完成。我不是想威胁您,
先生的来历背景我虽然不清楚,但是想必也经不起圣水的洗礼,既然这件事您不愿插手而选择袖手旁观,那就请最后帮我这一次,空间门早日
建成也是帮您的忙了”
这样迫切的语气和坚定不移的念头,让人深叹仇恨的力量直可以吞噬一切善与爱,甚至超越了死亡的力量。
‘公子请三思慎行,您可知若只为了一己之私而走上这条路就真的是万劫不复了,这是否违背您最初的意愿?”
“您把我看作一个不择手段的疯子?但是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的头脑还很清醒,我活到现在做过很多事,褒贬赞骂尽可由人去说,您
不必拿道德的尺度来衡量我,因为我已经看透了人性,对于社会我不再负有责任,但是我还没有丢掉自己的原则,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采取最
坏的办法,先生您相信我吗?”(小说)
从他的话语和眼神,李渝明明白白地看懂了这个人,这个叱咤风云的人物也许从未这样诚恳地对一个人平等地诉说过,也许他也是第一次
最自己掌控不了的人采取友好的态度,就凭这份尊重,李渝不忍心拒绝他。
“我只帮你一次,而且有我的条件,你自己好自为之”李渝最后说道。
终止了魔法通讯,他疲倦地揉了揉眼睛。忽然听到扑棱扑棱地声音,一只五彩艳丽的凤凰鸟优雅地飞到他面前落在水晶球上,伸展翅膀展
现自己的美丽。
“克劳蒂娅把你的鸟儿关好,别让他在我屋里到处乱飞。”
“噢,哥哥,它喜欢你”红发少女从另一个房间探出脑袋俏皮地说,“您知道这多不容易吗?菲非除了我没有喜欢过第二个人,连撒旦叶它
都不睬的,你可太伤它的心了。”
李渝没有听她那么多废话,顺手拿起盖水晶球的黑布将美丽的凤凰整个儿盖了起来。